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宇笑了起來“那就給我不停的輸。哪怕是抽幹我身上的血也在所不惜”。醫生的眼眸裏閃出一絲絲不易察覺的精芒。隨後點點頭。
當輸血管從羅天宇的手臂源源不斷的輸入李舒蕾手臂的時候。他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蒼白。盡管如此。他依然還是做出了一個令人意外的動作。那就是舉起手。給正在忙碌的醫生以及護士一人給了一手刀。猝不及防之下。兩人暈倒。
他從口袋裏掏出衛星電話。給諾頓撥打了過去“你要再不來救我。你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你在哪?”諾頓聽到那有氣無力的聲音。焦急的喊道。
“法蘭克福……”說完。手機從他的手中滑落。他隻聽到電話裏傳來了諾頓的咆哮聲“該死的。為什麼沒人告訴我。宇回到了德國??”
因為失血太多的原因。羅天宇的身體變得極其的沉重。現在。哪怕是抓起手機。都無法做到。他抬起頭。看了下躺在擔架上的李舒蕾。見她的臉色變得紅潤。露出了一絲絲的微笑。
就在這個時候。汽車戛然而止。駕駛室走下兩個身著白色衣服的男人。他們的手中都有一柄帶有消聲器的手槍。
當他們拉開後備箱大門的時候。便看到一杆黑洞洞的槍口瞄準自己。隨後。低聲的槍聲過後。兩人到底。而羅天宇則像是用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那樣。徹底的暈厥過去。
“沒有回複。……已經失敗”依然還在機場的李明。他通過手機聽到了這麼一句話。他跺跺腳。咬牙招呼自己身邊的手下。不顧當地警察勸阻。強行開車離開了法蘭克福機場。
而與此同時。諾頓帶著自己的手下。十幾輛車從柏林出發。在告訴公路上疾馳。“查到了電話信號來源麼?”。他臉色鐵青的對身邊的手下喊道。
“查清了。在法蘭克福到魯爾區的高速路口下。距離柏林六十公裏”
“飯桶。一群白癡。德國是我們的大本營。我的好朋友來到了德國。居然你們不知道?要你們有什麼用。立刻。趕緊讓就近的人趕過去。否則的話。全部都要死”諾頓也是紅了眼。他管不了那麼多了。一旦羅天宇出了事。他這輩子恐怕都會活在悔恨中。
李明等人在朝羅天宇這裏趕去。而諾頓在相反的方向。也朝那邊趕去。
已經昏迷的羅天宇或許是自己的大腦潛意識裏覺得覺得自己還有事沒有完成。或許是因為李舒蕾還在的關係。他悠悠的醒過來。又悠悠的抓起掉在地上的手槍。然後盡量小口呼吸。沒辦法。大口的呼吸。隻會讓自己的體力消耗更快。“諾頓呀。你要再不來。可就真的給我收屍了……”
“刺殺失敗。似乎。羅天宇那邊還活著”李明在車子內。掏出電話。給某個人去了個電話。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則是“不管什麼代價。必須讓他死。不然。我所做的一切。都會付諸東流”
李明掛斷了電話。接著抽出了手槍。撞上消聲器。冷酷的對自己的手下說了句“殺無赦。不留活口”
手下紛紛點頭。對於他們這些情報人員來說。殺人不過是像吃菜那麼簡單。隻是要不要吃菜。要看自己的上級是否下命令。冷冽的雙眸。閃著寒芒的手槍。無不昭示著。即將有人要死在自己這些人的槍口下。
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又或者是羅天宇該死去。最終。羅天宇還是首先被李明等人找到。看著高速路口下孤零零的救護車。李明露出了高興的笑容。他揮揮手。手下們舉著槍。排著標準的軍隊三三陣型前進。
兩個保鏢緩緩的拉開後備車廂大門。隨後。李明看到了羅天宇那蒼白的臉蛋以及滿地的鮮血。
“凡是不能看表象。要通過表象看實質不是麼?”李明緩緩的抬起自己的槍口。冷冽的說道。而羅天宇則是笑了起來。很嚇人的笑容。笑完後。他緩緩閉上眼“本質是什麼?恐怕。哲學家才清楚”他喃喃自語。像是在跟自己說。又像是在跟李明說。又或者是跟李舒蕾說。
北京的春天有點幹燥。木寧坐在自己陽台上的藤椅上。悠然的聽戲。“老爺。越洋電話……”有個老管家模樣的老人走到他麵前。恭敬的捧著手機。
木寧接過手機。隨後。那老人很自覺的離開。“喂。誰呀?”
“目標已死·……隻不過。東西運出來比較麻煩”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