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振宇的臉色此時沉了下來,說真的此刻,這麼被人指著,而且還是用這樣的一種質疑的口氣,就算是休養再好的人,也不可能無動於衷,更何況藍振宇年輕氣盛的。你懷疑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別用手指著我。
在得到了朱克已母親的肯定的答複之後,雖然男人還是麵帶質疑,不過卻也相信了半分。然後突然就抓住了藍振宇的左胳膊,就想要把藍振宇給拉起來:“大師,你也去看一看我兒子,他和這孩子是一樣的怪病。”
藍振宇毫無防備,差一點就被這個人從椅子上給拽了起來。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麼無禮!這個時候藍振宇已經知道了這個男人的目的,但是就算你愛子之心在深切,你也不能這麼不尊重我,這已經不能算是無禮,而是無禮之極了!
此刻,藍振宇甩胳膊想把這個男人抓著自己胳膊的手給甩開了,可是沒想到的是,此人竟然沒有鬆手而是手上力度更大了,好似非得把藍振宇從椅子上給揪起來似的。
藍振宇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突然伸手右手,一把就刁住了男人右手的寸關尺。右手的中指,食指同時用力。
那個男人隻覺得手腕子劇痛,整隻胳膊都使不上力了。同時嘴裏發出連聲的痛叫,雖然抓著藍振宇的手是鬆開了,可是藍振宇卻並沒有鬆開男人的手,而是兩指更加的用力。
“哎呀呀……”隻見那個男人疼的上半身在扭曲。
藍振宇順勢也站了起來,開口不急不緩,一字一頓的沉聲說道:“這位大哥,咱能先把話給說明白了嗎?”
男人疼的連連點頭,此時,朱家四口人已經完全被這一幕給驚住了,朱克已站在位置上,伸手隔著桌子似乎想要把兩個人給分開,可是桌子那麼寬,他的胳膊怎麼可能夠的到,所以就停在了半空中。
見男人點頭,藍振宇這才鬆開了手,男人立刻就抽回了自己的胳膊,連連後退了兩步。左手捂著右手的寸關尺的位置。此時要說震驚最大的莫過於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男人,沒想到麵前的這個年紀輕輕,相貌俊朗儒雅的大師,竟然還有這麼一手的功夫。
這會兒他倒是冷靜了,當然也不敢不冷靜了。藍振宇心中的那股子怒氣已經消散,於是又恢複了平時那禮節性的微笑,聲音也平和了很多:“這是哪位?”藍振宇問話的時候,看著的是朱克已。
“啊,這是虎子的父親,也是突然得了怪病。藍兄弟,虎子的年紀和我家燦燦一般大,孔三哥是極壞了,有些衝動,你別往心裏去啊!”說著又衝著那個男人使了一個眼色:“三個,你也是的,藍兄弟就在這裏,你著的是哪門子急啊!”
“老三你就改不了你的急脾氣,剛剛我們還合計呢,等到吃完了飯,我就帶著大師到你們家去給虎子看病呢!”朱克已的母親這個時候也打圓場道,不過她還是改不了對藍振宇大師的這個稱呼,藍振宇這個時候也沒心思去計較這娘倆一個兄弟,一個大師的混亂稱呼了。
“藍大師,對不起,我太著急了,得罪了得罪了!”男人在朱克已的暗示下連聲道歉,剛才那火急火燎一副打架拚命的樣子已經不見了。他想跟著朱克已一樣叫藍振宇兄弟,可是沒敢,隨即改口跟著朱克已的母親叫大師。
此時氣氛有些尷尬,不過唯一沒有受到氣氛影響的就是朱燦燦,朱燦燦興奮的跑到藍振宇的跟前:“哇,藍叔叔你練過功夫吧,太厲害了,叔叔教教我行嗎?”
“燦燦啊!乖,叫哥哥!”藍振宇用一種怒中帶笑的猙獰表情糾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