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3 / 3)

還是韓千秋在三人身上一檢查,這才發覺三人身上的經脈筋絡和骨節早被俞文照那一掌震得寸寸斷折了,隻是俞文照掌力奇高,三人並不立時死去,反倒還如常人般活了十來個時辰,雖是傷重,也還能自己走路,直到倒下去時,再沒有人看出半點異樣,連一直看著三人傷勢的韓千秋都也根本沒發覺有什麼不對,隻是用了內傷丹藥醫冶。三兄弟身上骨節寸斷,也是三人死後才知道的,俞文照掌力之強還在其次,下手之狠之毒,當真是既毒又毒,不但毒而且毒,毒得比鬼郎中的毒藥都不差半點,難怪鬼郎中那樣厲害的角色見了他也隻得既乖又老實還很聽話地聽話了,韓千秋驚得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本來俞文照那天不知道沈小凝為什麼要來找自己的,但自己躺在草地上想了一想,就什麼都想通了,

吸血老張神色猙獰,看著昏死過去的沈小凝笑道:“本來那天是非把你們全部都要殺光的,隻是有姓秦的擋住了我們,隻得放過你們一馬,若不是你先想要殺那奴才胚子,我們也不會殺你的,既然你動了手,那麼可就對你不住了。”吸血老張駢指向沈小凝的眉心點去。

杜牽腸卻擋開了吸血老張的手,吸血老張怔了一怔:“你怎的要攔我?”

杜牽腸淡淡地道:“我隻是覺得現在不能殺她罷了,就真是要殺她,那也要等我們老大發話了再說。”

吸血老張點點頭:“我也是被這臭娘們兒氣昏了頭了,明明我們這麼多的人都在,她居然還敢當我們是死人一般,憑她那點連獨腳老鼠都算不上的功夫竟敢在我們麵前出手。”

俞文照的嘴張了一張,卻沒有說出話來。

吸血老張看了他一會,忽地叫道:“許歪嘴,快些給我備馬,他奶奶的,我隻怕是吃得太多了,肚子裏存貨太多,要去清空了才輕鬆。”

杜牽腸眼裏現出了些牽強的笑意:“你去哪裏拉屎?”

吸血老張抬頭看看天,長籲了一口氣:“總之越遠越好,也免得你們聞我的臭氣!”

俞文照的神情明顯鬆懈了下來,卻輕描淡寫地道:“那裏快些去罷,隻怕再拖片時,你就要拉到褲子裏頭了。”

許歪嘴實在是聽不出來他們說的什麼,把韁繩交到吸血老張的手裏:“老祖宗,馬來了。”

吸血老張點點頭,飛身躍上了馬背,俞文照忽地道:“多謝!”

吸血老張點點頭,腳尖輕輕一點那馬腹,馬立刻箭一般飛馳了出去。

石掏膽歎了口氣:“老大,我們明白你的苦處。”

俞文照看了他一眼,卻淡淡地問道:“那酸丁現在怎樣?”

石掏膽沉重地又歎息了一聲:“唉!他現在很不好。我剛才一把他的腕脈,發覺他竟然一點內力也沒有了。甚至比你那年練陰冥神掌走火入魔時都還嚴重得多。”

喬斷手兀自冷冷地瞧著昏死過去的沈小凝,冷冷地道:“老大,你的主意定了麼?”

杜牽腸走過去,隨手把一個火把插到地上,蹲下來,點了沈小凝斷腕以上諸穴,從身上拿出些藥上上了,撕破自己的衣衫,把她斷腕傷口包紮了起來。

喬斷手冷冷地看著杜牽腸,杜牽腸包紮好了,這才抬頭起來,也冷冷地看著他,過了一會,才又歎了口氣,道:“縱是那些家夥狗屁不通太過混蛋混蛋混球,但畢竟也是我們老大拐彎抹角的親戚,若真要殺他們,那也要等我們老大完全冷靜之下再作定奪才是。”

喬斷手怔了怔,說不出話來。

許歪嘴這才明白過來,吸血老張怎麼可能騎了馬大老遠去找地方拉屎?原來他竟是要追回去找出那些不尊俞文照定規的沈家眾人來殺了的不要臉、肚子痛和丁高天三人了。

俞文照瞪起了眼,卻又頹然泄氣,苦喪著臉道:“不錯。老子現在心頭亂得很,這時候還不能殺了那些人,省得老子後悔,等等再說罷!”

