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洋在無盡的金色洪流之中,屠正天渾身暖洋洋的,舒適無比,感覺自己已經與太陽融為一體,再也不分彼此,這種感覺妙不可言,屠正天極為享受。突然,屠正天神情一動,睜開原本閉合的雙目,從那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中掙脫而出,心神一動,周身異象盡消,現出當中屠正天的身影。
微笑著落到已經從入定中醒轉走出山洞的清依煙水身旁,屠正天詢問道:“煙水,傷勢好了嗎?”
點了點頭,清依煙水輕聲道:“嗯,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修為還沒有恢複到全盛時期。”
“傷勢好了就可以了,修為可以慢慢恢複,不急在那一刻。”屠正天滿臉喜悅道。
聞言,清依煙水也是心情大好,正準備開口說些什麼時,清依煙水神色霍然一變,一把拉住屠正天,眼神緊緊盯著前方坡地。在清依煙水的注視下,一名身穿杏黃寬袍,頭束木簪,額頭突出,眼眶深陷,麵目有些陰鷙,給人難以親近極為危險的方臉中年,一步步朝著二人所在之處走來。
走到近前,方臉中年戲謔道:“小娃娃真是機警,不愧為陽魄道的翹楚,年紀輕輕修為已經有這般造詣,真是後生可畏啊!”
“黃穀真人?”清依煙水對方臉中年的話語充耳不聞,語氣微沉道。
聽到清依煙水的問話,方臉中年微微有些詫異,看了看清依煙水,隨即笑出聲道:“沒想到我黃穀真人多年未出世,還有人記得我,而且還是如此年輕的一個後生晚輩,真是讓黃穀我意外啊!”
“我也沒想到,印證大陸成名已久的黃穀真人,竟然做了玄靈閣的爪牙。”清依煙水冷聲道。
黃穀真人絲毫不以為意,道:“都是生活所迫,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若不是投靠玄靈閣,我黃穀也活不到今天,以前和我一起的幾位老友,就是因為心中的一絲傲氣作祟,到如今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已然沒有一個活到現在。傲氣?笑話,那東西值幾個錢,活著才是最實在。”話到最後,黃穀真人滿是僥幸外帶些許得意。
眉頭一挑,黃穀真人聲音高了幾分,凝視著屠正天道:“想來你也知道我黃穀今天來的目的,給你一個留全屍的機會,自裁吧!”
不等屠正天開口,清依煙水率先答道:“有我在,你今天休想動他一根毫毛!”
“哈哈哈,笑話,你以為你就憑你的修為能擋住我?”黃穀真人張狂道。
“擋不住你,阻攔片刻還是可以的。小天,你快走,別管我!”清依煙水語氣無比決然的對屠正天呼喝道。
聽到清依煙水開口,屠正天果不再停留,毫不猶豫施展登天步,化為一道朝著遠處飛速逃遁。
黃穀真人眼見屠正天要一個女人替自己拖延時間,獨自逃命,眼神極度輕蔑,任由屠正天逃去沒有動作,對著清依煙水嗤笑道:“小娃娃,你的情郎都棄你不顧獨自逃命了,你還要為了他拚命,值得嗎?”
“不用你管!”
清依煙水取出仙劍雪魄,一上來就是最淩厲一擊,一個冰雪世界憑空而生,呼嘯著朝黃穀真人鎮壓而來,沿途所過,一切盡皆化為粉碎,就連地麵也被凍裂崩碎,輕輕一碰就碎裂開來,極為脆弱不堪。
眼見清依煙水全然拚命的架勢,剛出招就催動世界之力,施展出道之本源,黃穀真人眉目有些火氣道:“看在你是陽魄道之人,我黃穀真人不與你為難,但你要是再行阻攔我,別怪真人我不留情麵。”
一張偌大的八卦圖在黃穀真人身前憑空浮現,阻擋住清依煙水的冰雪世界。黃穀真人身形一晃,眨眼消失在原地。清依煙水收回世界之力,化為一道白光朝黃穀真人銜尾追去。黃穀真人眼見清依煙水窮追不舍,絲毫不予理會,心神一動,遁速陡增數倍,瞬間將清依煙水甩脫。幾息間,黃穀真人看到身形化為一道流光的屠正天,冷笑連連朝屠正天逼過去。
極速飆射飛掠中屠正天感知黃穀真人追來,嚇得麵無人色,慌不擇路的衝進一個山洞之中。眼見此幕,黃穀真人更為輕視和不屑,沒絲毫猶豫跟著屠正天沒入山洞之中。
一進入石體通道,屠正天笑著向後瞥了一眼,身形毫不停留,徑直朝屍體通道中間擺放船棺的甬道掠去。剛掠到甬道處,屠正天劈麵迎上一個雙目猩紅,渾身長滿紅毛的怪物。
屠正天頓時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瞬間僵立當場,臉上的表情盡皆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