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樣做她的心更痛!

但是,若她心痛,卻能換主子的安寧,她心甘情願!

可是,禦醫說失憶是種罕見的病症,雖然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失憶可能是一時的,也可能是一世的。若主子有天突然恢複了記憶,她要如何麵對這一切呢?

“唉!”輕輕的歎息著,楚蝶衣沒有留意到逐月閃爍的眼神,可又不忍牽連無辜之人,隻得伸手去接過那盅燕窩粥,盡管她真的沒有胃口。“一個人吃東西,很無趣,你陪我吃的話,或許我會有些胃口。”

走到桌前,楚蝶衣動手為自己盛了一碗燕窩粥,將剩下的都推到桌子的另一邊,示意逐月坐下來。

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逐月,你的臉色看起來比還遭,真正需要滋補的人,是你。

可楚蝶衣無法說出口,就怕逐月會拒絕,怕逐月會想太多。女人,就是臉皮薄,容易多心的。

“怎麼,不賞臉嗎?”楚蝶衣輕聲的問著,拉著逐月的手,迫使她不得不坐下,手裏的湯匙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動著,卻不肯喝下。

“娘娘!”似是感動的不得了,逐月望著楚蝶衣淡笑的臉,眼淚終是落了下來。隨意的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逐月忙先吃了一口,含著淚花笑道:“味道不錯哦!娘娘,奴婢吃了,您也……”

“好。”楚蝶衣淺笑一聲,開始小口的吃了起來。雖然她是食不知味,但逐月的關心卻讓她吃出了味道來。這是自楚蝶衣離開孤人穀之後,第一次感受到由‘陌生人’所給予的溫暖。

尹一笑,究竟是個怎樣的女人呢?她的皇帝丈夫不能保護她,和小叔之間似乎有點那麼不尋常。而她的丫頭,對她忠心耿耿,可後宮裏卻是一大堆的仇人……

但是,楚蝶衣仍是有點羨慕尹一笑,仿佛已經羨慕了很多年,楚蝶衣對此竟感到莫名的習慣。

“逐月,能給我講講她的故事嗎?”喝了幾勺之後,楚蝶衣實在沒有胃口,隻是攪拌著碗裏的燕窩粥,卻不願再張口喝下。

見楚蝶衣不再進食,逐月也放下了湯匙,思索的看了楚蝶衣好一會,見她是真的想知道,思量一番之後,才開口道:“娘娘若真的想知道,何不用心去體會呢?”

用心體會?

楚蝶衣苦笑。在她進宮之初,就把自己的心留在逍遙王府了,她又如何去用心體會呢?

“也許吧!”淡淡的說了一句,楚蝶衣垂首不語。

今晚,龍戟忝會在皇宮宴請逍遙王爺夫妻,不知他們是否會帶恬兒來呢?

她真的好想念女兒,這一夜都徹夜未眠,腦中始終存留著恬兒哭著喊她的樣子。她這個做母親的,真的很失職吧!

想到自己連女兒都不能保護,真的是個無能的母親!眼前浮現女兒帶淚哭泣的模樣,楚蝶衣的心頭漸漸浮上一抹憂愁,繼而擴散到周身,令人不忍……

稍後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