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1 / 2)

姞娮說道:“五公子言下之意,這件事情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鬱芔揚起臉說道:“自然。”

姞娮點頭道:“好,既然如此,我們將要離開蓬萊尋藥的前一夜,你為何行刺我?”

鬱芔忙道:“公主請慎言,那日行刺你的人,已被母親與兄長抓了起來,在獄中畏罪自裁了,我連見都沒見過他,公主又怎麼說是我指使他行刺的你?”

姞娮搖頭道:“錯了,我方才沒有說,是你指使他行刺,我說的那個刺客,不是別人,是你,五公子鬱芔。”

夫人臉色慘白,十分緊張的望著鬱芔。

鬱芔冷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話,我一個堂堂的五公子,怎麼會去做行刺這樣的事情?”

姞娮將那日撿到的令牌拿出來,放在桌上,說道:“這個你總該認識吧?”

鬱芔順著姞娮的目光望去,看到桌上的令牌時,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定了定神色後,他狡辯道:“這雖是我丟的令牌,可這能說明什麼,這裏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拿到它,前去行刺時,再故意將它落下,栽贓陷害。”

姞娮見鬱芔油鹽不進,轉身望著島主夫人說道:“夫人,你怎麼說?”

夫人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公主說的我不太明白。

姞娮看了看夫人,又瞅了瞅島主,說道:“兩位之間應該有什麼誤會吧,與其藏著掖著,互相猜疑,倒不如今日就在大家的麵前將話說清楚。”

島主臉上的神情十分的詭異,他望著姞娮說道:“公主是怎麼知道的?”

姞娮抬手指了指五公子,鬱乾,還有島主夫人,說道:“我實話跟各位說了吧,此次我與師兄來這蓬萊,並不是我父親的授意,而是為了鬱乾。我在頵羝山上聽到了一個消息,聽說夫人打算趁島主昏迷,將島主最喜歡的十四子,也就是島主十四個子女中唯一異生之子鬱乾除掉,念及往日蓬萊與頵羝山的情分,又不忍心看著鬱乾被人好端端的害死,我與師兄便來了蓬萊。”

島主眼光銳利的朝著夫人瞧過去,夫人連忙將腦袋轉了過去。

姞娮看了看眾人的神色,繼續說道:“之後,夫人邀我們在蓬萊島上住下,當天夜裏,便有人前來行刺,神界這幾年不太平,這原本也不算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當我們準備將前來行刺的黑衣人臉上的麵罩拿下來時,島主夫人匆匆忙忙的帶了人來,說是聽到了後院的動靜,前來抓刺客,之後,那個黑衣人便被她帶走了。”

夫人突然開口道:“島主生了病,這島上的事務自然落到了我身上,我帶人來抓人,有什麼不對的?”

姞娮說道:“夫人說的對,這本就是合情合理的,可我要說的是,夫人出現的時間,未免有些太早了。我那日發現,若是從夫人住處到我們住的客房,即便是駕著雲,也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而且,夫人的住處與客房相距甚遠,外麵又沒有仙障與結界保護,客房這邊有刺客闖入,當時又沒有弄出多大的動靜來,前院中住著那麼多人,怎麼唯獨夫人聽到了動靜呢?”

姞娮盯著島主夫人說道:“沒有別的可能,夫人你能在我將黑衣人麵罩揭開之前趕到,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行刺這件事是經過了你的首肯,我雖不知道你們的目的何在,但我若將這件事情告訴天帝,你以為天帝會不管不問嗎?”

島主站起來,走到夫人麵前說道:“你居然背著我做了這樣的事情,還不快給公主認錯。”

姞娮搖手道:“這件事情倒是不急,我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弄清楚。”

島主說道:“公主想問什麼?”

姞娮盯著他說道:“島主的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島主看著秦杓,說道:“神君不是幫我診過病嗎?”

秦杓上前,說道:“是,我是幫島主診過脈,但我也一直弄不明白,島主為什麼要自封經脈,日夜躺在榻上裝病?”

此話一出,像是在廳堂中扔了個響雷,眾人瞬間炸開了鍋,但姞娮注意到,鬱乾、鬱芔與鬱宸的神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她上前說道:“此事本該是你們的家務事,但我覺得,島主還是將話說清楚為好。”

島主頹坐在床榻上,用手揉著自己的額角,深深的歎了口氣。

鬱芔上前說道:“父親,你要是累了,我扶您去休息。”

鬱宸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他側頭望著姞娮與秦杓,問道:“兩位是怎麼知道我們蓬萊的私事?”

姞娮說道:“我無心窺探你們鬱府的私事,但這件事,一旦與頵羝山有關,我們不得不謹慎小心。”

秦杓問道:“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