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槍後,我從後麵抱緊那俏影,她身子微微一顫,發現是我後才放鬆下來。
“雷雨......”
我抱得更緊了些,將多年來一直拖欠的話語傾吐而出,“對不起,夏末!”
她沒有作聲,伸手摸了摸我的手臂,神情帶著一絲憐惜。
等情緒平服後,夏末將我帶回地麵上,接過她遞來的一杯溫水,我幾乎一口氣將它喝光。
得知羅強要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後,夏末並沒有感到害怕,隻是淡然搖了搖頭說:“我並沒有看見羅強。”
“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這混蛋正躲在暗處,等待著機會。”我跟羅強交手已不是一兩回,十分清楚其的個性,他絕對不會做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既然打了電話給我,今晚肯定是會下手。
“那今晚你會留在這裏嗎?”夏末靦腆地問。
我點了點頭,無論羅強是否真會來,總不能讓夏末一個人呆在這個危險的地方。
拿起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槍管,羅強最後那句話,一直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雷雨,我會讓你痛不欲生!咯咯......”,越想越覺得自己已經落入他的魔爪中......
元莎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看了看掛在牆上的大笨鍾,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平常這個時間,早已在睡夢中了,聽說晚睡對皮膚不太好,這讓她焦急不以,努力地想要催眠自己,但嚐試幾次後她就放棄了,因為隻要一合眼睛,腦海全是雷雨的影像。
她抓起床頭的相框,用手指啄了啄照片中的雷雨,“笨蛋,都是你害的!笨蛋,笨蛋,大笨蛋,別以為本公主是擔心才睡不著,我隻是好奇你跑去哪裏了。”
出完氣後,她覺得有點餓,原來生氣也是很消耗體力的,摸摸肚皮,想起了雷雨帶回來的玉米餅,還留在屋頂上,剛才走得匆忙,忘記將它也拿下來。
元莎抿了抿嘴唇,回想起玉米餅的美味,便迫不及待地爬起身。
剛把頭伸出天窗外,一股冰冷刺骨的寒風就吹得她縮回去,隻好披上雷雨那件厚厚的男裝,在屋頂上行走時腳下一滑,險些從上麵滾下來,她嚇出一身冷汗,要是因為一盒玉米餅把小命也搭上,那實在太冤了。
雖然撿回小命,但膝蓋被碰出了好大一塊青瘀,痛得她眼角也擠出淚珠,好在是穿長裙,多少可以掩蓋一下,倘若被雷雨看見,少不了要挨罵。
憑著吃貨的精神,元莎終於攀上屋脊,那盒餅還好端端地呆在那,她取出一個咬上一口,牙齒差點崩了,“什麼嘛?比石頭還硬。”
屋外氣溫是零下二十度,玉米餅早就被凍僵了。
元莎隻好帶上餅,到一樓的廚房進行加熱,說起來有點奇怪,獨眼龍與機械手不知上哪兒去了,電視機卻是開著的,難道他們跟雷雨一起出去了?她沒有細想,隨手將電視機關掉走進廚房。
“叮咚!”
正在期盼微波爐的提示聲時,門鈴卻突然響起。
“來了,忘記帶鑰匙了嗎?”
元莎剛想扭開門鎖,聞到一股濃烈的汽油味,內心不由地揪了一下,“誰在外麵?”為了安全起見,她問了一句。
“叮咚!”
外麵一片死寂,門鈴卻在響個不停。
元莎開始緊張起來,“是雷雨嗎?拜托,別鬧了快回答!”
她的詢問如同石沉大海。
“啊!”從門縫下湧出了大量的液體,淌過她雙腳,不斷向屋內漫延。液體呈白色,伴隨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元莎嚇得不輕,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幾步,直覺告訴她遠離那一扇門。
驚慌中,她顧不上正在加熱的玉米餅,跌跌撞撞地跑上二樓,將自己鎖於房間中。
家裏無緣無故隻剩下她一人,還出現這種詭異的事情,任誰也不能冷靜,被窩成了她壓驚的“避風港”。
好一會,門鈴聲終於停了下來,元莎顫顫驚驚地將頭伸出被窩,看見房門鎖得好好的,內心才安定了一些。
“咕咕”
響聲是從木屋外麵傳來,就好像是水從某個容器中倒出來,出於好奇,她靠近窗台,霎時被樓下的情境驚呆了。
隻見一個全身纏著繃帶的怪人站在家門前,手中提著一個墨綠色的鐵罐,內裏的液體正澆在大門上,同時發現木屋周圍也濕濕的。
當她的目光回遊到門口之際,那怪人正瞪著自己,他裂嘴微笑時,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咯咯......漂亮小妞,我們又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