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你沒看到我出來的時，都是和和氣氣的嗎？”
倒是那個柳慧慧好似想起了什麼，說道：“會不會是他們兩人都知曉了什麼不應該知曉的事情，所以才會被人滅口啊？”
我們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其實……”柳慧慧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旋即抬起頭，“算了，就是辦公室的一些小伎倆，再說現在人都死了。我就直說了吧。”
原來，張亮雖然是新加入公司的，但的確有兩把刷子，很快就把業績做了起來。
張亮的成績有目共睹，柳慧慧就動了心思。
說起來，柳慧慧已經是在公司裏待了兩年的老員工，可是因為個人能力的原因，業務一直做不上去。看到張亮的業務能力強，再加上又賣力的追她，於是柳慧慧就決定利用張亮，來提高自己的業績。
柳慧慧的算盤打的響，可張亮也不是傻子。
幾次下來發現柳慧慧隻是利用自己後，張亮也就變的冷淡了許多。柳慧慧見狀，隻得改變策略，說不求張亮幫自己做業績，隻求能給她帶來一些公司員工的業務信息就好。
這個條件，倒不是很難。
張亮是新人，剛來的時候就表現的很輕快，給周圍同事端茶遞水的活兒沒少做。即便是自己業務做起來後，這個習慣依舊有所保留。
故而很多時候，同事和客戶交談時，張亮借機靠近聽聽交談的內容，易如翻掌。
大概是因為都在追柳慧慧，張亮對李哲的業務消息，打探起來格外的勤快。
幾天前，張亮突然找到柳慧慧，說李哲很有可能接到一個大單，最近幾天都是偷偷摸摸的往外跑，而且行蹤鬼祟，他準備好好的摸一下底。
接下來的時間裏，公司裏的人都能看到，每次下班，張亮就會邀請李哲一起去吃飯。
柳慧慧也一直在等張亮傳來新的情報，可張亮那邊沒什麼動靜。
直到今天，我去了那家房產中介公司時，李哲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熱情。張亮給柳慧慧說最近李哲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和我有關係。
於是，張亮就裝作上前給遞水，偷偷的聽了會我和李哲的交談。
經由柳慧慧一說，我頓時想起在我和李哲交談時，的確有個男子過來遞了兩杯水。
“原來是他。”
我這才將第二個跳樓的人，和我印象中的那個瘦瘦的，高高的，帶個眼鏡看上去顯得有些生澀的麵孔聯係起來。
“在這位胡先生離開後，李哲接到了一個電話後，就匆匆離開。”一直在邊上保持沉默的趙大山開口說道，“李哲離開後不久，張亮也離開了公司。”
再然後，就是兩人相繼跳樓而亡。
很快，就有警察找出了李哲身上的手機，翻出通話記錄，撥出了最後一次通話的號碼。
幾乎是他撥出號的同時，我感到都兜裏的手機開始振動，隨後瘋狂鳴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