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實告訴我,這玩意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剛才有種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的感覺。”洪雲皺眉道。
我歎了口氣,伸手指了指邊上和尚洗頭那個,“你先猜猜這個是什麼意思。”
洪雲盯著那四行字看了十幾秒後,毅然翻出了手機。
片刻之後,洪雲的麵色變的有些難看。
“一般來說,對聯這玩意,比閨女出嫁更講究個門當戶對。”我說道。
“遠看遠看叢林一片,走近紅門兩瓣。後麵圓月彎彎,前麵平平坦坦。小溪潺潺。”洪雲一麵念著,一麵點著頭,“好濕,好濕,好濕……”
說著,他冷不丁一腳朝我踹來。
“臥槽!”我連忙後跳了下,避開他的那一腳,“你幹嗎?”
“你問我幹嘛?我還想問你幹嘛呢!腦子有病啊,在別人家門口寫這樣的玩意。我就說為啥我給你打電話的是你居然說你剛出門……合著是做了虧心事怕人家找你算賬啊!你妹夫的,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有種東西叫監控攝像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姓胡的,我真恨不得一刀宰了你啊啊啊啊啊……你在一個女性前輩隱居地的門口留下那樣齟齬齷蹉的玩意,別人沒殺你已經是你家祖墳冒黑煙了啊,你知道不知道啊啊啊啊——”
洪雲一麵喊著,一麵哇哇呀呀地衝我撲了過來。
認真起來的洪雲,很快就讓我見識了什麼叫洪家這一代最天才的弟子。
他先是朝我衝來,趁著我側身的時候飛快地一腳踩在我身後尺許範圍的棧道上。那片棧道頓時就被他給踩的塌陷下去一大半,而後他又抽身回退,在我身前的地方也踩了一腳。
兩腳之後,我就發現我被困在了棧道中。
前後都是一大片坍塌的棧道,牽連在水麵上,怎麼看都是隻要人一踩上去就會立即滑落水裏的樣子。
“你瘋了?”我有些無語地看著他。
我是沒辦法前後行走了,基本想要離開被局困的這個範圍,十之八九是會滑落水裏的。
“是你瘋了!我好心好意帶你來求醫,結果你說說你都做了什麼事?別以為你認識劉大公子就有多了不起,別以為你和蘇魘走的近就很厲害。我告訴你,在別人的地方,你就得遵守別人的規矩,和你認識什麼人,和你接觸過什麼人,沒有丁點的關係!隻要你自己是個菜逼,你認識的厲害的人再多,也改變不了你是個菜逼的既定的事實,懂了嗎?”洪雲氣呼呼地大聲嗬斥著,“胡來我告訴你,今天你就好好的站在那裏給我反思你之前的所作所為,直到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對前輩認錯為止!”
洪雲的話,讓我心頭微微一凜。
我和劉大公子走的近的事情,實際上要是有心人想要打探的話,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可是我和蘇魘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交情,就連知曉我見過蘇魘的人,都是寥寥無幾。
正如白雨說的那樣,劉大公子行事雖然喜怒無常,但好歹還是有點原則可講。而蘇魘則是純粹一切全憑喜好行事,殺戮無常。
喜怒無常和殺戮無常,是完全兩個概念。
所以我接觸過蘇魘這件事,是被特事局有意壓下來了。
我正驚詫的時候,洪雲突然低聲對我說道,“快說你還認識那些大人物,接觸過那些強橫的牛逼大拿,越多越好。就算是不認識的你隻是吹噓出來的也行。”
“嗯?”我不解地看向洪雲。
“蠢貨,隨便吹,吹你對裏麵人的不在意。吹你很厲害的樣子。”洪雲說道,“我們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然後引她出來。”
激將法?好吧……
我思索了下,開口說道,“怎麼,你要讓我見的這位前輩很厲害?我還真不信了,她擺架子不給我治病就算了唄。我又不是不認識高人。就說近處的,你們洪家的家主洪大同和我也算是有著過命的交情,笑笑和尚也有著香火緣分……”
“啥,你認識笑笑和尚?”洪雲的眼珠子都快凸了出來。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不認識笑笑和尚手中怎麼會有他親手製作的古香呢?你不會是都沒聽說過笑笑和尚手中有一道古香的配方,那香不用焚都能清心寧神,燃後更是能給神佛增加靈性,擁有神鬼莫測的超凡功效……”我一麵說著,一麵伸手摸向背後的背包。
我的動作極慢,因為我包裏根本就沒有什麼香。
從笑笑和尚那裏順來的香都都是放車上的,現在車都沒了我還有個屁的香。
我伸手摸向背包的時候,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水麵棧道盡頭的那扇門。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裏麵的人要是還不出來……我吹的牛就要真飛上天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