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禪大師勸解道:“謝施主,貧僧素知閣下武藝高絕,劍法天下無雙,對於天道之機也通曉的差不多了,何必對慕白的仇恨念念不忘呢?難道閣下神王境界,還沒有看透生死嗔怒仇怨嗎?”
謝少龍道:“怨不除,仇不報,自然無法祛除心病。心中有病,則是道心不穩,道心不穩,何以立足天道之上?所以,不殺他無以平心中憤恨,乃是踏入天道之大疾,你說我該不該殺他?”
苦禪大師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慕白昔年雖然過錯,但是卻早已經受到萬泉寺的懲罰,更何況這些年他早已真心悔過,被你追殺的東奔西走四處逃難,也算是抵消了他這些年的過錯,施主何必非要趕盡殺絕呢?”
謝少龍冷冷道:“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聽你廢話的,縱使你巧舌如簧,我殺他之心永不改變,多說無益!”
苦禪大師方要再說,謝少龍卻是把劍而起,殺入大門之內。
“施主莫非想要強入不成?”苦禪大師也算是動了真怒,作為萬泉寺的護院的長老,苦禪大師不得不對謝少龍出手。
張天棟臉色鄭重的對大雷說道:“大雷,你且在外麵等著,完全寺內凶險異常,陰陽兩極洞更是恐怖無比,你去了也用處不大,很可能白白的丟了性命,你就在這寺外備好馬匹,待我出寺可以快速逃走。”
“是,主人,大雷就在此處等你。”大雷接到張天棟的命令,開始牽著兩匹黃鬃追風馬,給馬匹喂養草料。
“趁著他們之間的戰鬥,正是入寺的大好時機!”張天棟心意一動,方要衝出去,卻已經有人先一步行動。
搶在前麵的正是那一對帶著孫女的老夫婦,兩個人行動迅速,一馬當先。在這老夫妻之後,是一位柔弱的女子,這女子看似柔弱,實則是精力十足。
張天棟緊緊跟隨在這兩個人的後麵,不緊不慢的前行,雖然自己的速度也能追上前麵的這幾個人,但是考慮到萬泉寺內形勢複雜,在前麵很有可能遭遇到很大的危險。
“何人擅闖我萬泉寺,勸各位施主及早退出,不然我無邊佛道,可要將你的道神摧毀的灰飛煙滅!”一名頭上戴著傷疤的年輕和尚大聲的喝道,在這名傷疤和尚的身後站著十五名同樣年輕的護門弟子。
張天棟心道:這萬泉古寺享譽瀚海王國多年絕不是浪得虛名,以我目前的實力,若是與他們正麵交鋒,勢必會打出寺外,隻有另走他路才行。
張天棟心念數轉,一瞬之間眼神四處打量,忽然之間有了主意。
這萬泉古寺之中有著兩條寬闊的大路,兩條大陸之間確是一片茂密的竹林,而在兩條路兩側,則是各蜿蜒著一條溪流,隻是左右兩側的溪流一處寒冷,一處熾熱,順著溪流而上,則是冷熱交彙之處。
也不知道自己的身體行不行得通,應該問題不大吧?張天棟咬著牙,正自猶豫著,一名少年和尚已經橫著棍子擋在張天棟前麵。
“請止步,再不止步,我可就要大開殺戒了!”那名少年和尚可是一個神人境界的高手,若是想要擊殺張天棟的確是易如反掌,隻是佛法修道講求的卻是心安理得,心融天地之間。在佛道典錄之中,輕易殺人則是逆道而為,是為佛道道法所不取。
因此,佛道之人殺人之前總是要用足夠的天道之理作為依據,而且殺人之前更是告誡一番讓其知難而退,若是被告誡之人繼續妄為,則佛道之人則就痛下殺手了。
少年和尚見張天棟沒有止步的擊向,默念一聲,棍子如山一般壓來,虛影晃動,戰力極其強大。
“閃!”張天棟大喝一聲,開始跳入那極其寒冷的溪流之內。
這少年和尚佛法精通,棍法更是毫無破綻,籠罩在四方上下,張天棟無論是向前,向上,還是向下都會被強大的無極之氣所阻止。左右都是冷熱溪流,更是傳說之中九死一生之地,即使神王強者進入其中都有很大的危險。
哪知道張天棟身形靈動,卻是從側麵跳出,直接進入湖水之中,這令那名少年和尚也是錯愕不已,雙手合十為張天棟默念,以求超度。
張天棟跳入這寒冷溪流之內,開始之時也是冷的渾身發抖,刺骨的寒意浸透身體各處,五髒六腑盡皆受到強大的衝擊。張天棟咬著牙,渾身哆嗦的額發抖,可是既然選擇了這樣做,就要就要繼續做下去。
一股溫熱的暖流從丹田之內湧出,順著經脈流動到全身各處,與此同時張天棟收縮著毛孔,將身上的肌肉變得無比的致密,一來防止寒氣入侵,再者也可以防止體內的熱氣散出。
