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還是以前那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大少爺的話,那麼我早就把這小妮子給收了。可是事實呢?我現在是逃犯,通緝犯?家破人亡!而她呢?這麼良好的家庭,本可以有光明的未來,憑借她家中的關係。不難給她找一個市長或省長的公子,過著安穩富貴的一生。
隻不過她現在隻是一時的任性,覺得跟著我們很刺激,很好玩。但我如果真的在乎她,就應該為她的未來著想不是嗎?跟著我,跟著我去盜墓?去刨死人?去和那周家的人死磕?這些,就算她願意,我的良心也不會願意。
今天的事倒是提醒了我,是時候該拋棄一些兒女情長了。我是時候該長大了,該去麵對一些事情了,楊家還等著我去振興呢!退一萬步來講,如果我真的能奪回我曾經所擁有的,那麼到時候我再來找她,也不算晚。
下午,我又是隨便找了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理由把這個胸大無腦的女人支開。有些事,我並不想讓她知道,更不想讓她接觸。
我們四個聚在多吉的房間裏商議著下一步行動。
師傅掏出一本舊地圖後,講這是通往昆侖冰宮的路線。眼下的當務之急是去尋找那昆侖之巔的昆侖冰棺,隻有那東西才能養住服下苦果的軀體,以包屍身外年不腐。
那找這樣說,我們又要開啟新的曆程了?隻是這次並非下墓,不過是麵對惡劣的自然環境罷了!這可比下墓強得多了,畢竟麵對著那些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更能讓人產生恐懼與驚嚇。
深思熟慮一番後,我還是決定先拋棄她。
留下一封書信後,我們一起搬到了租來的一套別墅裏麵。
“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些事要辦。”說著我走進了多吉對門的房間,等著她回來。
下午四五點,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隨著輕輕的哼歌聲,聽聲音應該是她回來了,我趕緊藏起身來。
“咦,沒有人嗎?門也不關!這傻大個......”
“這居然有一封信,還是給老娘的。”
本該兩分鍾就讀完的信,她卻讀了長達十來分鍾,讀完信後,她直接癱坐在地上,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滑落臉龐。
開始是低聲的抽泣聲,接著便開始大聲的哭泣。
“為什麼?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要走?嗚嗚,我知道你現在過得不好,但你為什麼不願意留下來呢?”
“都是因為那個女人(格格師姐)嗎?我哪一點不如她了?嗚嗚~”
“你知不知道?自從你把我抱下車的那一刻(那次劫持她,抱她下車吃飯)起,我就認定你了,你知道不知道?昨天你發生意外我怕的要死?”她喊著喊著成了歇斯底裏的呼喊。
“你快回來吧!嗚~我再也不罵你了,我什麼都聽你的,你回來啊!回來啊!”
然後又傳來一陣陣哭泣聲,不一會上來倆個服務員。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透過門縫,隻見她金黃的長發,淩亂的披在肩上,一雙大眼睛哭的通紅,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滑落臉龐。
我在對門看得也是一陣陣心痛,可我又能怎麼辦?長痛不如短痛,也許這才是最好的結局,自此以往,你我再不相遇。
兩個服務員在一旁安慰著她,可她的哭聲依舊充斥著整個樓層。就算是陌生人看到這麼漂亮的姑娘在這哭的這麼傷心,也會一陣陣心痛吧?
也許是怕影響其他顧客,她們輕輕將關閉了房門。也許這是最後一眼,那瓷娃娃的臉龐,水汪汪的大眼睛,波浪般的金發......這一切都將深深烙在我的心中。
拭去眼角的淚痕,我開門,走了下去。
深夜,我蹲在紅綠燈下,一根接著一根的抽著。
掐滅第50根煙頭,我打了輛車消失在夜幕中。
站在樓梯道裏,往上望。
406那間房依然亮著燈,隻見她靜靜的坐在地上倚著門框,低著頭,雙眼無神的望著地下金色的長發垂在地上,卻渾然無知。
這一夜,她在樓上苦苦等待著我,我在樓下默默守護著她。
此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