黑夜籠罩在一片祥和小鎮的廣場上,廣場中央的古典鍾樓仿佛一個古老的守夜人,守護著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這個鍾樓已經有百年的曆史了,但它的指針依舊分毫不差地走著,不斷地提醒著人們時間在有條不紊地行進著。

鍾樓下,在靜謐的黑暗中,星火紅光若隱若現,如一隻孤獨的螢火蟲在風中搖曳,然後重歸黑暗,伴隨著一聲歎息聲一道修長的身影從黑暗中慢慢浮現出來。

高立的衣領,猩紅色風衣在黑夜裏顯得更為暗沉,月光灑在他的半邊身體上,照亮了他半張略顯蒼白清瘦的臉頰,和那鮮紅的血瞳,配上一頭如匹練般的酒紅色長發,咋一看竟是分不清男女,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歎此人長得竟是如此妖冶。

男子微微揚起腦袋看了眼那種樓上的時針,正好指在午夜十二點,他呼出口氣,便轉身離開了廣場。

寒風瑟瑟,小巷裏靜悄悄的,隻有男子的腳步聲,幽深的黑暗不斷延伸,仿佛一張巨網,正等待著獵物走進它鋪設的陷阱中。

男子沒走幾步就拿出了一個頗有年代感的煙盒,裏麵整齊地壘放著香煙,他隨意地拿出一根叼在嘴裏。

當他點起煙的時候,兩道黑影突然悄然無息地出現在了男子的身後。

他們一直將自己融入在這黑暗中,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們的目標,直到在他們覺得恰當的時機才會發動,給予目標致命的一擊,普通人可能到死都不會發現他們。

其中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揮刀順劈斬下,另一人則身形低伏,前衝拔刀向神秘男子攔腰斬去,他的整個身體幾乎是貼著地麵飛掠而至。

兩人的動作節奏整齊,一看就是經驗老道且相當默契的殺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則直取要害,可以想見的是不出意外的話,這妖冶男子下一秒就將會被截成三段。而且哪怕此刻他們在發動攻勢的情況下,依然無聲無息。

長刀在他的手中沿著既定的軌跡順勢而下,刀幾乎已經貼在了對方的頭發上,他能借著月光看見被自己刀刃斬斷的發絲,他隻需要再向前進一步,對方就會人頭落地,在他們的眼中,這個目標人物已經是一個死人,他會像他們其他的獵物目標一樣幹淨利落地死去。

但很快他們就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情況也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發展。

兩人的身體已經非常近了,隻要再走一步便能直取目標首級,但這一步卻似咫尺天涯。

他發現他和他的搭檔的刀刃竟然都再難進分毫,好像在他們與那男人之間有一道看不見的牆,將他們與這男人隔了開來。

有那麼一刹那讓他產生了一絲錯覺,好像時間都停止了一般,但這僅僅是一個一閃而過的念頭,因為作為殺手的他決不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也絕不相信人可以做到神做的事情。

操縱時間是神的把戲,人做不到!

他這麼說服著自己,同時手上不停,想要抽刀後退,一擊不中便立即遠遁,重新隱藏,尋找新的機會出手,這是一個殺手最起碼的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