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總是要便的,何不再加點雷雨聲,這樣在雨過天晴之後,才能讓更多的人留有記憶,不是嗎?
唇瓣微微的揚起,十五度的弧度,清麗的容顏在這一霎那,竟然有了和楚洵相似的邪魅。隻是,她的媚色之中,還欠缺了些火候!
“嗬嗬!”淺笑一聲,太後收下手來,雙手再次的交握於胸前,擺出那副永遠尊貴的姿態,端的甚緊。“楚妃如此想讓哀家看清裏麵的情景,就勞煩楚妃幫哀家掀開這床幔吧!”
微怔,楚夢嫻有那麼一瞬忘記了該如何回話,甚至連略微低下的頭也忘記要抬起。
她是想攪亂這湖水,但太後的反應與她預料到的兩種都極為不同。既沒有走開,讓她們可以逃過一劫,又沒有她預料的怒火中燒,憤怒上前,反而是逼著她去做她的幫手。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怎麼,哀家的命令,楚妃不從嗎?”見楚夢嫻愣住,太後冷笑一聲,喝道:“楚妃,皇上可以將你打入冷宮,哀家也同樣的有這樣的權力!就算是要將你這楚國的和親公主斬首,哀家也可以找到讓楚國賠罪的理由,你相信嗎?”
最後的話,太後壓的極低,故意隻給楚夢嫻聽到。
不論是否和她所猜想到的結果一樣,楚夢嫻要麼死在皇宮裏,要麼就成為她的人。但是,無論結果是那種,她都不會讓楚夢嫻與生具來的價值消失的!
看了太後一眼,楚夢嫻聳聳眉頭,無聲的一笑,知道自己已經別無選擇。不過,這又何嚐不是她所要的結果之一,至於過程並不重要吧!
轉過身,玉手緩緩的探進床幔,卻沒有直接將床幔揭開,而是緊緊地抓住床幔,握的手指都泛白,卻始終保持著那個姿勢。
“太後……臣妾……”略微顫抖的發出不成句的話,楚夢嫻緩緩的閉上眼睛,呼吸聲逐漸加大……
“不勞楚妃為難,更不敢勞太後娘娘費心了。”推開枕在肩上的靈兒,楚舞衣從主動起身下床,沒有血色的唇瓣微微揚起,低低笑道:“如太後所想,皇上並不在宮中。”
“大膽紫妃!”見楚舞衣走下床來,太後也不驚訝,而是冷聲喝道:“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楚舞衣俯身參拜,並未向太後行大禮,在鞠躬之後,才又說道:“但臣妾的罪,隻有皇上才能判定。臣妾今日之行為,乃是皇上所授命,臣妾不需、不能、也不想向太後稟報內情。”
一連三個不字,自知不會被太後放過的楚舞衣,索性和她徹底的對立起來。若必然要死,那就死的有尊嚴,死的讓龍戟忝心存愧疚,對她不能忘懷吧!
如此,便是姐姐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吧!
何況,龍戟忝的燕衛應該還有一部分在皇宮裏,她絕不相信龍戟忝會毫不交代的便離宮而去。除非……捂著胸口咳嗽一聲,楚舞衣跌坐在床/上,金黃的滾金邊裏衣已經被胸口的傷痕所浸濕了一大片,鮮豔的紅色刺目而妖豔,似一朵盛開的牡丹,絢麗的盛開著。
皺了下眉頭,楚舞衣痛楚的輕哼了一聲,但這一聲卻是九成的做戲成分。曾經,她胸口那致命的一劍,幾乎奪了她的命去,可她都沒有哼過一聲,何況這自己做出來的小小傷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