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達看著遠去的張任,一雙虎目一眯,其實他也不想殺鄧賢、冷苞二將,畢竟要是這麼做了,那就代表他再也不能在劉璋手下為將了,畢竟萬一劉璋贏了呢?可是現在馬上就被馬超大軍打到家門口了,劉璋還是抵擋不住,這才讓孟達生出了二心,而且在川蜀之地,差不多都圍著張任轉悠,他孟達也想成為名將啊,因此在這個節骨眼上,馬超手下馬岱找到了他,讓其歸降,投靠了馬超之後,得川蜀之地的話分兩個大郡給他,如此優厚的條件,孟達怎能不答應?就這樣,才發生了現在的事情。
孟達嘴角一翹,對著身邊的文士道:“汝速速撰寫一道奏章,就說張任、鄧賢、冷苞三將勾結劉備,欲奪我西川之地,被我發現,將鄧賢、冷苞二將斬殺,張任逃歸劉備處,請求主公再次發兵,援助葭萌關,援軍一日不來,末將就死守葭萌關不退。”說道最後,孟達已經是哈哈大笑了,他相信,這道奏章一上去,那麼益州之地,將再無他張任容身之地,而且如此一來,不論結果如何,他孟達都是最大的贏家,此時孟達已經在想著改如何吞掉再次來的援兵了,畢竟無論到哪裏,手中有兵權才是王道啊。
而正巧,此時孟達和龐統給張鬆的親筆信可以說是同時送到的,張鬆看過之後,一邊在房門中來回走著,一邊暗道,這該怎麼辦呢?他也是知道的,隻要將張任滅了,那麼整個川蜀就真的是無人可用了,但是這個非常難辦啊,畢竟張任乃是名將,而且為官也是清廉,根本就沒有辦法啊。
正當張鬆苦思冥想的時候下人來報道:“老爺,州牧大人讓您前去議事呢。”
張鬆一愣去,隨後看了看天色,暗道這都什麼時候了?居然還議事?逗我玩呢?雖然心中不願,但畢竟人家是州牧,明麵上的主公,不能不從啊,當下張鬆便帶著兩個隨從,向著州牧府行去。
當張鬆來到州牧府的時候,一看,重要人物差不多都在,心中的不願瞬間散去了,既然這麼多人都來了,也就是說是有大事發生了,而不是單純的叫他來議那些沒用的事情,而且看著劉璋那麵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這讓張鬆都有些心驚膽顫的,隻好老老實實的找到自己的座位做好。
果然,當張鬆剛一落坐,主位的劉璋瞬間大發雷霆,隻聽劉璋怒罵道:“叛徒,無恥、背主之賊啊,你們說,張任該如何處置?”說完,眼神凶刹的四處看著眾臣。
張鬆雖然吃驚於劉璋的怒火,但同時也是極不明白這劉璋到底發的是哪門子火啊,有心問一問眾人,但看到眾人也是一臉茫然之色,便知這些人也是才來,看來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這時劉璋好似也發現了眾人還不懂狀況,當下便將麵前桌案的竹簡扔給眾人道:“爾等看看這篇奏章就知道了。”
張鬆聞言,率先撿了起來,從頭開始觀看,張鬆是越看越心驚,同時也有些納悶,什麼時候劉備把孟達收買了?可是這也不對啊,若是被劉備收買了,那怎麼會說是投靠了劉備呢?難道劉備已經把馬超打退了?要不然,怎麼會用這樣低劣的計謀呢?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好方法,即解除了張任的威脅,也可以攻取成都了,他張鬆也不用再藏著噎著了,想到這,張鬆鬆了一口氣,同時將手中竹簡給了下一個人。
雖然劉備此舉有些發昏,但在張鬆看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了,這時劉璋也看到張鬆看完了竹簡,問道:“子喬,你可有腹案了?”
張鬆上前一步,對著劉璋行了一禮道:“主公,鬆認為,不管張任如何,但畢竟是曾經的蜀中名將,不可重罰,但也不可輕罰,將其全部家當充軍便可。”張鬆可不想輕易得罪別人,更何況這裏說的可是投靠了劉備的,不管真假,還是小心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