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真真實實的做朕的女人?”龍戟忝笑著接話,不知是不是受傷的關係,此刻的他竟有閑情逸致逗弄楚舞衣,而非平時那般永遠疏人於千裏之外!

“皇上在說什麼啊!衣兒才沒有那麼想!”連忙否決,楚舞衣雖然嘴上這麼說,可赧紅的臉蛋卻比她的小嘴誠實多了。“哎呀!羞死人了!臣妾去給您倒水,皇上稍等。”

不敢去看龍戟忝戲弄的表情,楚舞衣逃也似的轉身就走,聽著身後那虛弱的笑聲,轉過身的楚舞衣卻笑容不在。

男人,尤其是皇帝,果然都是色字當頭!就連病的快要掛掉,竟然還想著……用力的握著茶杯和茶壺,楚舞衣忍著心中的羞窘與怒火,斟滿了茶水之後,轉身回到床邊,有意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

有些事,點到為止,更有意境,否則刻意的成分太明顯,豈不是畫蛇添足!

“小心!”先將茶杯放在床前的矮幾上,楚舞衣為龍戟忝墊高了枕頭之後,這才喂他喝水,照顧的極為周到。“桃妃僥幸活了下來,但禦醫說她的肋骨斷了,並且上了內腑,需要在床/上修養至少半年才能痊愈。馮家的人對桃妃似乎是不再寄予任何的期望了,連太後也沒有派人關照過桃妃。”

見龍戟忝沒有任何反應,楚舞衣知道他對桃妃的事情不感興趣,便又轉換話題道:“但是,明華宮這幾日來卻不止一次的往宮外送信,卻不見有任何人回信,估計是口頭轉述。而馮家的人雖沒有什麼明顯的大動作,但最近京城往來的商戶卻頻繁了,而且客棧爆滿,外來京城找工作的人也不少,還有……”

“楚國的人。”別開臉,喝了幾口茶水之後,龍戟忝向後靠了一下,讓自己躺的更舒適,隨口的接下了楚舞衣的話。

“是。”雖然不知道昏迷了三天的龍戟忝是如何知道進京的人中,楚國人的比例明顯比之從前多,卻也聰明的不去問。

畢竟,龍戟忝讓她代處理所有該天子處理的情報,已經是試探性的信任,她必須要掌握好尺度,才能讓龍戟忝看到她的‘忠心’!

半眯著的眸子看著楚舞衣柔順的模樣,龍戟忝伸手握住楚舞衣為他擦拭嘴角的手,低聲問道:“愛妃對這樣事如何看法?”

“皇上是說楚人的事嗎?”乖巧的現行反問,見龍戟忝點頭,楚舞衣才又答道:“臣妾認為這件事可能和皇後姐姐有關。”

“哦?”龍戟忝挑了下眼皮,等待著楚舞衣的下言。

“在皇上昏迷期間,臣妾曾接到過梵陽城密探的書信,皇後姐姐於梵陽城失蹤,而那裏是去楚國的必經之路。”見龍戟忝閉上眼睛,楚舞衣猜不透他在想著什麼,回答的也更為謹慎。“臣妾已經下令,不惜任何代價尋得皇後,確保姐姐在被帶出邊境之前,能平安脫險。”

握著楚舞衣的手,力道又放輕了一些,卻沒有鬆開,龍戟忝繼續閉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睡著,但楚舞衣卻很清楚的知道,龍戟忝還在聽她講話。

在心裏暗暗的籲了一口氣,楚舞衣慶幸自己沒有衝動,否則她豈不是早在這裏陪葬,且不一定能動龍戟忝分毫!就是不知道在龍戟忝昏迷期間,她自言自語的那些話,是否也被他聽了去呢?

秀眉微微挑起,為了不讓龍戟忝起意,楚舞衣趕緊壓下了心中的問號,繼續說道:“臣妾有派人密切監視楚妃的行蹤,卻未發現任何的可疑之處。”

每日,楚夢嫻除正常的給太後請安,在那裏逗留半盞茶的時間,便是來承乾宮看望龍戟忝,一坐就是一小天,之後便是回到她的關雎宮,看書、作畫、撫琴,沒有任何異常,就連龍戟忝賜給她,監視她的宮女,楚夢嫻也是一刻不落的帶著,就連出恭、就寢也不例外。

但是,若尹一笑真的是被楚國人所劫持,那麼楚夢嫻是真的一無所知,隻不過是用來和親的花瓶!還是,楚夢嫻做戲太好,用了什麼法子與外界聯係,可他們卻一無所知?又或許,楚夢嫻的身份是介於這兩者之間的,隻有在需要她執行的任務上,才會通知她,而其他事她真的一概不知,一概不曾參與?

“皇上,臣妾有一事想要問您,還望皇上先恕臣妾無罪,能為臣妾解惑。”眼簾闔動,楚舞衣低柔的開口說話,眼珠兒滾滾轉著,被龍戟忝握著的手輕柔的覆在了他的大手上,將冰冷的他包圍,溫和的揚唇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