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滿身是血的多吉扯著熊熊燃燒的外套,瞪著猙獰的雙眼,一路像我們衝來,那接近兩米的體格,外加後麵披著的一團焰火,簡直就如修羅下世一般。
看到多吉身後那憤怒的火焰,這群畜生果然有所顧忌的退到了一邊,抓住機會,我扶起格格師姐和多吉一起向遠方跑去。
可憐了那兩匹駿馬,我們這邊剛一離開,那邊狼群已經將兩匹馬撕的七零八散,馬兒“嘶喔”的叫了幾聲,再沒了什麼動靜。
平時我總是覺得自己受過訓練,能一個打十個,現在麵對這高原上的狼群,我才知道大自然原始的野性是多麼的令人感到恐懼。
身後傳來“嗷”的狼叫聲,我們三個哪還敢耽擱,一溜煙的朝牧區跑去。
前方傳來陣陣馬蹄聲混合著吆喝聲,跑到近前一看。不正是我們的藏族兄弟嗎?大哥,二哥,大嫂,老爺子還有大哥的兩個兒子,五人均持長短不一的武器,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嗤~馭~!”
勒住馬蹄,眾人和多吉又是一番嘰裏咕嚕的對話,言畢。大哥和大嫂給我們讓出一匹馬來,多吉和老爺子和騎一匹。於是眾人調轉馬頭準備回去。
“哎!那邊!那邊!”我的叫聲引起人們的注意,我趕緊讓多吉告訴他們,回過去,回過去。
如果我沒算錯的話,剛才的廝殺中至少有三匹狼死於我們手中,兩匹馬雖然對一個牧民家庭來說並不算什麼,但是我還是很過意不去。據說狼皮倒是挺受歡迎的,如果說扒了這幾張狼皮去賣,也算彌補了他們的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調轉馬頭來到了剛才的廝殺現場,隻見一片狼藉,整個地麵都被鮮血染紅了。兩匹馬被吃的隻剩下了一個頭和四隻蹄子。
眾人跳下馬來,去撿死了的土狼。倒還真是三匹,一匹被我用腳蹬子打爆了頭,另外兩匹都是格格師姐用刀給捅死的......
怪不得那狼王非要致格格師姐於死地呢。現在正趕上夏季,正是食草動物長膘的時候,這群狼為了這兩匹馬,死了三個成員,真是筆失敗的買賣。
老爺子對我們豎起了大拇指,說了兩句藏語。多吉翻譯過來後說:老爺子說咱們是好樣的,三個沒武器的人遭遇狼群,不但逃出來了,還弄死了三匹狼。
將三匹死狼掛在馬上,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回到了牧場。
不用說,又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就連平時很少沾酒的格格師姐,也架不住兩個嫂子的輪番敬酒。剛喝完二碗酒,那平日冰冷的小臉袋也添了幾抹紅暈。
喝了酒的格格師姐簡直判若兩人,吃罷晚飯她非要拉著我出來吹吹風。在草地上坐定後,她就一個人在那自言自語了起來。
“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是我真的沒有退路。我答應你,等這些事情都完結以後,隻要我還活著,那我的後半輩子都將陪著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們還能回到以前嗎?你我二十年的情分還比不上你和她相處的這幾天嗎?”
我沉默不語,任由她說下去,也許隻要在喝醉後她才能吐露這些心聲吧。
第二天。
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趟集市,匆匆吃罷早飯,我和多吉兩個大老爺們就準備出門去買菜。發動引擎後,我們對著大夥揮揮手,然後一溜煙消失在茫茫的牧區中。
一路顛簸再顛簸後,終於來到了傳說中的集市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