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能正常行動的時候,我已經進入了這間包廂內。
再後來發生的事情,也就是我都知曉的。
“你們為什麼會在這個房間裏?”我問道。
我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伴隨著的還有‘快’、‘快’、‘快’之類的吆喝聲,像是一群人風風火火的衝了過來。
聽到那噪雜的聲響,付黛的麵色微微一變,身影開始變的暗淡起來。
連同邊上的那十二個女鬼,也是一起身影變的暗淡,最終化作一片灰蒙蒙的霧氣,彌散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隨著她們化作灰色的霧氣,肉眼可見的,房間裏的灰色霧靄不斷淡去。
最終,整個房間內又恢複了那種原本純淨的黑色。
幾乎是在黑色恢複正常的瞬間,包廂的門就猛地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幾束強烈的光線打進房間內,落在了我的臉上,晃的我有些睜不開眼。
“什麼人?”進來的人大聲喊道。
旋即,就有兩道身影如狼似虎的撲了過來。
“攔住他們!”我連忙喊道。
剛喊了一半,我才愕然發現不知什麼時候,那兩個像是保鏢似得站在我邊上的紙人,已經恢複了原本紙人形態。
那撲過來的兩道身影動作迅猛,身手矯健。
一上來就是分工明確,一人一麵,把我的手臂抓住反扭朝後,我都沒來的及掙紮,就已經被哢嗒的一聲鎖銬了起來。
隨著啪的一聲開關響動,包廂裏的燈光驟然亮起。
我這才看的清楚,進來的居然是一行七八個大蓋帽,站在門口的是鼻青臉腫的張海浪,而把我銬起來的那兩位,也算是老相識。
“哎喲,這不是胡先生嗎?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張海浪看到我,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
“張隊,進門一聲不吭就把我銬起,你這是幾個意思啊?”我沒好氣地問道。
張海浪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誤會誤會誤會,絕對是誤會。”
他這樣說著,但是卻並沒有要讓手下人給我解開手銬的意思。
“是誤會你還不放開我?”我有些憤怒地喊道,“張隊,別太過分!”
“我過分?我過分?你說我過分?”張海浪突然跳起來,指了指自己的臉,有些暴躁地說道,“你說我過分,那你說說你自己過分不?我這臉是怎麼回事?啊,你告訴我,我這臉是怎麼回事?早上回局裏一臉的鞋印,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說啊!”
“這個——”我幹咳了兩聲,沒吭聲。
周圍都是他的同事,真要是說我是為了驅鬼才把他打了一臉的鞋印,周圍的人會怎麼看?恐怕不僅僅是怎麼個看法的問題,張海浪以後的仕途也會因此受到影響。
好在,張海浪也隻是順路出出氣,看我不吭聲了,隨即揮手讓人把我放開。
雖然我心中有不少的話想要問他,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問話的時候。隻得站在邊上看著他們忙活。
和張海浪一起來的七八個人,都是帶著錘子榔頭之類的東西,還有人拿著電鑽。
隻是看他們的工具的話,沒有人會相信這是一群警察,反倒是更像拆遷大隊。
一夥人在這瞧瞧,那邊錘錘,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可這房間內,能找到什麼東西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毒品。但是旋即我就把這猜測丟出了腦海,要是找毒品之類的,不大可能拿著電鑽榔頭這一類的玩意。
忽然,我打了個激靈。
付黛她們十三人出現在了這裏……我問剛想問她們為什麼的時候,張海浪就領著人衝了進來……要是真大膽猜測的話,那就是在這間包廂裏,極有可能藏有死者的屍骨。
要是再大膽點猜測,這房間裏,很有可能藏著十幾個人的屍骨。
正想著,突然一個拿著榔頭的同誌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他一麵喊著,一麵舞動手中的榔頭,哢嗒一聲就敲在了牆壁的瓷磚上。那塊瓷磚嘩啦一下碎裂在地上,敞露出兩尺見方的洞口。
洞口內黑黝黝的,不知道通向那裏。
眾人麵麵相覷。
張海浪快步走了過去,拿起一把強光電筒對著裏麵晃了晃。
“胡來,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玩意。”張海浪喊道。
我應聲走了過去,目光順著張海浪打出的強光電筒,落在了那黑色的洞穴內。
起初我沒大看清楚,但是當我看清楚是什麼的時候,忽然感到頭皮發炸,一口氣憋在胸中左右衝突,不知該如何舒緩。
“禽獸不如的人渣畜生!”我咬牙切齒地罵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