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此時沒什麼心情和他說笑,頓了頓道:“怎麼就來了你一個麼?”
傑克道:“來了不少人,分頭行動,對於收集情報很有好處,明天就是碰頭的時間了,凱文隊長說有點頭緒,明天你也一起去吧。”
雲帆現在實在是沒臉和凱文他們見麵,想了想,婉拒道:“不了,警視廳還有點事處理,我從別的渠道打聽一下吧,如果你那邊有什麼發現,能不能打電話告訴我?”
傑克一口答應下來,他和雲帆相處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彼此還算投緣,韓文悅太正經,張鱗多數時候都在思考問題,唯獨和雲帆比較說的來,因此交情上仿佛要更近一些。
兩人又聊了一陣,雲帆實在沒有說笑的心情,就起身告辭,傑克也不阻攔,互相留了在日本的聯絡方式便分手了。
趙知秋來到這裏已經三天了。
雖然他一向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但不知怎的,這一次卻不想麵對本,隻是在暗處負責本的安全,甚至於給本送來的酒水食物都要他經手,認真到一絲不苟的程度。
這裏所有的人,都對趙知秋怕到了極處,不單單是因為組織的上下級製度鮮明,更多的是趙知秋身上那種冰冷的氣質,所有人都相信,這個麵目清秀的年輕人隨時會拔出刀來,要自己的命。
趙知秋本人倒仿佛沒有意識到這些,但自動的把休息時間減到每天四個小時,幾乎是寸步不離本的房門。
他已經打定主意,就算豁出自己這條命不要,無論誰要傷害本,也要踏著自己的屍體過去。
森下美月也是三天前到這裏的,當然她的待遇和趙知秋不可同日而語,她來到這裏時,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扣了,而且在幾個月內不能同外界有任何聯係。
森下當然知道,這些身份地位超然的人們總有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而維持這份高薪工作的最好方法,就是對所見所聞的一切毫不過問,當然,這也是保證自己安全的最好方法。
但第一眼見到本,森下還是幾乎叫出聲來。
本失蹤的消息她是知道的,而且也從雲帆口中得知,雲帆此行來日本的目的就是本!
雲帆是她的恩人,而她也很希望為他做些什麼,但這件事上,她感覺心有餘而力不足,這不單單事關自己的安危,同時還有雲帆的安危。
這些人是什麼人,她不是很清楚,但背後的勢力之龐大,很可能窮盡整個日本,也找不出第二個來,這點,她還是有認識的。
因此見到本的時候,她很快就反應過來,這件事自己沒有能力管,就是雲帆也沒有,置身事外是最好的方法。
但這個決定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開始動搖,她清楚的記得雲帆滿臉的無助和煩悶,能令他那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憔悴的事真的不多,最起碼她是這麼認為的。
森下的堅持開始動搖,但她沒有辦法,因為所有的一切通訊工具,這裏一件沒有,而且,她也沒有任何機會離開這裏。
也許人就是這樣,越得不到的東西越想得到,越做不到的事越想做到,森下開始想方設法和外界聯絡,可一連幾天,都毫無進展。
但最終,機會還是來到了。
森下發現廚房內間有一部電話,似乎可以用來和外界取得聯絡,隻是仿佛每次向外打電話的都是同一個人,顯然這部電話監管的非常嚴。
森下去廚房端菜時,特別留心了下,牆角處至少有三個攝像頭監視著房間的每個角落,幾乎沒有死角,偷偷打電話的機會非常渺茫。
但這還不是她最為擔心的事,最讓她感到毛骨悚然的是守在本門外的那個年輕人。
那是個長相清秀的小夥子,正常判斷,應該是溫柔熱情的類型,可他偏偏相反,整個人的氣質冷的好似冰塊一樣,一雙眼睛在緊盯著你時,仿佛能洞察你的一切企圖。
幾個女傭都說起過,忍受他冰霜般的目光,簡直比熬刑還要痛苦。
森下有種感覺,這個年輕人不會在意可疑人物的年齡性別樣貌,隻要他想,他會毫不猶豫地將刀鋒送入你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