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青道長,不知道您在哪座道觀修行?”孫教授目光炯炯,盯著鬆青老道。
鬆青急忙收回望向小古的目光,笑了笑,捋捋胡須“貧道周遊四海,為的是廣積陰功,行善積德,倒也沒有固定的修行之處。”
“原來如此。”孫教授仍然盯著鬆青“道長那件法寶倒是奇妙的很,能不能借我看看?”
鬆青道人臉上的笑容不易察覺的僵了一下,兩眼閃過一道精光“此寶常用來降伏厲鬼,陰氣頗重,常人觸之恐於身體不利。”
孫教授還想說什麼,一旁的鄭教授推了他一把“老孫,這種東西咱們搞不明白,道長也是為了你好。”
“是啊,不過這地方的鬼到底是怎麼形成的呢?以前考察時從來沒見過。”秦教授喃喃道,隨即又陷入沉思。
錢教授此時也好了很多,隻是臉色看起來仍然蒼白,正委頓在地上一口一口喝著熱茶。
鄭教授見小古臉色也不大好,急忙問道:“小古,你沒什麼吧?是不是受驚了?”
小古勉強笑道:“沒什麼,就是有點出虛汗。”
“受驚出汗,可不能輕視了。”鬆青道人笑著扶著梁明的肩膀站了起來“貧道粗通醫術,氣功也算過的去,幫你驅驅風寒便好了。”
雲帆一聽,暗暗拉了拉身旁的張鱗,見張鱗輕輕搖頭,便也不說話,隻是全神貫注盯著鬆青道人的動作。
隻見鬆青道人走到小古身後,伸右掌貼在他的後背,不一會,小古的頭頂就冒出白汽,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哇!真神奇!”小古歎道:“您教教我行嗎?”
“小古,不要胡鬧!”孫教授皺了下眉“鬆青道長還要降魔伏妖,忙的很,你先完成你的學業再說!”
“不妨事。”鬆青道人臉上笑容更濃了,眼睛不住在小古身上打量“這年輕人體格健壯,筋脈順暢,真要想學,貧道傳你內功便了。反正貧道行將就木,給這畢生功力找個傳承,卻也是快事一件。”
“鬆青道長,”張鱗忽然道:“我小時候也學過些武功,倒不知道這傳功是怎麼傳?”
“貧道將內力輸入他的筋脈,這便是傳功了。”鬆青道人似乎並沒聽出張鱗話中的揶揄,自顧自得道:“說來簡單,行卻甚難。”
“哦?”張鱗笑了笑“不過我學武功成效甚微,我師父卻是鼎鼎有名的武林高手,我怎麼沒聽他提起過還有這麼一回事?”
鬆青道人緩緩轉過頭,盯著張鱗,眼中精光一現“中華武術,博大精深,個中奧妙,又豈是人人盡知的?”
“這麼說倒是我無知了,得罪之處您多包涵。”張鱗笑嘻嘻的望著鬆青道人,一副沒有心機的樣子,指了指坐在一邊的梁明“那您幹嘛不傳給自己的徒弟?”
鬆青道人略呆了一下“他……他從小修習內功,如今已小有成就,傳功給他一旦筋脈紊亂,走火入魔,反倒是害了他。”
“哦,原來是這樣。”張鱗偷眼看了看梁明,見他也是一臉疑惑,心裏一動“我沒有問題了。”
小古早就等不及了,但礙於禮貌沒有打斷張鱗的話,此時急忙站起身來“道長,我要怎麼配合您?”
“你隻要靜坐,腦中空明,僅此而已。”鬆青道人下死眼盯了一眼張鱗,接著轉過頭對小古笑道。
小古答應一聲,想了想,盤腿坐在地上,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
鬆青道人就地坐下,離小古大約兩米的距離。
“道長,”張鱗裝出吃驚的樣子“傳功不應該挨著他嗎?怎麼離這麼遠?”
鬆青道人冷冷哼了一聲當作回答,顯然不願意搭理他。
孫教授欲言又止,顯然心中有些疑問。鄭教授和秦教授則是大瞪著眼睛看著這一切,就連錢教授都打起精神來,這樣的場麵對於他們這些信奉科學為真理的學者來說恐怕一生也難得遇見一次。
張鱗見身旁的雲帆已經躍躍欲試,暗地裏拽了拽他的衣服。
隻見鬆青道人一臉肅穆,麵沉如水,胸口起伏極微,想來是已經進入入定狀態。
入定的時間很長,大約有不下3分鍾,就在眾人以為是不是這老道年紀太大睡著了的時候,異變發生了。
鬆青道人的頭頂忽然射出一道土黃色霧蒙蒙的光芒,在空中一個轉折,向小古罩去!
眾人齊聲發出驚呼!
小古也被嚇了一跳,待抬頭時,隻覺得全身已在那光芒籠罩之下,頭暈目眩,連意識都有些模糊起來!
就在那土黃色光芒距離小古頭頂不過幾寸的時候,斜刺裏射來一道金黃色光芒,把土黃光芒擊的飛了開去!
土黃色光芒仿佛失去目標般在空中亂轉幾圈,重新飛入鬆青道人的頭頂!
“晚輩張鱗,代表家師靈玄子、武當派道真子、峨嵋水月師太,以及道門各位師叔伯,見過洞微前輩。”張鱗走到小古身後,伸手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軀,笑嘻嘻的衝鬆青道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