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魘的目光,霎時就轉到了我身上。
瞬間,我覺得一股強大的壓力鋪天蓋地席卷而來,就像是浪潮翻湧的海嘯。
這老匹夫又開始以勢壓人了。
這一幕,我當時在那個洛神網咖就經曆過。
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不過這次不同,我身邊還有個同樣高深莫測的劉大公子。
果不其然,蘇魘的氣勢一起苗頭,邊上的劉大公子就猛地哼了聲。原本像是從四麵八方圍聚而來的海嘯,頓時變的雲淡風輕。
“姓劉的,這裏沒你什麼事,少攙和!”蘇魘麵色不善地說道。
“你要做什麼,老夫懶得管你,但是你要是朝著老夫的女兒動手,那就是和老夫有關了。”劉大公子坦然一指劉洛洛,“姓蘇的,老夫看你是一把年紀都活在狗身上了吧?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紀了,還和小輩搶女人。”
“我的事,最好好少插手!”蘇魘的麵色變的極其難看。
“要是老夫就要管呢?”劉大公子冷笑著問道。
蘇魘眉毛一挑,手中多了柄先前被他不知道藏哪兒去了的折扇,輕輕敲打著掌心,“姓劉的,我最後問你一次,這事,你是真準備攙和進來了?”
劉大公子卻是突然笑了笑,“這個裏人多眼雜,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如何?”
蘇魘幾乎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既然要離開,這串是顯然擼不成了。劉洛洛有些遺憾地咂了咂嘴,跟隨在了劉大公子的身後。
就在我們準備離開的時候,原本被蘇魘一酒瓶打掉了滿口牙的小青年又站了出來。
“哼(姓)蘇噠,你樓(有)本事別走!”那小青年大概是發現我們一行人要離開,所以這才趁機爬起來叫喚兩聲,以挽回自己丟失的場麵。
正常情況下遇到這種事,被挑釁的人也最多在遠處放兩句狠話。
但是蘇魘明顯不是這樣想的,也不是這樣做的。
前一刻還在大排檔攤子外圍的蘇魘,三步並作兩步走了回去,掄起邊上的一個椅子,劈頭蓋臉的對著那個小青年一頓狂砸。
冬季人的肌膚本來就比較孱弱,再加上蘇魘下手又重。
沒幾下過來,那小青年的腦袋上就有血跡滲出。
“叫你狂,叫你狂,老子叫你狂!”蘇魘抄起凳子一通猛砸,一邊砸著,一麵罵著。
之前還叫囂的雞公頭小青年,這下是真的頭破血流。
沒多久,他就捂著頭蹲在地上,被打的哭爹喊娘。
蘇魘砸的猛,邊上根本沒什麼人敢來勸。
大概是覺得有些無趣了,蘇魘這才把凳子往邊上一撇,從兜裏拿出十來張百元鈔票拍在了桌子上,衝著大排檔的老板喊道,“這些算是你的生意損失。”
說罷,蘇魘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是走了,我們一行人卻是被撂在了邊上。
我還感覺略微好點,劉洛洛和周玉菲沒說什麼,但是劉大公子顯然麵色很難看。
原本和蘇魘約好的去邊上談話聊天,一轉眼就被放了鴿子。
我看來最多隻會覺得有些不爽的事情,到了劉大公子那裏,卻是明顯變成了蘇魘在調侃他。
很快,劉大公子就拄著手杖重新回到了攤位上。
不等別人反應過來,劉大公子手中的拐杖就雨點般落下,抽打在了那猶自抱著頭蹲在地上的雞公頭小青年身上。
看起來劉大公子的身形要比蘇魘差不少,但是劉大公子的出手絕對不輕。
之前被蘇魘打的時候,那小青年叫的聲音還算正常,但是劉大公子幾拐杖抽下去,那小青年就由殺豬般的叫聲,變作了帶著惶恐的求饒聲。
但很顯然劉大公子不是那種因為別人就輕易改變自己決策的人。
一頓好打下來,那雞公頭小青年徹底的匍匐在了地上,嘴裏也就剩下哼唧著喊疼的聲音。
打完人後,劉大公子這才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衫,轉頭對大排檔的老板喊道,“剛才要是對你的生意造成了什麼損失,找那個姓蘇的要賠償去。”
那老板連連擺手,表示沒影響,沒影響……
東西是肯定不用吃了。
再回到車上,劉洛洛專心致誌地開著車,周玉菲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和劉大公子並排坐在後座。
從上車開始,四人就都沒說話,氣氛明顯的有些凝結壓抑。
最終,是劉大公子打破了沉寂。
“女娃子,你和姓蘇的那個混蛋是什麼關係?”劉大公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