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是對著桃妃說的,卻是在征詢太後的意思。就算楚夢嫻真的昏倒了,她楚舞衣也不會就此離開。因為,她錯過了精彩的戲目,總不能全盤都錯過啊!

“隨意吧!”太後一揮手,示意宮侍前去幫忙,自己則是朝龍戟忝走去,至始至終都未曾看過一眼桃妃一眼。可是,當她走到桃妃身邊時,交疊在小腹前的手臂卻垂了下去,不著痕跡的拂過了桃妃,而這一動作自是沒能逃過龍戟忝和楚舞衣的視線。

睫毛半垂,薄唇微抿,龍戟忝假作什麼都沒看見,卻因此而皺起了眉頭,嚇得為他處理傷口的禦醫,還以為是碰疼了他,忙跪地請罪。

“又不是你刺傷朕,請什麼罪!”龍戟忝不耐煩的踢了禦醫一腳,說話的時候雖然沒什麼力道,可那冷冷的眼神,仍比帶刃的刀還鋒利的插在桃妃心頭。

“皇上多大的人了,還耍小孩子脾氣。”走上前,太後接替禦醫未完成的工作,幫龍戟忝係好繃帶,聲音柔和卻不帶情感的說道:“這件事,皇上非要鬧大不可嗎?”

“母後認為是朕在鬧嗎?”抬了一下眼簾,龍戟忝唇角緩緩勾起,在隻有他們母子能看得見的角度,也懶得做戲,陰森的開口問道:“若今天刺傷朕的是皇後,是紫妃,或是楚妃,母後還會如此說嗎?”

“可,這傷與桃妃並無關係。”係好了繃帶,太後抬眸望向龍戟忝,語氣身為肯定的說道。

“母後敢如此肯定,是當時在現場,還是認為朕有自殺的念想?”語氣逐漸變冷,龍戟忝最討厭的便是太後什麼都知道,尤其是在沒有第三者在場的事,她也能知曉。

在他的身邊,究竟有多少太後的人?

“難道不是嗎?”轉身,太後坐到龍戟忝身旁的空位上,低聲卻不是溫柔的繼續道:“桃妃對皇帝的情意,皇帝不知,哀家卻知。”

“情意?”龍戟忝不屑的嗤之以鼻。若是一個女人愛他的方式,就是傷害他心愛的女人,和他期待的孩子,那這份愛還真是高貴的讓人承受不起呢!

“桃妃的孩子如何沒的,皇後是否有罪,哀家都不想再提,過去就過去了。今天皇帝受傷,哀家雖知道真相卻沒有證據。隻希望皇帝能賣哀家一個薄麵,不要把事情鬧到不好收場。”身子略微的向後一靠,太後斜眸望向龍戟忝,威脅、叫板的成分十足。

徐徐的轉首,龍戟忝憤怒的視線從太後那裏,轉移到桃妃身上,嘴角忽地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來,壓低了嗓子沉聲道:“既然母後一心想要維護桃妃,而不顧朕國主的顏麵。那麼……”

頓住話尾,龍戟忝麵上掛著淡淡的笑,卻絲毫不能緩解他眸中的陰森、深沉之色。

“皇帝是一定要桃妃的命了嗎?”太後是何等聰明之人,話到此刻,也明白龍戟忝不僅僅是要對桃妃下手,而是桃妃身後的馮家,甚至是她這當朝太後!

俗話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很多時候,葉係藤身,藤牽根深!

馮家,能有今天的榮寵,實屬不易,絕對不能毀在她的手裏!鳳眼流轉,不需龍戟忝回答,在他的眼神中,太後已經得到了答案。

那份狠絕,是太後第一次瞧見,一如當年的先皇處死龍戟忝的生母時,不帶一絲的憐惜!

“朕,非常期待和太後過招!”幾乎沒有勾動唇瓣,龍戟忝從嗓子裏擠出這麼一句話來。不僅僅是他身為皇帝對馮氏的挑戰,更是為他枉死的母後來宣戰。

淡淡哂笑,太後風輕雲淡的說道:“哀家倒是期待先故廢皇後的兒子,能做到怎樣的忘本!”

眸光瞬間冷卻,太後陰測測的回視著龍戟忝,但那兩道陰冷的目光裏,卻包含著絲絲的心痛。畢竟,在龍戟忝的皇權路上,太後馮氏有著不可磨滅的功績,若不是她的扶持,今日的龍位上,不一定是龍家的那位皇親貴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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