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太後的質問,楚舞衣憤憤的閉上嘴,就連楚夢嫻也無從開口。

如太後所言,後宮不得幹政,而她們首先也是後宮的一份子!

“紫妃,你身體欠安,還不過來朕身邊,小心受了風寒!”就在太後得意之際,一道微弱的男聲傳來,確如晴天霹靂一般,炸響了整個承乾宮!

這個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龍戟忝是也!

“皇上!”微微一怔,楚舞衣立即掩麵做喜極而泣狀,拽著楚夢嫻的手朝床邊走去。咚的一聲,雙膝跪地,低泣道:“請皇上明察,臣妾絕未有幹政之意,隻是心疼皇上罷了。”

“愛妃何必動怒呢!”床幔裏,龍戟忝揮了揮手,示意宮人將床幔拉開。隻來得及脫去外衣的他,裏衣的胸口處還沁著血漬,那是他連續奔波幾日,牽扯到傷口之故。

抬手虛扶,一手一個將楚舞衣和楚夢嫻拉在身邊坐下,龍戟忝雖是一臉的病色,卻仍是左右擁的美人在懷。莫怪天下人皆羨慕帝王,看著這兩個美若天仙的人兒,有誰會不動心呢?

然而,真正讓百官騷動的,卻不是龍戟忝那邪笑的病容,而是他的出現。

原本,他們對皇帝是否在宮中,雖有質疑,卻也無人敢來證實。但是,在太後召集群臣之後,身為京官的他們,自然是嗅到了要變天的氣味,這才同意前來承乾宮。

可是,如今皇帝真的還在寢宮,這天是變不成了。隻是不知道他們這些個臣子,會不會因此而得罪皇帝,沒準就是一個九族抄斬的大罪啊!

聽著百官內如蚊呐般低聲的議論著,太後抿唇淺笑,對於龍戟忝的突然出現所有的驚訝,已在此刻平息。

“看來是哀家的情報有誤,打擾皇帝休息,是哀家的不是。”太後微微俯首,是為歉意。

“母後客氣了,你我乃是母子,母後關心朕,朕感激尚且來之不及呢!”頷首回禮,龍戟忝冷冷的一笑,打起了太極。然而,外人卻不知,他坐在那裏的力道,可是全依靠著兩位皇妃。否則,他連坐著的力氣都已失去。

“皇上所說的極是,哀家也是擔心皇上龍子,擔憂燕國的未來罷了。”蓮步微移,太後歎息一聲,沉聲道:“皇上登基近五年,後妃共一十六名,可膝下卻無皇子。雖然皇後懷有六甲,如今卻下落不明,難保……”

止住了話尾,太後轉身,一臉歉意的望向龍戟忝,卻仍是用平穩的口氣繼續剛才的話題,說道:“人有旦夕禍福,皇上雖然貴為天子,卻也不能與天命抗衡。哀家自知今日不該說這些,但哀家身為先皇所禦封的太後,更曾輔佐過皇上,深知國不可一日無主的道理。是以,請皇上勉為其難的下旨,立下儲君人選。倘若皇上真有不幸,有未有子嗣,燕國也不必麵臨眾皇爺搶奪皇位,而生靈塗炭!”

太後一番話,說的在情在理,就連大臣中也有人開始附議。但是,讚同的人,顯然都是以馮氏一族為首!

冷笑著,龍戟忝疲乏的身子,已經有些吃不住勁,眼皮沉重的讓他撐不下去。

看來,是他太過自信,竟然以為自己是不會倒下去的。原來,他龍戟忝真的不過是血肉之軀罷了!

“太後,這是在逼朕嗎?”冷淡的開口,龍戟忝含笑的問向太後。“不知太後以為,若朕無子嗣,誰更適合做燕國國君呢?朕若沒記錯,燕國的皇爺似乎沒有幾位是可以擔此重任的。”

眸光閃爍著趣味的光芒,對於太後的心思,龍戟忝已然知曉。隻不過,他倒是更想知道,太後身後的勢力,究竟有多麼的龐大!和女人爭鬥,這倒是第一次,他龍戟忝願意為了殺害他母親的女人破這個例!

生死,在此一舉,無須畏之!

“皇上此言差矣,得民心者得天下,燕國的百姓並不在乎皇位上的人,姓誰名誰!”太後冷言打斷龍戟忝的話,反意明顯。麵對著龍戟忝,太後玉手在背後比了個手勢,馮氏的人已從百官中退去,準備進行他們的大計了。

逼宮,雖然不是太後最初的意思,卻也是在她的準備之中。

既然龍戟忝已經回宮,那便發動宮變又如何?這燕國的江山,她是要定了!

敢攔她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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