禺疆笑了笑,說道:“ 兒孫自有兒孫福,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能左右的了的。”
幽都王擔憂道:“江疑這個孩子,心性尚未穩定,衝動暴躁,又有些自私,前一段時間,朝臣們向我進言,說要立江疑為儲君,我將這件事情壓下了,之後,我才發現他與魔族中人有往來,若他勾結魔族,意在謀奪王位,那這件事情便嚴重了。”
禺疆說道:“那孩子本性不壞,就是因為你那夫人對他溺愛太甚,你多用些耐心,悉心教導,終有一日,他會明白事理的。”
幽都王想了想,點了點頭:“但願如四叔所說吧。”
禺疆站起來說道:“行了,肚子餓了,我先去灶屋,你在這裏等一會,魚馬上便好。”
幽都王沒有說話,禺疆轉身去了灶屋。
大約半個時辰後,禺疆端著才做好的魚回來時,屋中空無一人,幽都王早已離去。
他將吃食放在桌案上,自言自語道:“這臭小子!”
幽都王回去時,祭司殿的門外早已經聚了一眾老臣,幽都王走近祭司殿,侍者上前,在幽都王耳邊耳語幾句,幽都王加快步子,走進祭司殿,殿外的眾人緊隨其後走了進去。
幽都王望著眾人說道:“距離早朝還有些時辰,諸位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眾人麵麵相覷,不敢說話,目光一齊朝著幽都王望去。
幽都王察覺到眾人神色異常,說道:“諸位可是因為世子的事情來的?”
站在前麵的幾位身著紫色朝服的老臣點了點頭。
幽都王淡淡的說道:“這件事情本王已經做了決定,諸位不必多說,何況,江疑是本王的兒子,此事隻能算是本王的家事,諸位還是將心力一起放到政事上去好了。”
眾人聞言,不敢再開口,同幽都王說了幾件別的事情後,各自散了去。
才將眾人打發走,幽都王便伸了個懶腰,侍者從外麵拿進來一隻傳訊鳥,說道:“王上,這是方才從魔族那邊傳來的信。”
幽都王坐回椅子上,伸手接過了侍者手中的信。
他看完信後,用力將信碾碎,打開案前香爐,將手中的灰燼放了回去。
而後,他有些感觸的歎道:“這魔族,怕是又要變天了。”
雷淵與杛羽撕破臉皮,魔族發生戰亂的事情,以驚人的速度傳遍了六界,許多年不問政事的神界遺老們,終於感覺到不安,經驗老道,看慣風雲變幻的他們,很快覺察到魔族內亂,極可能波及到神界,於是本著對自己的神族的前途與神界命運的關心,第一時間前往神界拜訪天帝。
天帝坐在宴會廳,身為神界之主,他麵對一眾老臣時,卻沒有任何的架子,以親和的態度,與眾人迅速的拉近距離。
眾人飲過瓊漿,有些微醺,天帝派人將他們送回了各自的府邸。
打發了眾人之後,天帝將殿外值守的沭陽叫進來,吩咐道:“魔族發生了戰事,你帶著朕的敕旨,帶些人馬去往白鸝族駐守,一定要保姞娮公主與白鸝族民周全。”
沭陽上前,接過敕書說道:“臣這就去。”
天帝沉吟道:“神界的老臣們現下都留意起了魔族的這場戰事,你帶神界兵將下去之後,不要摻入到魔族的戰事之中,以免給神界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沭陽沉聲答道:“臣尊上諭。”
天帝擺手道:“去吧。”
沭陽帶著五千神兵到達白鸝時,整個白鸝族人陷入到一種巨大的恐慌之中。
姞娮看到沭陽身後黑壓壓的神兵時,也是嚇了一大跳。
她一路小跑走到身著戰甲的沭陽身邊,抬手指了指他身後龐大的隊伍,有些結巴的問道:“怎麼,沭陽,神界要打仗了?”
沭陽行禮道:“公主,微臣是奉了天帝的旨意,帶他們來保護公主的。”
姞娮連忙搖頭道:“不用了吧,這可是在凡界,你們這樣,會嚇到這些凡人的,還是回去吧。”
沭陽為難道:“微臣是奉了天帝的敕旨,不得隨意離開,還請公主體諒。”
姞娮想了想,臉上突然現出幾分緊張的神色,用極不確定的語氣問道:“是不是神界出什麼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