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文悅終於醒了,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蘇醒,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思維也極其清晰。
這讓擔心他的所有人,真正的放下了心。
雲帆最先想到的事,竟然是去補覺,這也難怪,他持續一個多星期沒有合眼,也真虧了他的身體,相信換一個人,決免不了要到醫院去呆上半月。
張鱗的法力消耗過大,每日頭痛欲裂,好在這並非什麼疑難雜症,隻需要一些鎮靜的藥物,在一段時間內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本在確認韓文悅完好的第二天就離開了,實際上幾天內,他不停地接到電話,證明生意方麵的問題已經刻不容緩。
貝爾尼尼也顯得很高興,隻是隱隱似乎又有著什麼顧慮,臉上的笑容並不太自然。原本他想要再多呆一陣,隻是另外一個人的到來,讓他改變了主意,那就是亞曆克斯。
亞曆克斯是接到雲帆的電話趕來的,風塵仆仆,看起來極其疲憊,不過看到韓文悅時那份高興絕非作偽,可惜的是,當他的目光掃到貝爾尼尼,笑容瞬間便消失不見了,忽然間變得陰沉的可怕。
盡管貝爾尼尼很友善的和他打了招呼,可惜沒有得到對方同等的回應。沒有辦法,雙方各自的勢力,是自古以來的對頭,你怎麼可能讓鷹和蛇相親相愛呢?
貝爾尼尼很識相的選擇了回避,這讓韓文悅更感意外,內心中對他的好感,倒更增加一了層。
道真子等人也高興異常,一時間竟然連細問韓文悅事情的經過始末都忘記了。不過看起來道真子等人似乎有什麼隱情,互相之間偶爾會打打眼色。
這一切,韓文悅都不太在意,這是他除魔曆程中,目前為止最接近死亡的一次了,能夠化險為夷,況且還知道有這麼多人在擔心著自己,內心中的喜悅和感激之情可說是無法言表。
埃森霍姆等醫生給韓文悅複診過多次,得出的結論完全相同,那就是,韓文悅的身體狀況完全正常,甚至健康到渾身找不出任何病來,這才叫真正的不可思議。
眾醫生集合討論了多次,也得不出韓文悅康複的合理解釋,或許唯一說的通的,隻有上帝來過這一說。
他們這些自小受現代科學教育的人又怎會知道,其實這個世界上,有不少奇術異功,能力幾和神跡相近。
本倒十分精明,臨行前,再三囑咐此事不得外傳。
醫生們也絕非笨蛋,像這樣的事,既非自己的功勞,說出去也沒人相信,又有什麼用?何況韓文悅的身體,根本查不出異狀來。
雖然一眾醫生十分希望韓文悅留下,以便給他做出更合理的診斷推論,不過在韓文悅等人的堅持下,眾人還是離開了飛行醫院,住進當地的酒店裏。
一切費用都是由本負責的,雖然眾人覺得很過意不去,不過本的財力之雄厚眾所周知,況且熱情的讓人無法推委,眾人隻得笑納。
安頓下來後,張鱗強打精神,抽空和韓文悅談了下那古怪的老人。
大概隻聽了個開頭,韓文悅便立時想到泰山山道上的老人,他此時頭腦極為清晰,反應比起前段時間來,要快的多了。
張鱗已經知道他見過那老人,隻是心中還存著些疑點,那老人雖說難辨正邪,但行事方式總讓人覺得別扭,忍不住和韓文悅說起。
韓文悅也實在不好給這老人下任何定論,按理說,塔中的慘事皆因他而起,自己應該非常恨他才對,但也不知是什麼原因,這恨意卻越來越淡,直到知道自己的命還是人家救的,這仇恨就更不知該從何說起了。
兩人談了一陣,張鱗困的直打嗬欠,韓文悅知道他這幾天來累壞了,便起身離開。
等到出了房門,才知道一眾人竟然都在睡覺,韓文悅不禁有陣哭笑不得的感覺,想來自己一旦康複,立時就成了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家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