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他急不可耐地緊閉房門,走到床上,癱倒下去,今天累壞了,可得好好地休息一番,不過所幸的是幾天下去都不用再去幹那活了。
這一睡,就是到了天黑的時候,程皓才睜開惺忪的眼睛,爬起床來,伸展一下懶腰,骨骼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程皓好像很喜歡這種感覺,忍不住發出呻吟:“真舒服!”
這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子,你睡夠了吧,沒見過這麼懶的人!”
聲音發自程皓的衣兜裏,不過這次可不再是洞穴裏那種滄桑的聲音,而而是一道少年的稚嫩聲,聽上去悅耳動聽,很是舒服。
程皓被這聲音驚醒,睡意全無,疑惑地道:“是誰在說話?”
兜裏的牌子沒好氣地道:“是我啊,你頭往哪裏看!”
“啊!”程皓連忙掏出自己衣兜裏的牌子,不可置信地道:“剛才是你在說話?”
“不是我還有誰,你這小子,一睡就是半天,喊了你幾句都沒反應。”
程皓不好意思地摸著頭,道:“我這不是累壞了嘛。”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對了,你的聲音為什麼變了?”
“哼!爺我離開了那道封印,實力略微有些恢複,所以說話的底氣也就足了。”
程皓白了它一眼,無奈地道:“你這玩意就是古怪,也不知道有什麼用,算了,就當是擺設吧,我看看要掛在房間裏什麼地方比較好。”
說著,還做出打量起房間的樣子出來,這可把牌子給氣樂了,再次咆哮道:“混小子,你還想不想修煉我的絕技啦,竟敢出言侮辱我。”
“什麼!”程皓可是被震撼了一把,當聽說這牌子能夠教自己修煉的時候,眼睛裏就滿是火熱,聲音都有些顫抖起來。要說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那無疑就是修煉,這是他最大的夢想。
因為這樣,他甚至在服侍那些門派弟子的時候還留心聽他們討論,依靠著這些零星的信息,在沒有人的教導下,他硬是修煉到了煉體第二重,可謂是武癡一個。
不過沒有人的教導還是有多處不便的,比如說在遇到瓶頸的時候就是如此。此時聽見牌子居然會教導自己修煉,他心中的喜悅之情可想而知,也不管它說的是真是假,火熱地道:“如果你能教導我修煉,你們我便把你當成祖宗靈位供奉起來。”
古怪牌子剛欲反駁,不過話鋒卻是一轉,嘀咕道:“有人來了,你快把我收起來,記住,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的存在,包括最親近的人也不行,這樣做的話會為你招來大麻煩!”
程皓聽他這麼一說,有些懷疑這是它在忽悠自己,很是掃興,正想開口鄙夷這牌子,窗外卻傳來了一道嘶啞的聲音。
“程皓,你給我出來!”聲音似緩似急,聽不出半分喜怒。
程皓一驚,剛欲竄出的話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不由得對這牌子刮目相看,看來這牌子卻有神秘之處。
急忙收起牌子,朝著門外走去,心中也是嘀咕,會是誰呢?自己在這宗派裏也沒什麼認識的人啊。
開了門,程皓便被屋外的人給震驚了一把,張大嘴巴道:“你是……”
門外,一個黑衣人傲然挺立,位於前方不遠處的大樹上,雙手負背,身形壯碩。不過他整個人被袍子蒙上,看不出的具體樣子。
程皓心中忐忑,搞不清這人是好是壞,因此也隻能唯唯諾諾地應付道:“這位前輩,你來小子這裏所為何事?”
黑衣人身形不動,聲音卻是悠揚地傳入程皓耳朵,不過依舊是那嘶啞的音調:“你不用太過擔心,我對你沒有惡意,你過來,我有事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