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揚一路跟著林瑾瑜出了憚光寺,倆人站在寺外一處人工水池旁,池水中有一尊水財神烏巴庫尊者的佛像。
看到池底有許多硬幣,張飛揚微微一笑道:“雖然我信奉的是基督教,但做為華夏人我一向有入鄉隨俗的自覺,給你,我們也扔一個試試。”
張飛揚拿出倆個硬幣,將一個遞給林瑾瑜。
“謝謝。”林瑾瑜嫣然一笑,接過硬幣合在手心中,雙眼輕闔,隨著她心中默念懸在她頭頂的‘氣球’又增大了少許,爾後‘啵’的一聲,硬幣入池。
張飛揚手中的硬幣緊隨著也投入池中。
“你不許願嗎?”林瑾瑜問道。
“你不是許了嗎?”張飛揚笑道,說完見林瑾瑜麵色一滯,他解釋道:“入鄉可以隨俗但信仰需要堅守,從一而終。我知道伯父現在的病情不容樂觀,做為晚輩,做為老校長曾經的學生,我這裏……”張飛揚指了指心髒:“和你一樣時刻祈求上天保佑,同時我已經拜托我的父親去請國外專門研究惡性腦瘤的專家了,因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謝謝。”林瑾瑜含蓄的笑道。
張飛揚頜首微笑,他沒有問林瑾瑜剛才抽中的是什麼簽,但善於觀察的他,還是能看得出林瑾瑜從憚光寺出來後麵色明顯有些不佳。
他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因為簽文的原因還是因為傅澤,但不管什麼原因,他都不宜表現得過於在意。
林瑾瑜不同於其它他所認知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愛情觀,價值觀,且都有自己獨到的見解,她或許愛財,但絕不會因為財而去愛,同時她還有才,所以普通的耍酷裝逼在她麵前不好使。
張飛揚縱橫情場,他覺得林瑾瑜絕對屬於自己人生的中級目標,當然還算不上終級。
傅澤當年的跟腱就是他叫人打的,效果很好立杆見影。今天意外偶遇傅澤,林瑾瑜全程保持淡漠,但他還是捕捉到了一絲不一樣。
有一種女人除非對男人失望透頂,或者很難走出一段感情,即便擁有了親的戀情,舊情依舊像陰霾般籠罩揮之不去,張飛揚覺得林瑾瑜就是這種長情的女人。
不過,離開解簽處時明顯感受到林瑾瑜對傅澤顯露出了一絲的厭惡,他很欣慰,於是向傅澤發出了同學會的邀請。
邀請自然充滿誠意,但深層的意思是想讓林瑾瑜與傅澤同時意識到,人與人之間是存在層次等級的。
這當中還夾著張飛揚想通過這種意識來鞭韃他們那段可笑的感情糾葛。
當然,期間能讓傅澤再出點醜,那就完美了。
“你們剛才往裏扔錢嗎?”沈夢蘭跑過來俯身往池子裏看,一臉興奮道:“飛揚,你有硬幣嗎?我也想扔個試試。”
張飛揚摸了摸口袋,抱歉道:“沒有了。”
沈夢蘭頓時有些失落,遠遠的就看到倆人朝池內一起拋硬幣,心裏湧起一股酸臭味。
很早以前沈夢蘭就知道自己入不了張飛揚的眼,高中時‘有錢’和‘地位’在她心裏的概念很模糊(當然,傅澤那樣的泥腿子她還拎得清),那時沒心沒肺的活著,有個做醫生的父親家境在同學裏算中等偏上,自身長得也不賴,大凡有人給她遞情書,心裏就美滋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