可是張天棟很快就發現這樣做根本沒有絲毫的作用,寒氣照樣入侵,體內的熱量還是快速的散失。
“難怪神王實力的強者對這個溪水也都要忌憚七分,這寒水的確是有些古怪。”張天棟知道,既然連神王都無法抵禦這寒氣,那常規的方法定然也是不管用了。
張天棟眼珠一轉,渾身開始放鬆,那條沒有絲毫阻滯,渾身暢通的經脈全部打開,寒氣開始進入張天棟的體內。但是,由於周身經脈相通,這寒氣在體內經脈之中流動遊走,從一端流入,從另一端流出,如此循環的往複。
這樣一來,寒氣雖然進入張天棟體內,但是張天棟隻是充當了一個連通器,雖然也有少許熱量進入體內,但是卻無關大局,張天棟逆著溪流向上遊動,整個人沉入水底,防止被人發現,速度不緊不慢。遊動了一會,張天棟的身體溫度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正自遊動著,溪水的溫度漸漸變了,變得實在是太過突然,由極冷忽然之間變得極熱,這突變來的太快,即使張天棟這等經脈全通的身體都險些承受不住。
張天棟不得不先封閉經脈,慢慢的將寒氣逼迫到體表之內,用寒氣來驅除著熱氣,漸漸的調節狀態,經過片刻的調節,總算是適應了這熱水溪流的溫度。
“衝!”萬泉寺內打鬥還在繼續,那些順勢衝進來的人正自與那些少年和尚纏鬥,隻可惜,這些少年和尚訓練有素,修為強大,這些硬闖進來的人有的被打入水中,掙紮著幾下片刻就斃命。
謝少龍與苦禪大師打鬥也是極為激烈,一陣對拚之後,苦禪大師口吐鮮血,顯然不是這謝少龍的對手。謝少龍一劍抵住苦禪大師的脖子,冷冷道:“交出孫慕白,不然我不介意殺死一名高僧。”
苦禪大師萬念俱灰的閉著雙眼:“你縱使殺了我,也殺不死這無邊的佛法。”
謝少龍方要動劍,卻見孫慕白走了出來,;臉色極為平靜:“放開我師叔,要殺就殺我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過錯。”
“殺的就是你!”謝少龍‘嗖’的施展瞬移的神通,眨眼之間就來到孫慕白的麵前。孫慕白閉著雙眼,一副等死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抵抗。
謝少龍提起孫慕白,空中漫步,忽然之間一道高亢的聲音響徹天地,聲音響動,天地為之震動。
“休得放肆!”聲音不緊不慢,卻是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心靈衝擊。
謝少龍徒然一驚:“無極!無極實力的強人!莫非是道光無極!”謝少龍臉色大變,拎起孫慕白奪路而走。“休走!”聲音響起,卻看不到人影。
確切的說,是一般的人看不到人影,但是達到謝少龍這等實力之人勉強還是可以看到一抹淡淡的影子。
謝少龍似乎受到一股無形的掌力,長劍脫手而出,那抓著孫慕白的雙手不由自主的鬆了開來。謝少龍意圖去抓,又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打散。
謝少龍慘呼一聲,在身體尚未落地的時候,整個人忽然之間消失不見,另開時空逃走遠遁,那被打落的寶劍也消失不見了。
孫慕白落到地上,目光呆滯,百跪在地麵之上:“多謝師祖救命之恩。”
依舊看不見這個所謂師祖的真容,甚至連一絲影子都看不見,隻有一個不可抗拒的聲音傳來:“孫慕白,速速到寶殿之中,等待著寺主的發落。”
孫慕白低著頭,說了一聲‘是’,滿臉盡是痛苦之色。
張天棟一路遊動,自己的氣息被這個龐大而又神秘的溪水所覆蓋,即使無極實力的強者都無法發現。
也不知道遊了多久,張天棟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左右兩側的溫度卻是截然不同,一麵冷的刺骨,另一麵則是熱的體內出氣。
“難道這裏就是兩水陰陽交彙之處嗎?”張天棟冒出水麵,目光四處的巡視,卻見自己四周都是水麵,平靜的水麵之上波瀾不驚。
而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正是太陰之水與太陽之水陰陽交彙之處,在這交彙之處稀稀疏疏的生長著幾株碧綠色的小草,小草開著淡白色的鮮花,鮮花綻放著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
