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是迅速逼近的那些小人,後麵是凶險莫測的蓄屍林,我和上官艾兒進退維艱。
“還愣著幹什麼,快跑啊!”上官艾兒一把拉住我的手,奪路而逃。
這樹林裏不是不能往回跑的嗎?
我還在遲疑中,就被上官艾兒拖著跑出了好幾步遠,不過之前那種枝蔓垂空而來的景象並沒有看到。
沒事了?我心中一喜,連忙撒開腳丫子往山下狂奔。
令我有些側目的是,上官艾兒居然也跑的飛快,居然是和我的速度不相上下。
來的時候走的慢,但往下跑的時候卻是飛快,不過些許功夫,我和上官艾兒就跑出了那片蓄屍林,穿過了那處蓄屍林外拱門似的石洞。
一從那石洞出來,山路迅速變的陡峭起來。
我還要繼續往下跑的時候,上官艾兒一把拉住我說道,“不用跑了,已經安全了。”
上官艾兒對這些東西比較在行,她說安全了,那應該就是真的安全了。
我回頭看了下石洞後麵,那些尺許高的小人瘋狂地吱吱叫著,但就是不敢越過那石洞半步,而那個老人也已經跟著移步到石洞前,不斷地漫罵著。
“好神奇的樣子。”我有些奇異地看著麵前那道石洞。
說好也怪,一穿過石洞,外麵天氣應有的溫度感就瞬間回到身上,再也不複之前的陰冷。
“沒想到傳說居然是真的。”上官艾兒有些驚奇地摸著那道石洞的石頭,說道,“傳說中蓄屍林和陰陽石是二位一體的。隻要有陰陽石的地方,就肯定會有蓄屍林,而有蓄屍林的地方,就肯定有陰陽石。”
這塊石頭就是陰陽石?
我有些好奇地摸了摸那塊石頭,但是當我的手剛放上去,就感到滾滾熱浪撲麵而來,像是我被架在了火堆前,驚得我連忙縮回了手。
“你怎麼了?”上官艾兒見我舉動古怪,就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沒什麼。
上官艾兒隻是看了我一眼,也就沒再問話,扭頭說道,“走吧,我們去天龍山。”
“這裏不是天龍山?”我有些愕然地問道。
上官艾兒指了指裏麵猶自竹杖不斷戳著石道謾罵的老人,說道,“你覺的這種人,有可能會是天龍山老道?”
我搖了搖頭,這老頭的品行太差勁了。
“那不就結了。”上官艾兒說道,“這裏應該不是天龍山。真正的天龍山還在更裏麵。”
我略微有些無語地看了她一眼,沒再說什麼。
結伴從山上下來後,取出先前藏匿的包裹,我們再度上路。
沿著溪穀走了約莫半個多小時,一條羊腸小道出現在了我們麵前。在小道的邊上,立著塊已經被荒草遮蓋了大半的石碑,上麵看著已經褪色的三個字——天龍山。
“這次應該沒錯了。”上官艾兒自言自語道。
麵前的羊腸小道比我們想象的要遠很多。走了足足一個多小時,才算是到了盡頭。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很小的房子。
說是房子,其實更像是一個窩,一個類似巢穴之類的窩。
高約兩米多一點的石屋,通體用大小不等的石塊砌成,雜亂無序,給人一種建造者草草應付差事的感覺,石屋的頂部,蓋著許多茅草。
“早上的時候,喜鵲嘰嘰咋咋的叫個不停,老道就知道今天會有貴客盈門。”
爽朗的聲音從石屋內傳來,中氣十足。
隨著聲音,一個道人打扮的老道出現在了我們麵前。
那老道骨架很大,但是人卻很瘦,乍看上去就像是一張單薄的紙張。令我感到詫異的是,分明他住的是一個外圍看上去亂糟糟的石屋,但他居然穿著一身素白道袍,就連銀絲般的白發都是打理的一絲不亂。
“唔——”
老道看到我和上官艾兒的時候,目光微微縮了下。
不過很快,他的目光就注視到了我身上。
“這位,想必就是胡來胡先生了吧?”老道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數年前老道曾在遠處瞻仰過胡先生的絕世風采,不曾想到一別數年,胡先生風采不減當年,更是較之當年多了份中和平正,想來是已經修行到返璞歸真的境界了吧?佩服,佩服……”
不等我說話,他的目光就又轉向上官艾兒。
“觀外貌,看氣質,這位應該是傳聞中的純陰體質。胡先生果然不愧是千年罕見的奇才,連純陰體質這樣的鼎爐都能找到。”老道有些羨慕地說道,“你們一人純陰體質,一人又是純陽之身,互相裨益,日後修煉進度必然一日千裏。”
我和上官艾兒麵麵相覷,完全聽不懂這老道說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