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部長請放心,貧道已經對這位姑娘用了一些清心提神手法,她已經沒事了。相信用不著幾小時,她就會清醒。”看著這穿著製服的老者打個道禮,然後嘴裏說出的自稱,小九怎麼感覺想笑。太不倫不類了,要是三清道祖看見自己的徒子徒孫這德性,說不定都得重演天地萬物。
那軍裝中年人,就李部長才鬆了口氣,連聲道謝。
“這位小兄弟不知是哪方人士?”一個隱姓埋名的老者看著小九許久,突然開口。
他這一說,李部長和幾個老者也跟著回過頭注視著小九。李部長道:“是啊,還沒多謝小兄弟你救下了我的侄女。但不知小兄弟貴姓?怎麼會和宛諭在一起的?”
微微一笑,小九平靜的道:“在下來自黔州一個小山村裏,免貴陳零。這謝小姐正好在我們那裏當教書先生,我打算去龍城投靠一位朋友,大家順路,便一起了。”
哦,李部長疑惑去了一點,雖然奇怪這人怎麼說話有點奇怪,但是常年和一些老古董打交道,他也不在意,隻認為小九是來自哪個為開化,還保留古風的山村而已。搓搓手,臉上帶笑道:“小兄弟辛苦了,不過我們這裏是臨時駐所,就先委屈你,等我們撤離後,李某一定再行感謝。現在隻能隨意找個地方讓你休息一下了。”
哼哼,休息你妹啊!自己身上有太多令人懷疑的地方,知道了你和謝宛諭關係不一般,老子還不得好好利用你過橋。麵上帶著不安和惶恐,小九連道:“不用麻煩,不用。不瞞首長,謝姐在我們村時,對我有如親姐姐一般的照顧,現在她昏迷不醒,我心裏實在不好受,不親眼看道謝姐沒事,我真的無法放下心來。”
說完,帶著無比擔憂、關切的表情深情款款的看著謝宛諭不再說話。
李部長楞了一下,為難的想了一會兒,然後看著小九可以拿影帝的那副真情流露的神態,咬牙點點頭,道:“那好,小張,你去找一張行軍床和一套衣服來。”
謝宛諭毫發無傷,但是小九就顯得不太雅觀了。他的衣服好像碎布一樣,早就在來的路上扔掉了。長褲也變成了一條裂縫多多的短褲,鞋子在身體變大的時候撐飛了。現在的他,跟一個神農架裏的野人一樣。
隱蔽的一笑,小九抱著謝宛諭放在警衛員拿來的行軍床上,穿上衛兵拿來的藍色龍組製服,沒辦法,這裏隻有這套。在是臨時駐所,而且他們也不是真的救援隊,沒有準備安放傷員的帳篷,隻能讓小九和謝宛諭待在這裏。
反正這小九看起來也不像是敵人,李部長幾人又低聲的討論起來。
裝著照看謝宛諭,小九豎著耳朵,好奇的探聽他們的討論。
“通過前方組員的回報,飛機上麵已經沒有活口,找到了一些蟲族的屍體和能量反應,但是沒有發現附近蟲族活動的痕跡,想必它們已經離開了。”一個老者道。
李部長點點頭,道:“嗯,讓清潔組去處理一番,然後都回來吧。讓其他部門的同誌來處理後續問題。唉,也不清楚這次蟲子襲擊的緣由,真是令人不安。”
抿下嘴,小九正猶豫要不要把吳道子的事說一下,說了會不會有麻煩。這時,一個負責和前方通訊的通訊員站了起來,行禮報告道:“報告!前方有組員說又發現了兩名生還者,他們自稱是龍組戰鬥科候補成員華晨和張玉!”
“啊!”一個老者驚訝一聲,道:“華晨、張玉兩孩子不是和吳師弟一起的嗎?難道這件事跟他們有關?”
李部長連忙道:“快讓龍組同誌帶他們來基地!”
聽了全部的小九這才想起,剛才還有兩個年輕人是個吳道子一起的,最後似乎也跟著跳傘了。他一副恍然大悟的道:“對了李首長。剛才在飛機上,有一名道人自稱吳道子,和一群巨大的蟲子在飛機上幹架。剛才隻關心謝姐,我都忘記了說起。”一句話把自己摘得幹淨,免得招人懷疑。
“果然是吳道子師弟!”聽到小九的話,也以為小九是關心則亂,一時沒有想起這麼重要的事,眾人也沒懷疑。
不是小九多此一舉,是他經曆了那麼多事,明白一個道理。在任何一件大事裏,最好讓自己處於最邊緣、最不重要的位置,這樣才不會惹人注意。
幾分鍾後,幾個人扶著遍體鱗傷,渾身狼藉的華晨跟張玉進來。
看著他們兩人的造型,小九真是後悔自己的傷口恢複得那麼快!曰啊,華晨他們這模樣,讓人一看才是險險逃離死亡的。
自己進來的時候,這幫長官都是用威嚴的目光審視自己,而華晨兩人的一出場,這群大佬就一個個驚慌的上前查看,幫忙、詢問傷勢。看來造型真的有利於博取同情心啊。
兩人其實都無大礙,隻是華晨因為要抱著張玉,他也不是小九那個變態,在跳傘和落地中可是吃盡了苦頭,要不是修煉了一些道術,就不止是現在這樣,隻擦破身體表皮了。
看著同門的師伯們,華晨悲從心來,“師伯,師傅被飛殺殺死了!”喊了一句,華晨哇一聲哭了出來。師傅在他心裏一直都是有如父親一般,現在他的悲傷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