四周再無人影晃動,張天棟正自高興,忽然之間,一位白眉的老者閉著眼睛懸座於這陰陽兩極洞的上方,似乎已經沉睡。
張天棟的喜悅之情一掃而空,心道:這老頭估計就是專門守候在這裏,防止別人盜取這陰陽花的,這萬泉寺對此的保護的確算是嚴密。
張天棟感覺到了一絲絲的壓力。
張天棟不動聲色,躡手躡腳的來到一處陰陽花上,整個人潛入水底,從水底向上觀望,防止自己拔掉陰陽花的時候被那懸座在上方的白眉老者發現。
“先看看那陰陽兩極洞再說!”張天棟的身體如遊魚一般在水底,慢慢的尋覓著。
自上而下觀看,這陰陽兩水交彙之處左右不遠各有一個漩渦,漩渦不斷的旋轉,似乎是這陰陽兩水的力量之源。
“先去看看這陽極洞。”張天棟由於在水底,需要慢慢的尋覓。有時候迷失方向,需要探頭之時也是小心翼翼,唯恐被上方的那老者發現。
幾經周折,張天棟慢慢的摸索,雙手在水底尋覓著。直到手指觸碰到一處坑洞,熾熱的能量從坑洞之中傳遞到手掌心之中。張天棟一喜,這應該是陽極洞無疑了。
張天棟趴在陽極洞的洞口,張開著丹田,任憑陽極洞那熾熱的能量烘烤著自己的丹田,絲絲氣息以丹田為跳板紛紛在體內彙聚,漸漸的張天棟熱的渾身發紅。
似乎達到了身體的極限,張天棟憋住一口氣,在水底潛行,開始尋找著陰極洞,跌跌撞撞之中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尋到陰極洞,同樣趴在上麵,讓丹田吸收著陰極洞散發出來極致的陰寒之氣。
陰陽交彙,在張天棟體內碰撞,這冷熱陰陽碰撞之際,力量何其龐大,都被張天棟體內世界一一吸收殆盡。
隨著陰極氣的不斷湧入,漸漸的中和了張天棟的氣息,再往後,則是陰極之氣占據多數,最終身體再一次到達了極限,隻不過這一次體內充盈著陰極之氣而已。
於是張天棟離開陰極洞,再一次奔向陽極洞,有了第一次的尋覓,這一次快上很多,趴在陽極洞內中和陰陽。
這陰極洞和陽極洞威力極大,對於潛入水底之人的實力要求倒是不大,反倒是對其身體內部構造要求極為嚴格,也就是張天棟這具獨一無二的軀體才會安然無恙,若是換做別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如此往複,張天棟遊走於陰陽兩極洞之間,身體不斷的在發生著變化,血液流速加快,骨骼變得更加致密,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更增強了不少的活力。
張天棟遊動之際,不小心雙腿發力過猛,登時一股水浪衝天而起,打破了這湖水的寧靜。那懸座在上方的老者猛地睜開雙眼,釋放無極之道,卻發現四周除了這幾株水草之外,根本沒有絲毫陌生的氣息。
“好端端的,這水為什麼會衝天而起?”老者注視良久,依舊未能發現異常,難道是自己眼花了?老者怎麼都沒有想到,能有人會潛入在這湖水之中不死。
張天棟不小心的發力,唯恐引起老者的警覺,呆在原地一動不動,同時也對自己現在的實力暗暗吃驚。
“想不到現在的自己,實力增強了不止一倍之多,這陰陽兩極洞真是奧妙無窮。”張天棟喜不自勝,但是他更知道,這陰陽兩極洞的增補功效是永久性質的,受益無窮。不像那紅心果酒,隻有喝上才能增加功效,停止飲用,則無法繼續增加。
張天棟靜坐在水底之內,慢慢的調息了一會氣息,感覺體內陰陽平衡,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張天棟試探性的探出頭顱,遊動到陰陽交彙之處,來到一束陰陽花底下,輕輕的扒弄陰陽花根須底部的河泥,悄無聲息的將一朵陰陽花拽入水底之中,在水底悄悄的將陰陽花藏入懷裏。
見到上方的老者沒有異動,張天棟再一次用這種方法獲取,如此往複,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拿到十三珠陰陽花。
懸座在上方的老者正自閉目修煉,忽然之間感覺一陣不對勁,睜開眼睛四處留意起來,清點著水麵之中的陰陽花的數量。忽然之間,老者臉色大變:“糟了,六十九枝陰陽花,怎麼隻剩下五十六枝了?”