石掏膽點頭道:“反正吳沒骨頭的大仇已有秦大先生用命抵了,也並不是非要再殺了沈家的人不可。”

喬斷手轉身走向草屋:“那隨你們好了!”

自從關洛盟主武孟嚐西門遠眾人大敗回去見著第二路追兵之後,本來是興頭衝衝想要把鬼愁穀十三惡人斬草除根的眾人像是在大雪天裏沒穿衣衫被當頭一大桶冷水澆了一般,連心都涼得透了,眾人麵麵相覷,沒有一個人能作得出聲,俞文照一行人回到太陰山,在路上也並不走得快,卻再也沒有人敢追上來了。

七十六獨輪車

十三惡人回到鬼愁穀的第三天,丁七郎也回來了,才到穀口,就見丁高天站在路上,丁七郎道:“你在幹麼?”

丁高天道:“等你,老祖宗們吩咐我在這裏等你們回來,處置何老三謝阿福那幾個王八蛋!”

丁七郎沉下臉來:“那麼那幾個王八蛋招了麼?”

丁高天淡淡地道:“早就全招了,何老三是少林寺派來的一個俗家弟子,曹大有是鍾南以西的太乙道教派來的,謝阿福是崆峒派的,嚴越卻是江陵神刀門的混蛋。曹大有和謝阿福已是被我們一片片地割下來蘸著調料吃了,何老三和嚴越那兩個王八蛋卻是老祖宗們吩咐了留下來特意留給你的。早就洗得幹淨了。”

丁七郎眉開眼笑了起來,卻又問道:“那麼雙龍山莊姓高的那王八蛋怎樣了?”

丁高天道:“小祖宗吩咐下來了,叫我們好好地把他養得肥了再說,昨天小祖宗把那高尊的舌頭割下了小半截來,叫李廚子加上春藥爆炒了之後,捏著他鼻子喂給姓高的家夥自己吃了,若是你們早回來一天,那可就真是眼福不淺了,小祖宗給那姓高的王八蛋頓頓都是大補的藥,早憋得那孫子那話兒都撐破褲子了,昨天給他吃了自己的加料舌頭之後,把老祖宗順路抓回來的田寡婦跟他關到了一起。”

丁七郎一聽了齊寡婦三個字,知道是江湖上最有名的一個醜女人,不但醜得像隻母猴子,而且年紀足有六十來歲了,又老又醜不說,那六十來歲的齊寡婦一看到年青小夥子還老是當自己如同十六歲的小女孩一般老是賣弄風情,鬼眨著亂飛媚眼,武功雖並不高,但竟連江湖上的好多名門正派的大高手都不敢隨便去惹。丁七郎早年間在江湖道上也見過她兩三次,但沒有一次是沒有惡心得吐出來的,不覺麵色立變,忍不住又幹嘔了起來,彎著腰半天才咳得喘過氣來,臉色卻仍是發白:“我的天,給老子的,這回倒真他奶奶的是以毒攻毒了。”

丁高天卻全不在意地道:“老丁呀,你急什麼?老祖宗又不是把那齊寡婦找來給你的!”

丁七郎苦著臉雙手亂搖:“大爺,你他奶奶的能不能不再提那三個字,老子實在是受不了了!”

丁高天忍住了笑:“你以為姓高的辦完事之後就舒服得起來麼?”

丁七郎回頭看著自己帶回來的手下人苦笑:“老子一聽那臭婊子的名字隻怕連何老三他們的人肉都吃不下去了。”

跛子卻大笑道:“丁大爺,若是一直把那兩口子關在一起,頓頓都給那姓高的狗雜種吃春藥加補藥,那老婆子有了姓高的的兒子,那可就真是更他媽的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