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陽光伶伶俐俐地灑進小屋,點點金光跳蕩在眉梢、鬢角,像調皮的手,又像溫熱的唇,觸摸著我,溫柔而細膩。於是,我在陽光多情的呢喃中穿衣起床,伸伸懶腰,趕走昨夜的晦澀和倦意,用嗬欠為迷離的夢畫上句號。

今天,我要和朋友一起去郊外野餐,“叮咚”手機響了,這不,在我家樓下等我了!背上昨晚就準備好的行李包,出發!

風,那麼輕柔,帶動著小樹、小草一起翩翩起舞,當一陣清風飄來,如同母親的手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龐,我喜歡那種感覺,帶有絲絲涼意,讓人心曠神怡。享受生活,不一定要有山珍海味、菱羅綢緞為伴,大自然便是上帝所賜予人類最為珍貴的。

正當我和朋友們玩得歡樂的時候,一陣狂風刮來,風中夾雜著不少的細沙,閉著眼,心裏害怕地叫喊朋友們的名字,可怕的是,沒有一個人回應......

當我醒來的時候,自己躺在一張床上,坐起來,頭有些痛,定了定神看著周圍的裝飾,原本還想來場轟轟烈烈的穿越,沒想到,還是現代的裝飾,這也不是我朋友的家,正當疑惑時,外麵響起了走路聲,我迅速躺下,蓋好被子,假裝還在睡夢中。

“叮鈴鈴”手機響了,外麵的人接了電話,邊說邊推門走了進來,磁性的嗓音證明是個男性,說了幾句話,韓語!掛下電話,坐在了床邊,隻感覺額頭一陣溫熱,是那個男子的手,額頭上隻感覺那隻手很大,手特比細長,沒有老繭,漸漸,額頭上沒有那股溫熱,隻聽見細微的輕笑聲,隨後,鼻子猛的一痛,驚呼著坐起身,哀怨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不看還好,一看嚇尿了!