這陰陽花乃是這陰陽之水得天獨厚的條件所生,生長起來殊為不易,平均一萬年才會生長出一株,極為珍貴。
懸座在上方的老者再也坐不住了,輕輕的掠過水麵,試探性的拿起一根鐵棍探入水底。這一探,老者大驚失色,因為這陰陽花已經被連根拔起!
這陰陽之水即使神王也不敢深入,一般敢於來這裏獲取陰陽花的也都是直接獲取露出水麵的那一部分,對於水底的根部即使有心獲取也隻能束手無策。就是這老者自己,都做不到連根拔起,是誰能悄無聲息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將陰陽花連根拔起?
難道是水底?老者一驚,除此之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隻是這水底更加恐怖,誰能進入水底來去自如?
張天棟在水底暗暗叫苦,想不到這老者竟然察覺到了,以為是自己太過貪心所致,當下迅速的撤離,遠遠的避開,沿著來時候的路回去。
去的時候是逆流而上,回來的時候自然是順流了,因此速度要快上了不少。再加上曆經過陰極洞和陽極洞的烘烤,對於這水流也是極為適應,身體隻需要略作調整就可以了。
經過這陰陽兩極洞的改造,張天棟身體的修複速度極快,此刻的張天棟,雖然隻是天道者的境界,但是麵對道尊實力的大雷也絕不會輸。
一路遊動著,來到一處淺灘之地,悄悄的露出水麵,見到四下無人,這才放下心來。張天棟剛要出水麵,卻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
“爺爺,咱們為什麼不在水中遊到那裏?爺爺你的水性不是很好嗎?”聲音略帶著一絲稚嫩,顯然是一個小女孩子的聲音。
一個年老的沙啞聲音響起:“爺爺水性再好,對於這裏麵的水也是無可奈何。”
這對話是從草叢指出傳出來的,雖然細微,但是還是被張天棟聽到,張天棟悄悄望去,正是在來時候路上碰到的那一對老夫妻和他們的孫女。
“既然他們藏在這裏,說明萬泉寺的弟子還在抓捕他們,這個時候我不宜出去,一旦露出水麵,被他們發現,那可就死翹翹了。”雖然自己實力大幅度提升,但是麵對著高手如雲的萬泉寺,張天棟還是顯得不堪一擊。
“這裏沒有人……走,咱們去其他地方搜一搜”幾名少年和尚在這一帶轉悠了一圈,沒什麼發現,就漸漸的遠去。張天棟一陣冷笑:“定是欲擒故縱之際,若是真的離開何必故意說得這麼大聲,他們定是還有人在暗中窺視著。”
張天棟為了安全起見,將腦袋藏入水中,等待著那老夫妻先動。隻是那一對老夫妻也是聰明之人,料想對方定是使詐,因此也沒有動。
張天棟暗暗著急起來,自水底拿起一個小石塊,握手手中,以大拇指為基,其餘的四根手指開始發力。
‘嗖’的一聲,石塊擊向那對老年夫妻的方向,一陣風吹草動。
那對老年夫婦大驚,以為是對方發現自己的藏身之所,大驚之下抱起那小女孩奪路而逃。若是這對老夫妻肯冷靜的在原地不動,倒也不會有危險,隻是這一動,立刻驚動了萬泉寺的少年和尚。
“在那邊!”這些少年僧人潛伏已久,見到有風吹草動立刻引起警覺,果然看到一對老夫妻領著一個小女孩在四處逃竄。
“就是現在。”張天棟有意無意的接連向四麵八方投石,許久都沒有人來到這裏巡視,這才放下心來,露出水麵緩緩的爬上岸邊。
此刻張天棟渾身濕漉漉的,行動起來極為不方便,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張天棟躲在一處草叢之中,架起無極之氣,慢慢的將身上的衣物烘幹,這才小心翼翼的行走。
很快,張天棟就來到了大門之處,隻是草叢和大門之間尚有七十多米的距離,而在大門之處尚有兩名少年和尚看守者著。
“不愧是萬泉寺,如此嚴密的防守之下,誰能盜得了這陰陽花?”時間不等人,張天棟隻能硬闖了,依靠著瞬間的爆發力衝出重圍,跨馬而去。
張天棟隱藏好自己的身形,力量集中在雙腿之上,身體前傾,就好像百米衝刺之時運動員的起跑姿勢一般。這種動作,一旦爆發起來猶如破弦之利箭一般。
張天棟氣力運轉,漸漸的達到了巔峰,雙腿發力,向後蹬去!
