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尼尼嘿嘿一笑“臨時從聖公會拿來的。”
韓文悅哭笑不得,偷就是偷,還非得說成拿“為什麼給我這個?”
“遇到不容易對付的家夥就用這個淋他,”貝爾尼尼臉色一整“隻要不是強過我的血族,都對這個有反應,甚至像我和薩爾菲諾這樣的血族,也會被它壓製實力。”
韓文悅點了點頭,心中倒不禁暗讚他想的周到,原先的疑心多少去了些。
貝爾尼尼又道:“您的責任隻是炸毀那幢建築物,其它的事能夠避免,盡量減少衝突,這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
韓文悅應了一聲,表情緩和了不少,但也找不到什麼想說的,依然沉默。
貝爾尼尼非常識相,笑道:“那麼就這樣吧,這件事因為有可能涉及血族內部的動亂,長老說,必須在一個星期內完成,越早越好,希望您一切順利。”
韓文悅也不再多說,總算開口道了個別,和張鱗袁穹兩人下了飛機。
出了機場,韓文悅直接召了一輛出租車往酒店進發,這個城市實在是陌生,當然需要稍稍放緩一下進度。
朱諾其實也是一座現代化城市,隻是顯然它的環保方麵做的非常好,當然,這和它的地理位置是分不開的,這座阿拉斯加首府城市,是美國唯一沒有洲際公路通向洲外的洲首府,想到這裏,隻能依靠船和飛機。
美國有三座城市被政府刻意營造成不同風格的藝術文化之都,其中一座,就是朱諾。
打開車窗,感受著略帶濕氣的微風吹拂,看著路邊那一座座如同藝術品般的建築,韓文悅的心情也為之一爽,原本的沉悶情緒也舒緩不少。
街車司機是一名印第安人,十分健談,在得知三人是中國人後,一邊發出讚歎聲,一邊連連表示對古老的中國文化十分感興趣,引得韓文悅張鱗好一陣笑。
不過這司機從倒車鏡中注視了袁穹好久,眼神滿是疑惑,而韓文悅三人並未留意到這點。
在司機滔滔不絕的講解以及讚歎聲中,三人到達了目的地。
這位熱心的司機留下了一張印有電話號碼和姓名的聯絡卡片,稱如果需要導遊和車,可以聯絡他。
這對於不熟悉當地情況的韓文悅三人來說,無異是個福音,自然連連道謝,司機這才高興的離去。
袁穹的裝扮實在是太過惹眼,好在韓文悅張鱗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也不以為意。
等到辦好住宿手續,已經是傍晚時間了,三人吃過晚餐,照例在韓文悅的房中聊著天。
張鱗見韓文悅臉色仍然不善,便道:“文悅,你還在為貝爾尼尼的事耿耿於懷?”
韓文悅道:“當然了,他騙了咱們。”
張鱗笑了笑“我也一直在思考這件事,不過現在看來,恐怕未必。”
韓文悅眉毛一揚“說說看。”
“你昨天是在你叔叔家吧?”見韓文悅點頭,張鱗一笑“你認為這樣的事會瞞的過那個老奸巨猾的長老嗎?”
韓文悅一怔,的確,昨天心情激蕩之下,倒把這些細節忘了,在現在這種非常時期,實在是不應該去拜訪任何熟人的。
張鱗續道:“因此我得出一個結論,貝爾尼尼不但沒有欺騙咱們,而且在想方設法的替咱們周旋,否則的話,隻要那個長老綁架你的叔叔,或者是你的本叔叔,你覺得你會不受脅迫嗎?”
韓文悅沉默,自己確實是這樣一個人,假如說血族方麵真的這樣做了,自己也隻有答應一途,而且肯定不會有現在這樣好的待遇。
心中雖這樣想,但韓文悅還是問道:“那也可能是貝爾尼尼故意充好人。”
張鱗笑道:“你什麼時候跟雲帆一樣鑽起牛角尖來了?他有必要嗎?在倫敦,隻要他一聲令下,我敢擔保,咱們連市區都出不去。就算是現在,恐怕也有其他血族監視著咱們。”
“現在不要想其它,隻能相信貝爾尼尼的話,走一步看一步。”張鱗又道:“想向教廷或是中國那邊求援,根本就不現實,一來遠水解不了近渴,二來倫敦有基督教和聖公會,這麼多年來也沒見把貝爾尼尼他們怎麼著了。”
韓文悅默然,這確實是無情的事實,更何況,像亞曆克斯他們那樣的戰鬥力,充其量也不過是捕殺一些低階的吸血鬼,還要靠群毆。稍微強些的,類似裏瓦約瑟這類的,足以橫掃他們十人以上了。
袁穹忽然道:“俊小子,這可不像你,愁眉苦臉的。”
韓文悅苦笑,這老爺子實在是不知道什麼叫危險,什麼叫麻煩。不過自己近來似乎真是有些反常,以前再怎麼玩命的事也做過,並沒有這樣的情緒出現。
袁穹伸了個懶腰,又道:“無論怎樣,你得給老夫找點好玩的事才成,否則我大老遠的跑到這蠻荒地方所為何來?”
這次不隻是韓文悅,連張鱗都苦笑起來,心中都想,這還算是出家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