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他一人,其餘的……”
她的話雖然還沒說完,但他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就算她不說他們也知道,她做事一向如此,她說的留下,雖然沒說要他死,但也定會讓此人成為蹲木頭,永遠不能再動彈,這隻是給葉聽雨的小小警告。
剩下從外麵傳來的是刀口與人體的摩擦聲。一遍又一遍的傳到慕宇軒耳邊,但她沒有回頭,一直保持沉默的向前走去。
“淩晨”慕宇軒叫道。
“教主”剛剛聞聲跑來的淩晨,連點警惕都沒有,也不知道她這一天未免太放鬆了,怎麼能不找點事給她做做。
“去給葉小姐送分大禮,順便給我師弟帶句話,最好管好自己的手下,否則別怪我不顧同門之情”
這就是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雖然與他們沒多大的事,但她,寧可是錯殺,也不願讓手下打著魔教的名號幹敗壞風聲的事情,葉聽雨的名聲她一點也不在乎,但若有誰敢敗壞整個魔教的名聲,她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
她吩咐完,似乎整個世界都冰冷了起來。
一夜之間如同一瞬間,轉眼又是旭日東升。
因為昨天的馬被慕宇軒打殘,附近又沒村莊城鎮,他們隻能步行,一路上少了一張嘴實在是安靜地很,少了張嘴在耳邊說話心裏也靜多了,從早上走到黃昏才到達離這最近的斷月軒中,上次來是在兩個月前,過了些日子來,一進去就覺得淒冷了許多,並進太久沒有人住。
此刻眼前的景象都太過陌生,夕陽之下,黃葉凋零,天邊如同燒開的火焰,落日的餘暉灑在地麵上,如同給地麵灑了黃金。
在赤翔峰上呆太久了,如今看來,此情情景不得不讓她們感到陌生。
難怪有人喜歡在這種景色下作詩感歎人生,如果連這都錯過了那還真叫可惜。
可惜美好的東西是不會長久的,從傍晚到夜深人靜更快。
即便是到了那個時候有人也未必在休息。
月光下映照著人影移一動不動,他的臉上依舊戴著麵具,看他那個不動的樣子真的有些像個侍衛在站崗,可偏偏有人喜歡找事。
淩晨傳完話後順便再那裏要了匹馬,快馬加鞭地趕了回來,當她一進門就見到那家夥如同一個木頭站在那裏,看了他老半天了也不動,真懷疑他是不是全身骨頭都卡住了。
淩晨走過去故意在他的肩上狠狠地拍了下,她蘊含內力的這一下,差點真把撫星骨頭架子拍散了。
但撫星沒理他,繼續保持站姿,盯著遠方的動靜。
淩晨順眼看過去,原來不遠處的池子邊上還站著個人。她在撫星耳邊道:“如果有事就過去找她,別躲在暗處,小心死得很慘。”
其實淩晨時是想提醒他最好走遠一點,如果是被慕宇軒當成仇家的話,可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撫星深深的眨了下眼睛,他現在真的好想暴揍淩晨一頓!難道她不知道這是他身為暗衛的本分嗎?在暗處時時刻刻保護著自己的主人,而這個傻瓜居然說要自己去找她,這個傻瓜好歹也是個護法,在教中是個官,連這點基本規律都不懂,她這護法真搞不懂她是怎麼當的,還能當這麼久。
“喂,別裝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裝的,難道你還要我罵你啊”。見他不回答,她怒罵道“看你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想必一定是人渣中的極品,禽獸中的禽獸。看看啊,你這小臉瘦得,都沒個豬樣啦!”
雖然不想和她計較,但自己的人格不能被侮辱,反正現在沒人,偶爾說幾句也沒關係。
“大姐,多大了”他開口道。
淩晨心裏雖然很不滿意他叫自己大姐,但這裏實在太無聊了,除了每天都是冷麵的教主之外,也隻有它這麼一個人能和自己聊天了,隻要他肯說話,其餘的就不跟他計較了。
“十八”淩晨答道。
“哇”撫星似乎被這個數字驚的目瞪口呆,他在淩晨身上打量了一遍,基本上難以相信這個數字。
“十八”
“怎麼樣,看不出來吧!哼,這樣子可是很多人都羨慕的。”淩晨答道。
撫星點了幾下頭。
淩晨看到他這個表情,臉上綻放出愉快的笑容,身為江湖上的人,幾個年輕的能保持像她這樣,看上去不老也不小的,特別是女的。
“怎麼看上去像二十九歲啊!”
淩晨聽到他說的這句話簡直翻臉比翻書還快,冷道一句“你說什麼”
她開始在他的麵前故意做摩拳擦掌之勢。
而撫星卻嘴臉微微勾起,她剛剛罵了他這麼久,他不回報一下他還是人嗎?
“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你自己想想看,女孩子一般十三歲嫁人,十四歲就差不多有了孩子,到了十五十六孩子都能站地了,可你都十八了,別說嫁,連個想要你的人都沒有,隻怕你注定一輩子孤獨終老。”
“那教主再過幾個月也十八,你不會也連她也罵”
“你能和教主相提並論嗎?教主有神功護體,即便三十了看上去也隻有二十出頭。若神功練成則青春永駐。你還是趕緊回家找個人嫁人吧!沒準現在還有人要,記住找個年齡大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