這分明是超級大帥哥好嘛!男孩俊美的臉龐曲線像古希臘神話傳說中的美少年納喀索斯一樣圓潤完美,長長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層厚厚的陰影,斜飛入鬢的眉毛在淩亂劉海的遮蓋下若隱若現,高而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微顯飽滿的嘴唇,粉粉的,像海棠花瓣的顏色。隻見他的嘴角含著一絲玩味的笑容,透著點壞壞的味道,男孩歪了歪頭,笑容在臉上漾開,美得讓人心驚:“怎麼?肯醒了?”我徹底懵了,這貨還認識我!這貨是誰!完了,不會真穿越了吧?再次看向他,噗,鼻血要噴出來了,血液都在激動啊!連語言也開始語無倫次:“那個......那個,我們很熟嘛?”眼前的男孩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傻丫頭,你發燒發糊塗了?”說完,還伸出右手摸了摸我的額頭,我呆呆地望著他,一時間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躺下,把被子裹得緊緊的,對著他說:“那個......我還是有點不太舒服,你先出去吧!”那男子微笑著看著我,指著床頭櫃說:“這小米粥是你最愛吃的了,待會兒趁熱吃了吧!繼續你不太舒服,那我就先出去了!”說完,起身,看了眼還處在呆愣狀態的我,輕輕笑了笑,開門出去了。聽見關門的聲音,我“騰”地坐起來,看著自己的衣著,是睡衣,不會魂穿了吧!媽呀!那麼驚險刺激的穿越被自己碰到了,雖然說挺激動的,但是現在好想好想自己的家人還有朋友們,坐在床上,睜大著雙眼看著房內的一切,深深淺淺的紫色,夾雜著有點距離感的藍色,純白的地板上,紫色的床,雪紡紗從床頂披下,床的兩旁是藍色的床頭櫃,櫃上還有兩盞以雪紡紗為燈罩的台燈,在床的對麵是白色的梳妝台,梳妝台的側麵是靠著牆壁的藍色衣櫃……整個房間的裝飾品極少,大多是雪紡紗,房間的設置是規律的,有板有眼的,無不透出主人的冷漠。充滿疑惑地下了床,這時候很好奇這具身體主人的樣貌,來到梳妝台前,拿出鏡子,瀑布般的長發垂到了腰間,標準的瓜子臉,那雙眼睛不大,細細的、長長的,眼梢微微地向鬢角挑去;眼球雖不黑,但目光流盼時.深灰色的瞳仁裏不時有一顆顆火星迸發,眼白卻自得淡淡地泛出藍色的閃光;單眼皮,睫毛並不長,但又密叉黑,使眼睛圍著雲霧一般,朦朦朧朧的,顯得深不可測,神秘、誘人。這女主人長得不是像仙女一般玲瓏可愛,卻是十分耐看的,遠遠望去,是個氣質型的女生,笑起來,有酒窩,還是很可愛的。我感歎著這女主人的氣質,一坐下去,背習慣地挺著,雙腿也有規有矩地並起來,有點微微向有傾斜,似乎不怎麼喜歡笑,大概生前是個冷豔氣質型的女生,眼睛不自覺的往自己的胸上看去,估計,最驕傲的就是這34C的胸了吧!我好奇地拉開抽屜,一本厚厚的日記本赫然出現在眼前,有密碼,雙手卻習慣性的在密碼鎖上撥弄了幾下,“啪嗒”密碼解開了,沒看幾眼,迅速合起日記本,心想偷窺人家隱私不好吧,但想想,不對啊,我現在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了,怒了努嘴,繼續翻著日記,瀏覽了幾下,知道了大概的內容:原來這家庭還是比較富裕的,自己8歲的時候,被母親知道了父親在外麵有小三,還養下了一個女兒,歲數竟然比自己的孩子都大,搞了半天的婚姻,原來自己是小三,母親傷心過度得了抑鬱症,一年後跳樓自殺了,父親心裏過不去,分了大部分的財產給自己和哥哥,哥哥對自己特別好,幾乎什麼要求都答應,現在家裏就哥哥還有一個保姆,這保姆是父親請來的,說在生活上麵可以幫助一些。這具身體的主人叫厲夢顏,比自己早出生3分鍾的哥哥叫厲華風,他們兩個人的取名來自一首悲情的詞《鏡中顏》:鏡中人,矯顏逝。輪回世,幾重人。飛舞芳容倦,羅裙翩翩戲九霄。淚眸濕韶華,白衣嫋嫋蔑珠簾。遍地梨花織雅夢,流年何處顯風騷。厲夢顏是在校的學生,讀表演係,哥哥以前是學導演課程,日記上寫著他們從小的夢想,哥哥到時候當導演,妹妹就給哥哥當演員,讓哥哥導演的片子響遍天下。隻可惜,因為那次離婚,財產幾乎都用在了自己身上,哥哥隻好到處打工,妹妹繼續讀著書。坐回到床上,隻覺得滿腦子轟隆轟隆地響,試圖在腦海中尋找這局身體以前的記憶,隻可惜,沒有結果。轉頭透過窗向窗外看去,是花園,看著密密麻麻的花草,眼睛死死地盯著一處,腦海突然蹦出來這麼一幅畫麵:小女孩在花園的草地上坐著,盯著大男孩背在身後的雙手,眼睛笑得像月牙一樣彎:“哥哥哥哥!禮物快拿出來!”“當當當當!”背在身後的手伸出來,手上拖著一個盆栽,“怎麼樣?好看吧!”“好好看!”雙手卻又不安分的絞著“哥哥,我能吃嗎?”大男孩佯裝生氣:“阿顏就知道吃!這是花,叫美女櫻!覺得很適合阿顏就送給你了!”畫麵又轉換:女孩明顯長大了很多,10多歲的樣子蹲在地上,抬起滿臉淚水未幹的小臉,嘴唇也泛著白:“哥哥!為什麼勳哥哥會出車禍!”“為什麼勳哥哥會死!”“勳哥哥不在了,就不能送我美女櫻了!”“勳哥哥不在了,就不能陪阿顏玩了!”字字打在厲華風的心上,他也無能為力。美女櫻的花語是“和睦家庭”,直到後來才知道,原來她和她的勳哥哥是同父異母,本來這階段是孩子成長的最好時光,卻被父母離婚,母親得抑鬱症,接著又是母親跳樓,連最愛的勳哥哥出車禍意外身亡這樣的連環打擊下,很少笑了,連家也很少出去過,一直躲在哥哥的臂彎下長大。現在倒是出落得是個大姑娘了,交流沒有問題,隻是......越來越不會笑了。腦海一直持續放空著,眼睛還是一動不動死死的望著那美女櫻。厲華風躺在沙發上歎了口氣,要不是昨天晚上下雨,阿顏過來給馬上要下班的自己送傘,路上就不會差點被車撞,嚇暈過去的阿顏也不會發燒41了。現在想想,阿顏這幾年真的很少看到她笑,說話還是麵無表情,帶著她看心理醫生也來不及,說讓她在家多練練書法,多接觸接觸世界。瞥了一眼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