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荷咬著牙,不得不把這口氣吞下去,如此一來她的計劃就不能實施了。
“自然是不敢。”裘千荷深吸口氣,臉上掛著笑,現在還不能與她撕破臉皮。
“姐姐回宮,這鳳印…是該還給姐姐…”
“……”弑月默默看著她們,這兩人不合,似乎還想拉她下水,隻是這鳳印,接還是不接?
“姐姐深得皇上疼愛,恢複封位那也是遲早的事,您身份尊貴,德妃娘娘自然不敢再管到您頭上。”
裘千荷明裏暗裏想挑撥這兩個人,可兩個人都是玲瓏剔透的心,誰也不上當,弑月伸手那是那精致的物件,在手上掂量著分量,腦子裏飛快的轉動。
“那是自然,皇上對公主的心意,誰人不知?”徐媛媛看不慣她的裝腔作勢,順著她的話反將她一軍,裘千荷臉色扭曲了一下。
“公主這一日也累了,臣妾就先行告退了。”不願與她再生衝突,徐媛媛便要告退,裘千荷也坐不下去,隻好跟著離開。
徐媛媛不快不慢的走在回宮的路上,把鳳印交出去,無比的輕鬆啊。
“徐媛媛!”裘千荷快步追上徐媛媛,一把抓住她的手,強迫她停下。
“你把鳳印給她,當真甘心低人一等?”
“這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我隻不過把燙手的山芋丟出去了,至於低人一等…在皇上麵前,誰不是奴才?”徐媛媛冷嘲一聲,當年她就想跟著出宮的,可惜她的兒子做了太子,她要護他周全,不得不留下來,現在弑月回來了。
相信以她的為人,不會太為難自己的孩子。
“你以為這樣就能獨善其身?”裘千荷甩開她的手,惡狠狠瞪著她:“徐媛媛入了這宮,誰都有私心,當年你害死她的孩子,你真以為她不在意?”
“哼,哈哈哈,徐媛媛我等著看你為今時今日後悔莫及!”
“……”看著裘千荷癲狂的背影,徐媛媛摸摸被捏青的手腕,皺起眉頭:好日子到頭了…
“公主?”見弑月臉色不好,阿朱暗道是否該去通知主子一聲?
這兩宮的娘娘到來,是早就猜算到的,可這德妃娘娘把鳳印交出來,卻是始料未及的事。
“阿朱,之前我就發現宮裏上下,看本宮眼色不對,你可知道是為了什麼?”弑月摸著雪兒的腦袋,雪兒舒服的蹭蹭她的手心,翻身露出肚皮,求摸摸。
“大概是公主…與皇後長得相似的原因吧。”阿朱低下眼簾,不敢多看她一眼,弑月不怒反笑,輕輕重複她的話:“長的相似?相似到何種地步,才讓所有人都認錯?”
“……”阿朱不敢回答,弑月卻已經明白,為什麼蕭緋辭見她那麼驚訝?為什麼師傅對他那麼仇視?為什麼主子要將她送到冥雪?原來,隻有她一個人,什麼也不知道。
蕭緋辭剛靠近緋月宮,前去通知他的小太監,差點撞到他身上,將裘千荷兩人到來的事,說了一遍,蕭緋辭歎了口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隻是,當他被那人親切的迎進去,而不是接到她的怒火,蕭緋辭也蒙了。
“愣著做什麼?”弑月笑著替蕭緋辭倒滿茶,坐到他身邊,柔弱無骨似得靠上他的肩膀。
“霜兒?”蕭緋辭驚訝她的柔情,她輕笑一聲,嬌嗲道:“怎麼?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