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再見。”路先生掛上了電話,同時停下腳步,腦中不知又想到什麼,笑眯眯的眼睛裏忽然閃過一線極凜厲的寒光,嚇的正打算上來搭訕的野雞驚慌的閉上了濃妝豔抹的嘴。
同一時間,遠在芝加哥的池田盯著手中的電話,一臉嘲笑的表情“當婊子還要立牌坊,真是好笑。”
路先生隨手抽出一張鈔票,遞給那發著愣的野雞,露出一個抱歉的表情,接著仍然保持不急不緩的速度向前走去。
美國國家安全局的愛德華局長這幾天總是睡不好,工作上並不順心,再加上還有一個萊溫斯頓以其出眾的工作能力和認真的工作態度,對他的位置已經構成極大威脅。這兩方麵原因加起來,愛德華局長睡不好覺也是意料中的事。
看了看床頭櫃上的表,已經是淩晨零點了,身旁的妻子已經睡熟了。愛德華坐起身,打開櫃子拿出一瓶安眠藥。
當他正打算把兩粒藥吞下肚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
愛德華急忙接起電話,同時對著驚醒的妻子做了個睡覺的手勢,自己向門外走去“喂,我是愛德華。”
“愛德華局長嗎?您好,請到樓下客廳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男子的笑聲。
那人的聲音並不高,卻激的愛德華身子一抖,急忙掛掉電話,從門後衣架上取下件外套,再把門關緊,向樓下走去。
客廳燈沒有開,透過外麵的光亮,隱隱能看到一個寬大的身影正坐在沙發上。
愛德華看樣子知道來者是誰,勉力定了定神,輕聲道:“路先生,坦白的說,我對您的這種來訪方式不大認同。”
那坐在沙發上的正是一臉笑容的路先生,聽到愛德華的話,聳了聳肩“我很抱歉,不過我認為這樣不容易引人注意,下次我會換個方法。”
愛德華無所謂的晃了晃手,徑自走到酒櫃前“喝點什麼?”
“白蘭地就可以,”路先生笑道:“加冰。”
愛德華分別在兩個酒杯中倒進酒液“白蘭地加熱喝會舒服點。”
“個人習慣不同而已。”路先生微微欠了欠身,接過愛德華遞來的杯子。
“路先生這次來,有什麼事麼?”愛德華輕抿了口杯中的酒,低聲問道。
路先生手中輕輕轉動著酒杯,卻不急飲,笑著回答:“主要是為了感謝您這一段時間以來的幫助,另外還有些小事而已。”
“是什麼事?說說看。”愛德華強壓下心頭的激動,他自然明白路先生口中的感謝有什麼意義。
“洛杉磯16日發生的事,您聽說了嗎?”路先生兩眼緊盯著酒杯,徐徐道。
美國信息發達,愛德華自然一早就知道這事,不動聲色的回答:“知道,那真是可怕。”
“是啊,真是太恐怖了。”路先生抿了口酒,笑道。
愛德華向後靠了靠,兩眼緊盯著路先生,沉吟道:“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呢?”
“誰知道,”路先生攤攤手,笑道:“公民都希望有一個安定的社會,盡快破案才是關鍵。”
愛德華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頓了頓才道:“是啊。”
“我記得您有一位同僚叫萊溫斯頓,”路先生兩眼在微光下如同幽幽的鬼火般閃爍“聽說他很能幹,這樣的案件應該很需要這樣的人才,對嗎?不過這夥歹徒恐怕是毫無人性,破案有一定的危險性吧?”
愛德華猛得醒悟,死死盯著路先生那張“和善”的笑臉,好一會,才舉起酒杯遙遙示意,接著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路先生也笑著舉起酒杯飲盡,接著從衣袋中取出一張極為精致的金色卡片,推到愛德華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