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梅九送來午飯,他才從冥想中恢複過來。
向梅九道過謝之後,匆匆用完午飯,便再次盤坐到湖邊,進入冥想狀態。他隻有一年時間,他知道即便是資質極佳的人想要在一年內進入納靈境都極其困難,何況是自己這樣一個沒有修行資質的人,而且更沒有門派資源可以幫助自己。這樣的自己,想要在一年內進入納靈境就更加的困難了,甚至說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但若邪卻是一個不會輕易服輸的人,從他在測試中的表現便能看出一二。
既然沒有資質,沒有門派幫助,那麼便隻能依靠自己。自己有什麼?除了更加的努力之外,便在沒有其他。所以,他便將所有的時間全都用在修煉之上。
因為許飛宇留下的威脅,梅九也沒給他安排事情,所以他除了吃飯睡覺拉屎拉尿,便沒有再浪費哪怕一秒時間,全都用在了修煉之上。
每到夜晚來臨的時候,住在木屋裏的人便會回到木屋,若邪也知道這些人被安排在這裏,是為萬麓仙門種植糧食蔬菜,打獵野獸。畢竟仙門中的人要專注於修煉,不可能還得操勞衣食住行這些事情。
若邪一心修行,和這些人也沒有什麼交集。這些人在梅九的警告下,也不會打擾一直盤坐在湖邊巨石上的少年。
許飛宇每個月都會準時到來,不過若邪除了無法感知到靈力之外也沒有其他的問題。所以,每次來許飛宇都隻是鼓勵若邪,讓他堅持。到後來,若邪也漸漸從許飛宇眼中看到了無奈和憐憫。
在第三個月的時候,許飛宇得知若邪依然無法感受到靈力,便告訴若邪自己接下來幾個月不會在來這裏,準備外出一趟,看是否能夠在外麵尋找到什麼靈藥。他希望能夠通過靈藥來打破上天在若邪身上留下的桎梏。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便是又過了三個月,一年之期已經過去了一半。
若邪睜開眼,看著碧藍的湖水,手不自覺的伸向懷中,隔著衣服摸到貼身存放的那枚靈箋。得到靈箋之後,他也拿出來細細的看過幾次,現在他已經確定自己在昏迷的一個月不知不覺的完成了五行之力淬體的過程,如今竟然已經達到了靈箋中所描述的淬體境巔峰,血肉筋骨皮之中更是已經融入了五行之力。隻要他修煉五行決,催動五行決進入戰鬥狀態便會激發這些五行之力。
在尋常修行之人的認知中,並沒有淬體境這個境界。但在五行決的記載中,淬體境是修行的第一個境界。
除此之外,兩個修行體係的境界劃分卻是一致的。後麵依次是,納靈境、化海境、凝丹境、元嬰境、渡劫。
若邪這才發現,自己之前隻是用精神力激活了玉箋的一部分。激活的部分則是關於淬體境和納靈境的修行方法,至於之後境界的修行方法則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封印著,無論如何嚐試,都無法將之激活。
而在激活部分的最後有一行字。
“五行化海,破而後立。”
根據若邪的推斷,這一行字是從納靈境突破到化海境的關鍵提示。而當修為突破到化海境之後,或許就能激活玉箋中記載有化海境修行方法的那一部分。
“幹脆,直接修煉五行決得了。”若邪無數次的這樣想。
他也曾詢問過師父關於五行之力的問題,不過他師父卻非常肯定的告訴他,這個世界上沒有五行之力的存在。如果說有什麼類似於靈力作用的能量,便隻有曾經出現的魔族修煉的魔氣。
也因為他師父的回答,讓他懷疑五行決所說的五行之力,是不是就是魔道中人掩飾的說法。所以,他終究是不敢修煉五行決。
正在這時候,兩個人影踏著飛劍落在了木屋前。
“師父?難道是找到靈藥了?”若邪有些激動,從巨石上一躍而下,跑向木屋。
來到木屋前,看清楚其中一人,若邪眼中殺意閃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冥梟!
和李冥梟同來之人感覺到若邪眼中的殺意,冷哼一聲,淩空一掌拍向若邪。
若邪隻覺得有一股力道打在自己腹部,一陣劇痛伴隨著和巨大的力道傳來,倒退數步才穩住身形。而且,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入了自己身體之中,而與此同時沉澱在丹田中的五行之力卻是瘋狂湧動,向著鑽入自己身體的東西包裹而去,不消片刻便是將之盡數煉化。
發動攻擊之人輕咦一聲,凝神看向若邪,確認若邪並沒有進入納靈境,眼中露出深深的不解。
若邪看向出手的老者,已然猜測到老者便是李冥梟的師父,但並沒有絲毫的害怕。畢竟自己此刻雖然是記名弟子,但依然是萬麓仙門的弟子,夏陽秋決不敢冒著門規殺死自己。
若邪冷冷的說道:“夏陽秋,你可是忘記同門不可相殘的門規,要殺了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