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就這小事兒啊。”杜遠說道。“你派金秘書去不就行了。”
“叫你去你就去,給奶奶辦事還這麼多話,還沒人家冰冰有孝心。”杜奶奶說道。
“冰冰?”杜遠問道。
“對啊。那天我走著回家,到半路突然腳抽筋,就坐在地上休息,來來往往那麼多人,都沒一個人扶我,還是冰冰心善啊,不僅扶我起來,而且還背著我回了家。”
“就是上次來我們家的那女孩啊,她才不是冰冰,她叫盈兒。”杜遠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奶奶,您那天沒戴眼鏡,明明什麼都看不清楚,你為什麼非得說她是冰冰啊?”
“我眼睛看不清楚,心裏透著呢。奶奶年紀大了,看什麼不一定要用眼睛,而是用感覺。我也看不清楚你,但是就算你不說話站在我身邊,我也知道你是我們家小遠。”杜奶奶笑著說道。
杜遠心裏一震,又立即否定道:“這不可能,奶奶,你認錯人了。”
“認錯人就認錯人吧,我管她是盈兒、晴兒、紅兒,反正我就叫她冰冰。隻有我們家冰冰才那麼單純、善良,那麼有愛心。”杜奶奶說著,又轉身上了樓,背著杜遠說道,“別忘了給我配眼鏡。”
杜遠怔在那裏,回想起那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他的女生,他的心像秋風拂動了湖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蕩漾起來。他壓在她的身上,他的鼻尖碰到了她細嫩的臉頰,他聞到了她身上嬰兒般的香氣,甚至還感覺到了她輕微的呼吸聲……
杜遠的耳根突然紅了起來,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又看到了那尊微笑著的金佛,張口問道:“你是在說我應該順應自己的心嗎?”又轉念說道:“可是我說過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了,我怎麼能背叛我自己呢。”
杜遠盯著佛像看了一會兒,又對著佛像說道:“奶奶把她當冰冰,那我也把她當冰冰,這樣就行了是嗎?”杜遠突然間感覺到釋懷了,笑道:“你還真的挺靈的。”
“喂,邱飛,你說他們剛才去哪兒了?”蕭天問道。
“我怎麼知道。”邱飛說道。“你去問問唄。”
“我不問,你去問。”蕭天說道。
“我也不去。”邱飛說道。
兩個人站在門口,推推嚷嚷,結果誰也不肯進去。
“你說他們倆現在幹什麼呢?”邱飛問道。
“我怎麼知道。”蕭天說道。“你去看看唄。”
“我不去,你去吧。”邱飛說道。
“我也不去。”蕭天說道。
兩個人在門口走來走去,結果誰也沒推門進去。
盈兒輕輕地把慕雲的襯衣扣子解開,他古銅色的肌膚便露了出來,胸口有幾處傷口,淋了水,發了膿,盈兒見了不禁心裏一疼。
“身上有傷,還往雨裏跑,你是不是想讓傷口一直好不了啊。”盈兒邊給他抹藥邊埋怨道。
慕雲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隻覺頭腦發燙、全身無力。
盈兒看到情況不對,連忙把手放到了慕雲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