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玄國,玄都。
寂靜的夜。
桃花在夜空中恣意的飛舞。黑色的泥土,粉色的花瓣,混合著淡淡的血腥味,致命的妖嬈。若隱若現的一間竹屋裏,突然傳來斷斷續續的喘息聲。透過淡淡的月光,竹屋裏,一張床,一男一女,一上一下,不過卻是女上男下......倏地,女子睜開眼睛,本是平凡無奇的臉上似乎多了光彩,就像一潭平靜的水麵突然投入一顆石子。雲輕月感到一陣頭疼,而全身像散架般,就像......她不是正在和她的搭檔黑鷹執行任務,就在任務完成時背後卻傳來槍聲,正中心髒嗎?
她本是現代的殺手,從殺手界的後一百名到前一百,前五十,再到第一,一直是他陪著她,和他一起出任務,而他也是她在這個世界最信任的人,卻從來沒想過,最後竟是死在他的手上。果然,是任何人都不能相信的嗎?
然而現在卻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雲輕月看著身下的男人,便是連她這樣內心不會輕易波動的人也忍不住一陣驚豔。她從未見過這麼“美”的男人,姑且稱為“美”吧。
刀削般的臉,高挺的鼻子,還有,性感的嘴唇。盡管他閉著眼睛,仍能感覺到他的冷冽和霸氣,不會因為他白皙的皮膚而顯得陰柔。雲輕月想,剛才和這個身體做“運動”
的,應該就是他吧。突然,頭猛烈的疼起來,一陣陌生的記憶也襲來,然而她卻沒時間消化這些記憶。因為她隱約聽見外麵有腳步聲傳來,應該是這個男人的手下吧。她也不認為這個男人會對她付什麼責,而她也不需要。
想到這,她趕緊穿上衣服,從窗戶跳出去,卻沒發現,她的腰帶上掛著一個白色的玉佩,上麵的“澈”字在月光下發著瑩瑩的光。雲輕月剛走,一隊黑衣人便進來迅速進來帶走了那個男人,一切似乎從沒發生過。空氣中飄蕩著曖昧的氣息。
不久,一隊男男女女也走過來,吵吵嚷嚷,好不熱鬧。一個打扮豔麗的少女推開門,然而屋內早已人去樓空,她麵上一刹,她不是把那個傻子騙到這裏來了嗎,為什麼現在卻沒人?不過她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對著後麵一個中年人說到:“爹,三妹不在這裏,可能去其他地方了吧,我們再找找吧。”一句話,就把她刻意把大家帶到這裏帶過,然而,也沒人在意。大家在意的是那個傻子到底去了哪裏?隻聽那個中年人說:“再找找吧,這個廢物真讓人不省心。”畢竟對於他來說,一個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的都不會的女兒也沒什麼價值,隻是那道聖旨......說完,便差人去四處找人。
一夜過去了,人卻還是沒找到。一群人也離開了,也沒人管那個少女是死是活。也許,這個結果對於他們來說也是最好的,說不定那道聖旨可以換人呢?
五年後。
一片海上,雲霧茫茫中一座島若隱若現,然而卻沒人敢去那片海域。相傳,那座島叫羅刹島,因為出海去那裏的人經常會遇到奇怪的事,要麼是遇到被怪物纏身,要麼是一片黑霧,要麼就是失蹤......久而久之,就再也沒有人敢去那裏,出海的人都是繞過那片海域,而羅刹島的威名便也傳了出去。
世人皆以為那片海域是有什麼海怪,卻不知那隻是高深的陣法而已。島上的風光,也不是像它的名字那樣可怕,相反,卻有一種別樣的美麗。最中間,一座高高的樓矗立在那裏。一座精致的院子裏,一片海棠樹下,一個白衣女子正躺在椅子上,幾上的一杯茶還在散發著嫋嫋白煙。隻看她的身影,便有無限風華,移到她的臉上,不禁覺得可惜,隻是一張平凡的臉。身後站著一個綠衣少女,一張娃娃臉越看越可愛。
她就是雲輕月。五年的時間已經過去,而她也到了這個世界五年了,似乎已習慣了古代的生活。而五年,也足夠她建立自己的勢力。作為現代最優秀的殺手,加上學到的東西,足夠她做到這些了。她也應該出去了,不能總是呆在羅刹島上,畢竟當初是在那樣的情況下離開的,在接收了前身的記憶後,也應該為她報仇了,不是嗎?而且當初這具身體還有很多秘密,這還是她後來才發現的。原來這並不是她本來的麵目,而前身為什麼要易容成這樣,還有,她的母親隻是一個丞相府的小妾,又怎麼能讓皇上將她指婚給太子,才讓她這個廢物沒死,卻也總是被人欺負?在一切都不清楚之前,最好一切保持現狀,而她也挺喜歡現在的樣子,對於一個殺手來說,也許太過美麗的容貌並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