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一個人站著那,看著這塊過會要舉辦葬禮的地方,被那些工人們用自己的雙手慢慢的改變,從生氣勃勃的綠色草坪到變得死氣沉沉的白色冥堂。而安靜就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改變,這即將要火化艾鬧的地方。
“這是誰啊,怎麼穿著紅色禮服過來,怎麼這麼沒家教!”一旁的正在幹活的一個婦人對著另外一個婦人說。在她們看來,穿紅色禮服來參加葬禮,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這都是對死者的大不敬。這都對死者大不敬了,還是來參加葬禮,這就是對死者的家屬都不尊重了。
“是啊,一點都不懂得規矩,看來溫室裏麵的花朵,總是沒有經曆過風雨的。”旁邊有人回應著她。
“別說了都,別讓她們倆聽到了。這些一個個有錢沒地方花的人,我們都是惹不起的,還是好好幹我們的活吧,幹完活早點走人。”一個男子提醒著他們,眼中卻是露著那些婦人一樣的神情,充滿著憤怒與悲哀。
安靜把一切都看在眼裏,那些話盡管蠻小聲的,但是在這根本就不吵鬧的空間裏,安靜還是聽到了。而安靜聽到,在安靜一旁更靠近那些工人的林木清自然也是聽到了。而安靜的神情卻是無動於衷,因為安靜覺得,有些事沒有必要跟他們這一群人解釋,因為解釋了沒解釋一樣。而林木清卻是不這樣認為的,第一,這樣的話傳出去,會對他們安家的名聲造成影響,第二,對安靜個人的友好度與教養會讓外人產生誤解,所以她準備去跟他們這些工人解釋一下。
“你們好,請你們不要產生誤解,這件衣服是死者生前為我女兒特別挑選的,而由於衣服的珍貴,也是一直舍不得穿。本來是準備找個時間穿給死者看的,卻是突然傳來噩耗,所以隻能今天穿給死者看了。所以請你們不要誤解,並不是我的女人沒有教養。”林木清心平氣和的給他們解釋。
“舍不得穿就不要穿啊,還穿出來幹嘛啊,出來裝裝樣子啊,裝樣子也裝錯地方了吧。這裏是冥堂,不是你家。我送給我女人的漂亮衣服,我女人都舍不得脫下來,恨不得一年四季都穿在身上。衣服珍貴還舍不得穿,放在家裏積灰啊。”一個大膽一點的婦人嚷嚷道,眼神配上語氣,是個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婦人很看不起這眼前的一對母女。
“你們憑什麼這麼說我,你們有什麼資格麼,你們知道我跟死者是什麼關係,你們又怎麼知道這件衣服的意義。難道葬禮就得一定穿黑色的衣服過來?那你們說說,過會那些穿著黑色禮服過來的人,能有幾個是真心來參加葬禮的。說不定其中有些人接了一個電話就對死者家屬說自己有事就走了。說不定還有些人會把自己的情婦帶過來,對死者家屬說他的情婦對死者多麼熟悉,搞得跟她跟死者很熟一樣,其實根本就不認識,把她的情婦帶過來隻是為了跟她找一個讓自己老婆找不到的地方調情而已,更是還有些人的到來是為了結交一些人而來,那些人,他們都是穿著黑色禮服來的,那他們是來參加葬禮的麼?你們有什麼本事在這叫,有本事去他們麵前叫啊!!”林木清也沒有辦法,安靜是自己唯一的女人,自己不保護,誰又來保護呢。而安靜看到林木清為了為自己出頭反而還是被別人罵了,安靜也看不下去了。說到最後,安靜都開始咆哮起來了。說完之後,安靜蹲了下來,啜泣聲開始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