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強打算開貨車去交易,當車輛發動之際,他整個人被火焰包圍。他不記得怎樣被救出,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一個穿著醫生製服的人告訴他,皮膚燒傷麵積達到七成,要活命隻能進行一係列的手術。手術還算順利,他奇跡地活了下來,但迷糊中他聽到一段奇怪的對話,一名女護士:“醫生,要不要告訴他?”醫生搖了搖頭說:“等病人的情況穩定下來再說。”女護士用夾子將一條東西塞進冰袋裏,轉身離去。起初他不知道那是什麼,現在終於明白過來,那是他的“命根子”。
“不!.......”
羅強跳下床,掄起自動步槍,大鍾,台燈,枕頭,紛紛遭殃。一排子彈從元莎身邊飛過,撕碎了被子,內裏的絨如雪花散於空中。
“混蛋!”直到彈夾射空,羅強稍為平服了一點,作為一個男人,任誰落得如此境況都難以接受。他憎恨那個醫生,如果當時告訴他要切掉“命根子”,寧可去死,他也不會接受那該死的手術。
元莎從驚慌中緩過來,發現羅強神情哀傷地站在那,“你現在還可以回頭做個好人。”
“好人?嗬嗬,好人......!”羅強諷刺地笑著,仿佛聽到一個笑話。他扔掉手的中槍,抓起台上那半瓶酒,一口氣喝完。
“好人!你見過像我這樣的好人嗎?”羅強不斷扯下身上的繃帶,繃帶已經與身體粘在一起,脫離時往往是連皮帶肉,酒精的麻醉作用,也難掩身心的痛苦,他撕心裂肺地吼叫。
元莎被眼前這個“怪物”驚呆了,頭發被燒得隻剩下一小束,皮膚不少地方已經化濃,並且因潰爛而發出惡心氣味。
“看清楚了嗎?我現在如同行屍走肉,每天必須到醫院的消毒池中浸泡,將舊的繃帶撕下,並換上新的,是每天!每天經曆一次這種痛苦。我一個人不能完成,得有一名護士從旁邊協助,她總會遵從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不管我叫得多大聲,她都毫不猶豫地迅速扯下所有繃帶。護士雖然沒說什麼,但從那厭惡神情中,我猜到她並不樂意接受這項工作,該死!她為何要忍受這?不過是為了替剛買下的新居還貸。”羅強雙手重重地撐在台上,空酒瓶差點被晃倒,“這一切終將成為過去,我幫她解決這種厭惡。”
“小妞,你知道我是怎樣做到的嗎?”他慢慢向著元莎靠近,雙眼放出凶光,“我逃出了那該死的醫院,永遠地逃脫了,但在這之前,我將那護士的頭按在消毒池裏,她沒多少掙紮,我想人們現在已經發現了她的屍體。”
元莎望著那陰冷的眼睛說:“你會下地獄!”
“咯咯......很好!真有那個地方的話,我會捎上你。”羅強跳到床上,重新將她的雙手按住,“你可別忘了,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拜你跟雷雨所賜!”
“對此,本公主可以向你道歉!”
貴為帝國的公主,元莎從來沒向人道歉,甚至這個詞語不在她的字典中,這次最大的破例,如果要她為了生存,而向別人苦苦哀求,她寧可帶著尊嚴去死去。
“道歉?我並不需要這些。這樣痛苦地活著是為了什麼?......”羅強掐住她的脖子,雙眼直直地盯著那漂亮的臉蛋,仿佛在欣賞著一幅畫卷,“我要向你和你的白馬王子複仇!”
“休想!”
元莎使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但羅強的雙手就好像一把鉗子,正在慢慢捏緊她的脖子,褐色的雙眼撐得很圓,小嘴也張大,咽喉因窒息而發“啊......”的低吟。
皮卡瘋狂地向前行駛,發動機咆哮著,好幾次差點撞上白楊樹,我在車中不斷責備自己,“混蛋!我應該早就想到,他的目標就是元莎。”
“雷雨,放輕鬆點,沒準羅強不是衝著她來!”夏末在副駕駛位置上安慰著我。
對此,我並不抱有希望,今晚,羅強一直沒有出現,讓我意識到自己犯下一個重大的錯誤,回想起他給我打的電話,明顯是要讓我趕往酒館,從而對元莎下手。居然會忽略了這點,我真是糟糕透了。
“夏末,坐好了!”
她緊抓住車內的扶手,我將油門踩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