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又是劉大公子出現,我也沒怎麼細心體會這些。
直到此時靜坐了片刻,我才發現體內的這些細流,居然是絲毫不需要我掌控,它就會自動在體內搬運挪移。
整個搬運的過程,我是一竅不通。
由不得,心中有些許擔憂,運氣這玩意,說起來應該和那些小說中的內功頗有類似,萬一這些氣流搬運的方式不對,給我搞出來個走火入魔咋辦?
這事,還得找明白人問個究竟。
而眼下擺在麵前的明白人,也就是隻有劉大公子了。
隻是當我去敲劉大公子的門時,門口上居然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
看來這老鬼是知曉自己偷聽理虧,所以暫時避開不準備見我了。
幸而問不到劉大公子,邊上還有個周玉菲。
周玉菲修煉《嫁衣》二十載,就算是隻修煉《嫁衣》一門術法,對於氣機搬運的事情,也肯定比我要在行的多。
心中想著,我就敲開了劉洛洛房間的門。
出現在我麵前的,是裹著浴巾,頭發濕漉漉的劉洛洛。
“啥事啊?”把我讓進房間後,劉洛洛問道。
“周玉菲呢?”我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一圈房間裏。
衛生間還有些許水汽,但是卻並沒有周玉菲的人影。房間就這麼大,看不到人,就是說明人不在。
劉洛洛撇了撇嘴,“走了。”
“什麼時候走的?”我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反正我睡起來的時候她就不見人了。”劉洛洛搔了搔頭,說道,“大概是有什麼急事,所以就先離開了吧。”
“艸!”我不由的罵了聲。
劉洛洛剛睡起來的時候,曾去過我的房間,還特意告訴我和劉大公子,說她今天不出去了。
沒想到那個時候周玉菲就已經走了。
“艸什麼艸啊!”劉洛洛很是不滿地說道,“我說哥們兒,咱們的革命友誼還沒發展到如火如荼了,你就惦記上菲菲了啊?”
“去去去,什麼和什麼,懶得和你扯皮。”我揮了揮手,說道。
這個劉洛洛,也不知道一天到晚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
“喂,喜新厭舊啊!前兩天還趴在本姑娘胸口又是咬又是舔的,這才摸過菲菲的多久,轉眼就把本姑娘給甩在了邊上!”劉洛洛忿忿不平地說道,“你們男人,果然沒一個是好東西!”
“……”我隻能機智地選擇沉默。
好不容易從劉洛洛滔滔不絕的口水中逃出來,我長長地鬆了口氣。
看她的那口氣,明顯是有給我開後宮的意圖,而且她還是很謙虛地想自己當後宮之主。也多虧她不知道我已經把周玉菲給睡了,否則指不定會炸毛成啥樣。
從酒店出來,開著車走在陌生的街道上,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我該去哪。
雖然周玉菲和我們一起逛了一天,但是我卻並不知道她的手機號,而且連她的任何的聯係方式都沒有。
當然,要是我願意的話,找蘇魘或者熊強,應該都能要到周玉菲的聯係方式。
隻是我潛意識地不大想和這兩天接觸。
不知不覺,我就已經隨著車流開出了縣城。
抬頭看了下路標,心中立即就有了方向。
大致估算了下時間,現在才下午兩點多,就算去一趟那邊,趕晚上的時候也能返回。
注意打定,我就加快了車速。
隻是,我明顯高估了我自己的技術。劉洛洛開著隻用了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我卻是走了整整的兩個半小時。
等我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找了個位置停好車後,我就直奔當初遇到蕭乾的那家小店。
在周玉菲的講述中,蕭乾之前開的應該是雜貨店。而在那場雪之後,蕭乾就關掉了自己的雜貨店,潛伏隱匿,不再輕易現身。
這樣一來,這個小鎮也許就並非茶小樓曾生活過的地方。
所以,我想找蕭乾詢問下當年茶家是在這縣裏的那個小鎮,而茶家當年的舊宅,又是在什麼地方。
雖然,這些問題的答案,對我來說已經不甚重要。
大概是天黑的早,我來到那家小吃鋪門口的時候,小吃鋪居然已經是鐵將軍把門。
真是個晦氣事,居然關門了!
我來這裏,也隻是為了詢問蕭乾那件事,既然人不在,我也就沒有繼續逗留的必要。
沿著原路返回。當我走在自己停車的位置時,車前燈忽然亮了起來。
雪白的光線刺穿黑暗,映得我有些睜不開眼。
燈光中,低沉的引擎轟鳴聲傳來,車聲微微輕顫,一顛一顛,像是被關押籠中的怪獸,隨時可能會越閘而出,咆哮著向我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