一股龐大的力道將張天棟送了出去,張天棟速度極快的衝向萬泉寺的大門。
兩名萬泉寺的合上正自看守著,忽然之間一道勁風襲來,一名弟子回身拿起木棍意圖打向張天棟。張天棟速度飆升,一道殘影劃過,那名少年和尚撲了個空,望著張天棟的殘影半天說不出來話。
“他……他不是已經跳入水裏了嗎?竟然還能活著上來?”這名少年和尚正是當時追殺張天棟的那一名少年和尚,隻是他想不到竟然還能有人進入陰陽天水而不死。
“攔住他!”這名少年和尚忽然之間大喝一聲,奮力追趕。
大雷守在門外已經多時,忽然聽到主人的召喚,頓時喜出望外,將馬匹放到萬泉寺大門之處。
張天棟逃竄之時,意念作用於水晶環上,大雷自然能夠感覺到主人的召喚,便將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馬匹放到門口之處。
張天棟喜出望外,一個越步跨上黃鬃追風馬,大喝道:“走起!”
大雷聞言也翻身跨馬,兩匹快馬一前一後,奔馳如飛。
“可惡,竟然讓他們跑了!”那兩名少年和尚一陣心有不甘,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讓那名實力弱小的人逃跑,實在是有損萬泉古寺的威名。
張天棟和大雷兩匹快馬速度極快,轉瞬之間就已經遠離了萬泉寺的大門。
一口氣奔出很遠,確定萬泉寺的和尚沒有追擊過來,兩個人這才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翻身下馬在樹下休息。
大雷問道:“主人,可是得手了?”
張天棟點了點頭:“沒錯,十三根陰陽花被我連根拔起,我本想拿走更多的,隻可惜已經引起了他們的警覺,估計現在萬泉寺正在全寺搜捕著呢。”
大雷開心的一笑:“主人真是神通廣大,那陰陽兩極天水,即使神王都不敢輕易觸摸,更何況取走那陰陽花了,主人竟然能將陰陽花連根拔起,實在是厲害。”大雷並不知道張天棟身體的特殊異構,自然想不通張天棟為何能取走這陰陽之花。
“都說這陰陽之花增功之效非同尋常,待得回到家中,高低的吃上幾棵嚐嚐個新鮮。”張天棟朗聲的大笑。
按照原路折返,勢必也要從金鼎城而入,想到在金鼎城那井底擊殺死三名高手,自己總是莫名其妙的想笑。以現在自己的實力,若是那三名高手再來,絕對可以輕易的解決掉。這陰陽兩極洞對自身的功效可謂極佳,提高著自己平時修煉的效率。
“哼,都過去這麼多天了,還沒有找到那三個家奴的下落,真是豈有此理!”洪慶武氣急敗壞,自己派人去教訓張天棟,派出去的人卻是一去無回,都好幾天沒有消息。
其中一個侍衛道:“三公子,我覺得他們很可能已經被對方給殺了,不然不可能……”
洪慶武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大變:“哼,最好不要讓我看到那個小子,不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