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微被無罪釋放後隨即在醫院進行了全身檢查,在確認身體並無異常後回到別墅休養。
一連幾日下去,少華的蹤影消失在了人們視野之中。
段晴打了幾次電話,少華都沒有接聽,而那劉微,在大病初愈後第一個人相見的不是阮萍,而是那個救她出火海的阮少華。
那一次法庭上的相見,讓她印象深刻,而又讓她回想起的是,阮萍所說過的每一句話,這個少年又會是誰?他的年齡比那阮萍小了整整19歲,這個年紀不正阮萍所說十九年前的那場遭遇麼!?
一邊讓她這樣期待著,一邊又讓她感覺懼怕。她心知阮萍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樣,那就是要對當年她所犯下的錯誤進行報複,而如果少華真的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樣,是自己的兒子,她又該怎樣麵對他呢.
該怎樣去說服這件事情……十九年啊,真是一個巨大的變化。於是,她的心變的更加憎恨,憎恨這個女人的每一言每一行。
段雪何嚐不是很想見到她心愛的阮少華哥哥呢,他的英勇表現讓她心中更加的印象深刻,以至於在法庭上的臉龐都那麼有棱有角英俊不凡。可那為他租下的公寓裏,一連幾日了,連個身影都蹤影全無。
一晃半月已逝
段晴的腹肌慢慢隆起,她為孫有豪所懷下的子嗣正在她的腹中慢慢長大。而也正因此孫有豪對她的疼愛變的越加變本加厲。
每日的嘔吐、厭食讓那沒有經曆的段晴實在難熬,但每想到肚子裏懷下的是有豪的孩子,心中又是幸福滿滿。
劉微對此事漠不關心,也許是因為她還在懷疑段晴的身世問題,所以對於阮萍的那句話尚是急於求證。
去過了當年的醫院,又去過了阮萍的公司,但兩樣都沒能讓她找到合適的答案。
在醫院方得到的答案是,“因為當年出現過幾次孩童丟失案件,所以院長在很多年前就被撤職了,而現在所存的檔案,已經沒有了你想的東西”
而阮萍則就更可恨了,明明就在公司,偏偏在接待處得到的結果卻是“很久之前她便去了韓國至今還沒有回來”
陽光萬裏,烈日當空,淡淡的照射著窗簾上獨有的憂傷,許可人在房裏靜靜的用那憂鬱的眼神看著外麵,似乎她的心事沒有被孫有豪裝進心裏。
從那一刻起,段晴的一切都被孫有豪裝滿了心扉。她心痛,明知因為她的孩子而讓他忘記了仇恨,可自己卻無計可施。
“要不要出去曬曬太陽?”段晴偏偏走了進來。
許可人笑了,臣服似的向她點了點頭。
青草悠悠,碧空萬裏,這樣的心事裝在心裏,即便是再好的甜言蜜語也擋不住她的哀愁。
雖然段晴一味的想哄她開心,但她依舊愁容滿麵。那心事,似乎已經化作了仇恨。在那不知不覺間,她恨不得立刻站起來踢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偏偏事情就是這樣,那孫有豪為了哄段晴開心,偷偷買了一副耳環送給了她。
當段晴還在開心的說笑著,許可人卻偷偷將目光轉移到了她的耳邊上。
“耳環很漂亮”
“你也這樣覺得?”說著她笑了,“有豪昨天送給我的,說是……”
“可以給我看一看麼?”
段晴很大方,以為這是有豪的妹妹,東西當然可以給她看了。於是從耳朵上取了下來,正低頭要給她,豈知她將輪椅忽然轉了一圈,令那段晴不小心撞在了輪椅上,撲通坐到了地上。
那可人假裝關心去拉她,沒料到的是把人拉到一半,她又放了手,使那段晴緊接著又來了一個狠狠的屁蹲。
許可人的心思昭然若揭,很想把段晴肚子裏的孩子給她打掉,可偏偏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簡單。
在孫有豪意外回來後看到了這一幕,把段晴緊急送進了醫院裏。
得到的結果卻是“孩子非常健康,雖然是個意外,但總算是有驚無險。以後希望你們多多注意孕婦的身體,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繼續發生的好……”
回來別墅,孫有豪與許可人談了很長時間的話,而許可人也就此敞開話題,大膽的將問題問了個通徹,孫有豪似乎因此而變的猶豫,回道
“我們這樣的生活不是很好麼?公司一半已經到了我們手中,段啟航雖然是懂事長,但大部分權利都是被我掌控!如今她又有了我的孩子,難道……難道你要讓我把自己的孩子都打掉!?”
許可人哭了,落淚道“你就沒有為我想過麼?我呢?你仔細想想,你來這裏做這一切為了什麼?”
“可人,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可這已經是我們的家了,到時我們想個辦法把劉微趕出去,平平靜靜的,一起在這生活下去,不好麼”
“可是我呢?你要讓我天天看著你和段晴眉來眼去合合美美的生活下去?難道要讓我一輩子做你的妹妹麼?”
“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