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見幾個大嬸的話,謝宛諭站在老張頭家門口徘徊了半天,卻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了,正思索著,老張頭的老伴兒,張嬸看到了她,張嬸也沒想其他的,隨口問候了一聲。
在張嬸聲若洪鍾的嗓門中,謝宛諭反應過來,暗地鄙視了一下自己: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去見個人嗎?怎麼比見我爸還害怕了?沒出息!
終於恢複狀態的謝宛諭微笑的和張嬸打招呼,然後詢問了小九是否在裏麵,不過她也沒注意到張嬸話裏的異樣,走進了大廳。
一進來,她就看到了自己想看的目標,一身山寨版的安踏運動服和一雙人字拖,還是自己到鎮上趕集幫他買的,長發在腦後挽了一條長長的馬尾,薄薄的嘴唇緊緊的抿著,鼻子不是很高卻很直,顯得人很是舒服,眉毛細長細長的,眼睛。
當看到小九的眼睛時,謝宛諭有種想哭的衝動。不是那對眼睛不好看,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讓人看著放佛一隻懶洋洋的小豬那樣可愛。隻是,從那對丹鳳眼了,謝宛諭看到了陌生兩個字。
在謝宛諭照料小九的日夜裏,她不止一次的想過如果小九醒著和她聊天就好了,他醒過來又是什麼場景呢?雖然幻想了很多,但是謝宛諭從來沒想過自己投入很多情感的小九有一天用一種極為陌生的目光看著她,那種感覺,就好像兩人根本是兩個星球的一樣。
雙手隱藏在身後死死的拽著衣服,謝宛諭強忍著流淚的衝動,擠出一絲微笑,對著老張頭道:“張村長早上好。”
沒注意到謝宛諭小動作的老張頭佯怒道:“怎麼叫得那麼生分,不是說了叫叔嘛,叫村長不是寒磣我嘛。”
平複一下自己的心情,謝宛諭笑道:“不是不是,張叔~”
“哎,這就對了,進來坐進來坐。”老張頭招呼謝宛諭坐下,問道:“小謝喝點什麼不?小謝?小謝?”
當謝宛諭站得離小九更近了,她實在按耐不住,一直盯著小九,連老張頭的話也沒注意。
連叫了幾聲,老張頭終於發現不對勁了,看著小九傻乎乎的也在打量著謝宛諭,老張頭急忙一巴掌拍在小九腦後,道:“還不叫人,這是謝老師,這一年為了你可沒少受累。”
還沒等小九反應過來,突然一陣香風,一雙手按在了老張頭打的後腦勺上,謝宛諭嬌美的容貌貼得更近了,下巴直接抵在了小九的額頭上,隻聽見謝宛諭那有如黃鸝般好聽的聲音焦急的說著:“怎麼打他頭呢?可別打壞了,小九你疼不疼?”
看著謝宛諭的舉動,老張頭傻了,打出去的手忘了收回來;小九傻了,這女的誰啊?怎麼那麼熱情,熱情的讓自己有點莫名其妙;剛才條件反射,現在回過神來的謝宛諭也傻了,自己似乎衝動了~~~。。。。。
急忙收回手,但又覺得有點晚了的謝宛諭尷尬不已;眨巴著嘴想說什麼道沒想到台詞老張頭也因為謝宛諭的尷尬而尷尬的不知道要說什麼;完全處於不明真相圍觀群眾的小九更加不知道要說什麼。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悶下來,無可奈何,小九主動打開沉默,才張開嘴,看到謝宛諭閃亮的眼珠一直盯著自己,小九又忘了要說什麼,最後隨口道:“那個,我叫陳零,你好。”
本來隻是簡單的介紹,但是剛才對他陌生目光刺痛的謝宛諭會錯意了,以為是他對自己剛才的稱呼不滿,什麼意思?小九是指親近的人才能有的稱呼?那我算什麼?是了,我隻是個局外人擺了?
心情本來就很複雜,患得患失的謝宛諭越想越遠,從牛角尖裏越鑽越深,最後實在控製不住,強忍的淚水終於留了出來,捂著嘴巴,嗚咽的跑了出去,老張頭叫都沒叫住。
小九痛苦的撓著頭,心裏罵道: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咋了?怎麼謝老師哭著跑出去了?你們幹了什麼啊?”手裏拿著勺子,張嬸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我能幹什麼。。這。。。這。”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的老張頭把氣撒在小九身上,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恩將仇報,人家辛辛苦苦照顧你一年了,你咋一下就把她弄哭了呢?”
本來就被這莫名其妙的事搞得糊塗的小九聽到老張頭的指責可不幹了,叫道:“叔你說話可得憑良心啊,我就說了句我叫陳零,你好,她就哭著跑出去了,這你也看見了,有我什麼事啊?”
“那到底咋回事?”張嬸也跟著糊塗了,三個人想破了腦袋還是沒想出謝宛諭剛才內心的激烈情感,最後老張頭一跺腳總結道:“他娘的文藝青年就是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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