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老你說的對,雖然這禿瓢這次請來的幫手是個菜逼,但誰知道這是不是他的緩兵之計,畢竟現在科技太發達,一個輕微的動作就可能發出去上百條求救訊息,脫久了難免夜長夢多。”冥老說道。
兩人的話語,儼然是不把我和袈裟佛放在眼裏。
但他們場麵話說的漂亮,人卻是依舊沒見到蹤跡。至少目前為止我沒看到任何有兩人要動手的跡象。
“兩個鼠輩,有本事就出來。”我冷哼了聲,開口說道。
袈裟佛嘿嘿笑了兩聲,“幽冥二老,枉你們還活了上百年,真是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之前佛爺是一人,姑且還能算是你們不願以多欺少,所以不肯露麵。現在佛爺的幫手已經到了,你們兩個鼠輩還不敢露麵麼?”
這次袈裟佛的開口,赫然是用上了類似傳說中的佛門獅子吼之類的秘法,居然是一字一疊,到最後的時候聲浪滾滾,猶如平地驚雷般炸的我耳膜嗡嗡作響。
隻可惜,除了我被震的頭暈眼花外,並無什麼成效。
幽冥二老依舊不見蹤影。
“大師,別喊了,這兩個家夥是不會輕易現身的。他們一直以來的風格就是遇到弱小的敵人以雷厲風行的手法強勢鎮壓,遇到了和他們勢均力敵的就立即龜縮起來,像是老鼠一樣鑽洞裏一麵窺視著外麵的狀況,一麵用言語刺激對手消耗實力。直到他們感覺自己有把握出手的時候,才會偷偷摸摸地使絆子陰人。”我對袈裟佛說道。
我開口的時候並沒有刻意壓製聲音,所以相信暗中的幽冥二老也是絕對能聽到的。
“哦?居然還有這樣的事?”袈裟佛目光一凝。
隨後,袈裟佛收回了自己的袈裟,居然是就地盤膝而坐,閉上眼睛開始參禪誦經。
看到這一幕,我險些沒把眼珠子驚得掉在地上。
果然和這些江湖老手們比起來,我還是太年輕了。
不知是這兩人的確對袈裟佛的做法無解還是因為我的話語令兩人不再願輕易涉險,之後居然是一直都沒了動靜。
直到天明的時候,幽冥二老也是再沒出現。
當東方的第一縷曙光灑下的時候,袈裟佛睜開了眼,笑著對我說道,“謝謝你。”
“呃,不謝。”我連忙擺手說道。
“對了,小僧有一事不明,還望胡公子答疑解惑。”袈裟佛雙眸直直盯著我,說道,“不知胡公子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我沉吟了下,說道,“大師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都聽。”袈裟佛回答的飛快。
“假話就是我身為特事局的成員,有權利和義務監督任何在S市內的陰陽玄學圈子的成員的行動,以保大夥盡量不擾民,不造成動蕩不安。”我緩緩說道。
袈裟佛明顯愣了下,“胡公子代表的是特事局?”
我點了點頭,“在其位,謀其政。”
“如此說來,小僧倒是失敬了。”袈裟佛麵露端重神情,“道上傳聞目前特事局已經抽離了所有在S市分局的成員,小僧沒想到胡公子還能在大廈將傾之際依舊坐垂堂,立危牆。正謂‘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胡公子此舉若能蕩平此劫,必然功德無量。”
聞言,我不由的苦笑了聲,“大師就別捧殺我了,所謂是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既然拿著特事局的薪水,就自然得做對應的事情,又哪有大師說的那樣高風亮節。”
“吹盡黃沙始見金,世事多舛造英傑。單憑胡公子敢在這個時間段依舊堅守崗位,膽魄心誌就可窺一二,切不可妄自菲薄。”袈裟佛一臉端莊地說道。
臥槽,越吹越沒譜了啊……
我很想大聲地對袈裟佛說,大師,這樣真的合適麼?我還隻是個年輕人啊,你這樣捧殺我真的會驕傲的。
不過這些話自己心裏吐槽吐槽就好,真說出來就有些LOW逼了。
撈逼沒啥,但是把自己的撈逼當作賣點到處宣揚哭訴求安慰就是典型的傻逼。
好在袈裟佛也感覺到了點什麼,就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胡公子,剛才您說……小僧的問題有一真一假兩個答案,之前您已經回答了假的答。現在小僧冒昧鬥膽再問一句,您來這裏的真正目的,是什麼?”袈裟佛輕聲問道。
他問話的聲音很輕,但一雙眸子卻銳利如針。
很顯然,他在觀察著我的表情,想要從我下一刻即將說出的話語中來甄別話語的真假,甚至可能在決定要不要對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