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外界的幹擾,沒有任何事情牽掛於心。
本來我還對白雨說的那筆錢的事情有點掛念,畢竟按照她的說法,光那筆特事局掛職的薪酬就有三十來萬,就算雜七雜八的稅扣過,應該到手的也是個不小的數目。
但是連著等了七八天,任何到賬短信提示都沒。
漸漸地我也就不再關注這件事。
吃喝玩樂。
在X城,我唯一要做的就是盡情的玩,盡情的吃。每天晚上要做的事情就是在網上尋找好玩的地方,有美食的地方,而後去安排規劃自己出行的路線。
如是過了一個多月,當我去取款機取錢的時候,才發現一件事——我沒錢了。
最那一周我因為關心白雨說的那筆錢,我還每天查查銀行賬戶。但是隨著時間推移,基本有什麼需求我都是直接刷卡,要麼把卡塞ATM機裏直接取錢。
餘額什麼的並不關注。
卡裏的餘額顯示是剩下一萬多點。
我組略地估算了下,當時從穆業手中拿到的錢,雜七雜八加起來,拋去開支後,到我抵達X城的時候,應該還有十五萬左右。
也就是說,我一個月的時間花了十多萬?
我有些茫然地盯著屏幕上顯示的餘額,怎麼都想不起來自己到底什麼地方有大的開支。
離開取款機後,我嚐試著回憶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然而我想到的,隻有各種不同味道的風味小吃以及一大堆景點門票。
大致模糊能夠確定的是,我並沒有花費這麼大的數額。
依照我估算的話,拋出酒店的住宿費用,其他的開支並不會太多。
想來想去,最後我終於想到了一個法子——登錄網銀查詢近期的賬單。這一查詢,很快就查出了一筆令我膛目結舌的費用。
一周前有一筆賬賬單顯示刷卡消費六萬,半個月前則是有一筆賬單顯示刷卡三萬。
這明顯不正常。
我的開支中,是不可能有大項目的。
隻是我著實有些想不起來這兩筆單子是在什麼時候刷的。而且理論上來說,刷單的話是需要簽字確認的,可是我記憶中是絕對沒有簽過這樣的單子。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
出於某種目的,我去的每一個景點的門票,買的一些東西刷卡時的收據,我都是存了當時的收銀條。
對著收款時間和收銀條,很快我就找出了那兩家刷卡的店。
一家是叫什麼齋的,還有家也是什麼齋的。
然而找出這兩家店並不能解決問題。問題是,我之前居然沒發現,那收據單上,居然真的有一張是三萬的,一張是六萬的!
還真是日了超級大藏獒了……
坐在床頭,我拿著那兩張單據,一再仔仔細細地回想著自己到底什麼時候手裏多了這樣兩個玩意,可是始終想不起來。
思前想後無果,我決定去找店家問問。
那兩家店南轅北轍離得有點遠,我就先去了其中一家。
結果那店長看著單子愣了半天,最後根據值班表找出了當天排班的人的名字,卻告訴我,這個人已經離職了。
這種近乎敷衍的答案,我當然不行。
正當我準備和店長進行理論的時候,店長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得,拿出手機打了一電話過去,避開我一陣簡短的交流後,那店長就對我說道,待會有人過來和我洽淡。
有人談當然是好事,於是我就坐在了店裏等。
這一等,就從中午時分等到了傍晚,我期間催了幾次,那店長都是電話打過去問了幾句,而後對我說“快了,快了,快了……”
直到晚上六點多的時候,店長才接到對方的電話,說正在趕來的路上。
已經等了一個下午,既然對方已經快來了,我隻好耐著性子繼續等待。
而後又是足足等了一個半小時,那店長說的負責人才姍姍來遲。
來人走進來時,我頓時嚇了一跳。
兩個人高馬大,身材魁梧的光頭漢子,穿著西裝,帶著墨鏡,胸肌突起,孔武有力。
“胡施主?”
其中一個光頭西裝男子在我麵前站定,摘下墨鏡後,單手豎起放在胸前,做了一個電視裏常見的和尚的動作。
突然,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我還是點了點頭。
確定了我的身份後,那說話的西裝和尚自懷裏摸出一本紅色封皮的小本子,上麵有著三個燙金的字體——《功德本》。
“師叔要我轉告您,那九萬塊錢,是您以虔誠的向佛之心為小寺捐贈的香火錢。這是小寺對您做出的貢獻的嘉許和認可。”
那和尚垂眉低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