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楊木看著拉著自己的手不放的方安笑了笑。
“木木,再多住幾天不好嗎?剛過完年就要走,多不好啊。”方安咬著嘴唇,一副要哭了的樣子,煞是可憐。
楊木決定回到Y市後就不再回來。因為這裏給她留下了太多的不望回首,這裏的記憶太傷,傷到她踏入就要撕心裂肺般。
方安也知道楊木的想法,知道楊木的脾氣,隻好送她到車站,還是忍不住挽留。
楊木摸摸方安的頭,看著方安說:“安安,你跟我不一樣。沒事啦,到學校不是能見麵了嗎?我走了,快回去吧。”進了檢票口,和方安揮了揮手,便踏上Y市的車,走得那樣決然。
火車叫喚幾聲後邊啟動了,楊木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不知所思。一覺過後,火車便到了Y市的火車站。拖著行李箱下車,回到學校。
新年剛過,學校很是冷清,隻有住在學校的老師來往。路上無人打掃的枯葉在風中肆意淩亂著。回到宿舍,打算梳洗一番就去填自己的五髒廟。本來想叫外賣,又想到天氣寒冷,食物冷得快,就此作罷。來到學校向東的一條小吃街上,這裏小吃的樣式很多,深受年輕人的喜愛。
楊木找了家火鍋店坐下,點了菜就吃起來。補充好了熱量,楊木就計劃要購置些東西,看到了街上的人流之後,楊木還是放棄了計劃。人山那個海啊,楊木並不是喜歡熱鬧的人。在學校呆了十多天後,開學的日子總算到了。方安早幾天就來了,實在不放心楊木。同宿舍的韋露詩和陸淺涼愣是到注冊那天才舍得到學校。知道楊木獨自一人呆在學校,一臉同情看著楊木,抱著楊木發出了驚天地泣鬼神的哭聲,其實一滴眼淚都擠不出來。
楊木嘴角抽了抽,推開兩人一臉嫌棄的說:“那麼希望我死?”
韋露詩和陸淺涼幹笑著,方安在一旁也偷笑。
韋露詩是個妖嬈的女人,性格火辣,身材一級,臉蛋一級,就是不專情,不過她有不專情的資本。還是有很多男人願意當她的試驗品。按她的話說,不專情是沒遇到愛的人。陸淺涼卻是人如其名,淺笑微涼,不管什麼事都是一副淺淺的樣子,仿佛世界末日都跟她沒關係。
可是兩人卻成了好朋友,人的感情就是如此奇妙。
楊木的生活回軌了,每天一如既往的有規律。操場,飯堂,宿舍,圖書館,教室,很少出外麵,但楊木覺得單調卻充實。她隻想安安靜靜的畢業,不料一個人就要闖入她的生活,讓她注定不得安寧。
楊木趴在桌子上,伸手接住射下的光線,笑了,眼淚卻流下來了。還是想起了林曜。這兩年來,林曜的影子無時無刻不在楊木的腦海中出現,一閃而過,卻又如此清晰。
一張手帕遮住了曬在楊木臉上的陽光。楊木皺眉,有些不滿的抬頭,看向伸著手帕的主人。白色的運動衫照在身上,在陽光下有些刺眼,臉上展著笑顏,比陽光還燦爛。如沐春風,讓人心生暖意,楊木還是如此不解風情,看著張宇皓。
“有事嗎?”
“你哭了。”
張宇皓有些不滿這樣的開場白,說完伸手拂去楊木臉上的淚珠。楊木偏頭,擦去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