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楚畫仍昏迷著,便將她扶起背在身上,又隨手取了劍,繼續向前走去。走了一小會的功夫,紀康開始感覺嘴巴裏有些麻麻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就像是在嚼玻璃渣子似的,疼得厲害。
“我的嘴唇會不會腫成香腸了?”紀康現在特別想喝水,他便想起水的分子結構來,誒赤兔偶,很簡單嘛,他將楚畫放到地上,用手扶在地麵上,心中默念道:“轉化!”
“嘩啦”的一聲,紀康和楚畫所在的地方憑空出現了一個大水坑,他們突然沉入了水裏。紀康看楚畫頭部浸在水中,慌忙將她扶了起來。
楚畫嗆了一口水,漸漸醒轉了,她一看紀康,駭道:“你……你的嘴巴怎麼腫成這個樣子了?難道……”
紀康抄起水用力地洗著嘴巴,又喝了幾口水,看楚畫一直盯著自己的嘴巴看,她幾乎就要笑起來了,便沒好氣地道:“看什麼看?搞成這樣還不是為了救你。”
楚畫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起來,她的眼神充滿著感激,“盧偉,真的很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紀康道:“咱們趕緊爬出去吧,別在這水裏泡著了。”
紀康讓楚畫先出去,她現在腿腳不利索,紀康便從後麵托住她的屁股,將她托了上去。隨後,紀康也出來了。
紀康甩甩頭發,“啊,現在舒服多了。畫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楚畫扶著一棵樹站了起來,又走了幾步,雖然還是一瘸一拐的,可是看上去精神恢複了不少。她笑著說道:“已經沒大礙了,隻是腿還有點疼。”
紀康瞅著自己的濕衣服,正不知如何是好,楚畫突然道:“我們該烤烤衣服了,看我的,讓我變出一堆幹柴來。”
她閉目沉思了一會,手扶著那棵樹道:“轉化!”
那棵樹還在那裏,並沒有發生任何變化,楚畫急著又試了一遍,仍然是那個樣子,沒有改變。
“怎麼不行了?”楚畫急得一跳腳,結果又觸動了傷口,疼得她直咧嘴。
紀康道:“難道,人在虛弱的狀態下精神力量會受到限製?”
楚畫點點頭,“我同意你的判斷,可是,現在要怎麼辦呢?”
紀康還有些體力,他想道:“我們把濕衣服脫下來,然後,我背著畫畫走,興許還有希望。奶奶的,這光像是日光燈發出來的,雖然比較亮堂,可一點熱量都沒有啊。”
他把想法對楚畫說了,楚畫點點頭,現在,也隻好這麼幹了。
兩個人將濕衣服都脫了下來,紀康隻剩下一條四角褲,楚畫則脫得隻剩下胸罩和三角褲頭了,紀康看了一眼,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楚畫知道他在看她,也羞紅了臉。
紀康慌張地道:“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們的衣服居然都濕透了,畫畫,我這樣背著你,不……不太好吧?”
楚畫沒有看他,她尷尬地笑了一聲,“可是,現在都這個樣子了,還是求生重要啊,我,我不會介意你這樣背著我的。”
兩個人現在都感覺到比較冷,紀康看著瑟瑟發抖的楚畫,想道:“奶奶的,我要是知道成衣的分子結構該多好啊。以前怎麼就不研究一下這個呢。”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楚畫紅著臉,俯伏在紀康的背上,由他背著又開始向前走去了。紀康道:“我感覺到風越來越強烈了,應該快到出口了。”
楚畫回應道:“但願如此。”
在艾瑞瓦星上一處不知名的山洞裏,兩個幾乎赤身露體的年輕人,女孩由男孩背著,在默默地走著。
紀康感覺到楚畫心髒那有節律的跳動,聞著少女身上特有的體香,再加上她胸前那兩個柔軟的小丘,很難讓他不浮想聯翩。楚畫在他耳邊笑著道:“盧偉,你的臉怎麼紅了?”
紀康慌道;“啊,是嗎?可能有些發燒吧。畫畫,你堅持住,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
楚畫沒有再說話,又過了一會,他感覺到楚畫的心跳越來越弱了,再一看她的傷腿,已經發炎了。
紀康心道不好,“畫畫,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再堅持一下,這樣,我們說說話吧。”
看她沒有反應,紀康又加快了腳步,堅定地道:“那次我救了你,現在還能再救你一次!”
他聽到楚畫微弱地說了一聲“嗯。”
這條光線充足的道路實在是太長了,也不知走了多久,紀康感覺到自己有些體力不支了,可仍看不到它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