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下樓看到麗在雨中痛哭,真是又焦急又擔心,甚是吃驚於麗現在的狀態。真的沒想到麗會為了曾的事情傷心到這種地步。一直以來,麗都是很堅強的,對什麼都不放在心上。對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豁達。隻是這一次也許麗真的瀟灑不起來了。
影趕緊撐起雨傘跑到麗麵前,讓她回宿舍。影很希望麗會振作起來,但是卻苦於不知怎麼勸和安慰。也許感情的事情隻有她自己能解救的了她自己,如果她不能釋懷一切,周圍的人在怎麼努力都是徒勞。
影很慶幸第二天早上起來,麗沒有發燒,甚至感冒都沒有。看來麗的抵抗力強並不是麗吹的。隻是對疾病的抵抗力那麼強,對感情的免疫力卻弱的跟棉花糖似的,一升溫就化掉。
影叫麗起床去上課,麗隻是說自己今天就不去上課了,就又繼續閉眼睡覺,其實此時的麗又怎會睡得著呢?自從曾向他們介紹了他的“女朋友”之後,麗都不知自己已經有多少個晚上睡不著了,每次都是在朦朧的睡夢中被眼淚灌醒。
麗恨不能就這麼一覺睡過去了,那麼她的整個世界就真的太平了,所有的記憶都不會陰霾了她的心情。但她卻怎麼都無法入眠,即使是短暫的一刻鍾都不行。
她抑製不住的想要想清楚一切事情。她想明白曾為什麼要說他有女朋友?她想要弄清楚曾為什麼在感情麵前那麼懦弱?她想要明白曾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勞,因為她始終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她隻知道現在的她睜眼閉眼間全是曾的畫麵,他的壞、他的好,此時都成為了她還能思想的動力,都成為了她思考的源泉,即使外麵陽光多麼明媚,麗也總是感覺陰沉沉的沒有一絲生機。自己就像是活在一個陰暗的密室一般喘不過氣。
曾問影麗怎麼樣了?影冷嘲熱諷的白他:“她太好了,終於不用再看到你了。”
袁無奈地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無緣無故地兩人竟到了這個地步,有什麼誤會不能解釋呢?非得這樣互相折磨?”說實話袁心裏始終不願相信自己的朋友會移情別戀,因為在一起來這麼長時間,他對麗的感情他看得太真切了。
曾欲言又止,終於無力的說了一句:“我也不願看到她這樣,傷害她比傷害我自己更難受。”然後陷入了沉默。
回到宿舍,影看麗還沒有起床,就埋怨她說:“麗,你怎麼能為了一個男生就變得如此墮落?我要是你我會過得更開心,讓對方看看沒有了他我依然會過得很灑脫。”
麗不說話,隻是閉著眼。影真是對她又氣又急。過了片刻,麗說道:“你能陪我去趟醫院嗎?我現在渾身無力。”
影也不在意她說的,隻是一心勸解:“心死了,沒有了動力當然就渾身無力,麗,你要堅強,未來的路還很長。打起精神,你根本就不用去看醫生,因為你自己就是自己最好的醫生。”
麗沒有心情思考影的話,接著說:“我現在心口特別疼,你就陪我去一趟吧!”
影無奈陪麗來到醫院,醫生給麗簡單檢查之後,說:“並沒什麼大不了的,吃幾天藥就沒事了,凡事想開點。”
影讓麗自己去抓藥,然後影私自問醫生,到底怎麼啦。醫生說是心律失常。影不明白麗一項身體都很健康,怎麼會突然就心律失常。
醫生解釋說:“過度悲傷或者過度開心都會給心髒造成很大的壓力導致心律失常,但是你的朋友很明顯是過度悲傷,所以我才告訴她說凡事想開點。”
影有點為麗感到不值。在路上,麗突然說:“壞了,我忘記問醫生我到底是什麼情況?嚴不嚴重?”
影不耐煩地說:“醫生不是說了嗎?吃幾天藥就沒事了,我一直以為曾總是纏著你,是他太粘你,但現在我才明白是你離不開他。”
麗還在嘴硬:“你怎麼這樣說,這個世界誰離開了誰都能照樣生活。”
影追問:“那我問你,雖然現在丁麗馨你還活著,但你過得開心嗎?”
看麗沉默,影繼續說:“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你是過度悲傷造成的心律失常,你不能在這樣壓抑自己了,在這樣下去你會瘋掉的,你會把你自己毀了的。”
麗低頭不語,片刻之後終於忍不住抱著影歇斯底裏的哭起來。問影:“你說我是不是很可笑,我是不是特別荒謬,都還沒談過戀愛呢?就已經失戀了。還沒談過就已經被傷得遍體鱗傷。你說我以後該怎麼麵對他?你告訴我我以後該如何麵對他?”
哭過之後,麗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我一直天真的以為,無論最後結果如何,我們都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麵,無論今後發生什麼,我們都還會是朋友。可是我現在沒了一點自信。我沒勇氣麵對他,他為什麼會是這樣的人。”
影隻是輕輕的說:“不要在想如何麵對他?過好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其它的全是過眼雲煙。馬上畢業了,很快都會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