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正抱著寶寶在屋子裏踱步,徐子瑤看也不看他,徑直從他的手裏抱過寶寶。韓墨看著她結了血痂的脖子,他喉間一澀,她竟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他握緊了拳頭,他的指關節因為緊繃而發白,她竟然這麼嫌棄他。他是不是該放手呢?
徐子瑤抱著孩子進了嬰兒房,她隨手關上門。韓墨隨手點了一根煙,站在陽台上默默地吸煙,他清冷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陽台上。
薄荷煙清涼的味道讓他陰鬱的心情好了點。為了提前回來陪她,原本該一個星期做完的工作,他拚命地趕進度,花了三天就做完了,這三天他晝夜工作,沒給自己留一點休息的時間。他滿心歡喜地回來,沒想到會搞成這樣。
他聽見關門聲,扭頭看向了陽台外的徐子瑤。徐子瑤低頭掩去了眼睛裏的心疼。
韓墨看了一眼她的脖子,他憐惜地看著她:“我不是故意的。”
徐子瑤低垂了眼簾,躲開他溫柔的目光。“我想搬走。”
韓墨張了張嘴,想要勸她留下,但他看了一眼她傷痕累累的脖子。“也好。”他隻是不想再傷害她。
徐子瑤心裏一涼,果然,他隻是和她玩玩的,就這麼輕易地就放她走了。
兩人沉默了一瞬,韓墨看著她的脖子心疼不已,“董事會要提前開。你的賬務做完了嗎?”
“嗯。做完了。董事會會為難你嗎?”徐子瑤終究忍不住還是問出了口。
韓墨落寞地看著她,“陳瑾的爸爸會幫我的。”
徐子瑤心下一酸,她冷淡地看了一眼韓墨,“我去睡了。晚安。明天,我會把辭職報告也給你的。”
韓墨:“不行。搬走可以,辭職不行。”
徐子瑤嘴上強硬,可她心裏莫名地鬆了一口氣,“為什麼不行?”
韓墨想了一會才想到了一個借口:“因為你簽的是三年合同,按照勞動法,你是要賠付違約金的。”她搬走,他去公司還可以看到她。她要是辭職,他真的怕她就此消失。
“可我不想再看見你。”徐子瑤淡淡地看著他。
韓墨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試探道:“唉。我先調你去分公司。離這裏也不遠,還有職工宿舍,你還要給孩子喂奶呢?”
韓墨微帶緊張地看著她,徐子瑤擰巴著眉頭,糾結了好一會,她淡淡地“嗯。”了一聲。
“那我明天去。我也舍不得孩子。”
韓墨心道:她終究舍不得孩子!他心下微微有了涼意。“我去安排。”
翌日,一早,韓墨坐在辦公桌前,看著徐子瑤打印好的財務報表,清晰而又細致。
張書賢推門而進,“阿墨,調令已經弄好了,你們兩個吵架了?”
韓墨揉揉疲憊的眉心。“我昨天,我昨天,欺負她了。又加上今天的事,我真怕她一去不回頭。我就拿合同要挾她,讓她去分公司了。”
“欺負她了。”張書賢是個成年人,理解韓墨的意思,他壞笑道:“阿墨,你們兩個人還挺有情趣的。”
韓墨苦笑道:“情趣?她要覺得那是情趣,就不會要求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