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身體軟綿無力,像是被掏空一般。沉重的眼皮終於掙脫了束縛,蝶翼般的睫毛輕輕眨動,依稀看到一個人影晃動。眼睛終於睜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位十七八歲著古代婢子裝的女孩,此時正一臉興奮的望著她。
“謝天謝地!小姐你終於醒了!”她此時由女孩的攙扶,坐了起來。頭還是很昏沉,倒是疼痛減輕了不少。她正想問女孩,不料嗓子幹瑟異常。女孩見狀,便起身翩翩的來到案幾,將一杯盞緩緩續入水。水觸杯盞,發岀清脆聲響,頓時使她清醒不少,抬頭望那鏤空精致的紙糊窗戶,這滿屋的古典蘊味,還有眼前這位古色生香的美人兒,她心下明了幾分。
接過茶盞,輕抿一口,緩解了口中幹澀。“小姐您且稍等片刻,我這就請夫人過來!”女孩起身,片刻就出了門,可見女孩的急切。隻聽門外隱隱傳來女孩的輕呼:“琉夏!二小姐醒了!快將夫人請過來!”她頭昏異常,倚在床頭,輕瞌眼皮。她有一絲微妙的感覺,便是不屬這古蘊濃鬱的時代,可,什麼也記不起,憶不得。她隻知道,她的名姓—溫婉。
聽得門外有稀稀嗦嗦的腳步聲,門伴著細細的聲響而開,溫婉抬眼,隻見一位年輕貌美的婦人帶著急切的碎步走來。
“婉兒,你終於醒了!為娘擔心死了!”婦人倏忽而至,坐於床前,柳眉微蹙,秋眸滿是關切之意。見溫婉隻是呆愣的看向她,眸中關切之意又加三分。
“夫人,且讓老夫為二小姐把脈。”聞言,隻見一位老大夫剛入得房中。切脈片刻,隻聽大夫言:“二小姐如今身體並無大礙,隻是頭部受重創,腦內淤積血塊,有失憶之兆啊!”
婦人聞言急急上前握住溫婉的手:“你還記得娘嗎?還記得這房中之人嗎?”溫婉茫然的搖頭。
“唉!”婦人重重一歎。“夫人勿急,小姐之症不是無痊愈的可能,待老夫開幾味藥,讓小姐先服幾天,清除腦內淤塊,這失憶之症也便好了!”“就依王大夫所言,請。”眾人徹離。片刻,房門又開,濃濃地藥味嗆得她蹙眉,隻見先前的婢子端一碗湯藥前來。“小姐,奴婢來喂你吧。溫婉全身無力隻得點頭,中藥的苦澀,她無可奈何得咽下。
藥喝完,婢子欲起身先走,不料溫婉伸手拉住她:“請先別走,你能告訴我一些事情嗎?”
見自家小姐對自己這般客氣疏離,婢子紅了眼眶。“小姐,奴婢是琉璃啊,您真什麼都憶不起了?”語氣帶著哭腔。
溫婉無奈的點點頭。“小姐餓了吧,奴婢先去廚房去幫琉夏的忙,大夫吩咐了這藥必須在飯前飲下,您這幾日也隻能喝些清粥。”
不多時,又一位丫鬟模樣的女孩推門而進,端了一碗百合蓮子羹進來。想必這個女孩便是先前琉璃所說的琉夏吧。慢慢喂溫婉湯羹,麵前的女孩試探性的問道:“小姐,您真的什麼記不得了嗎?”溫婉點點頭:“你就是琉夏吧。”“奴婢是。”
隨後琉夏便將這二小姐的家世和這時代背景一並吿訴了溫婉。原來,她所處的時代是莫離王朝,莫離王姓軒轅。半年前,莫離最年輕的第十代帝王—軒轅宸繼位。第九代君主子嗣頗少,隻留二子一女,另一子便是當今戰功赫赫的瑞王軒轅謹,一女則是長公主軒轅玥。巧的是,這戶人家也姓溫。二小姐父名德,為鄴城太守,為官清廉,民間多有讚譽。母陳氏,名靈芸,為鄴城才女,岀自書香門弟之家。二小姐單名婉,年十六。大姐名柔,二十有一,於兩年前嫁給薛將軍之子薛元康。家中還有一位姨娘和一個叫做溫雅的庶妹。
溫婉聽完,自嘲一笑,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小姐先休息吧,回憶這事急不得。”小碧岀去把門輕輕閉上,溫婉此時還是感覺乏力的緊,便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