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混球娘們,老子死了用上東西了,就不糟賤了是不?娘的,老子今打死你,讓你用上!”小剛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扇這隻沒學好人話的紅鸚鵡,大夥一見兩口子要幹仗,都趕緊拉開小剛。都說人情急之下說句差話在所難免,也是心疼錢。
紅鸚鵡不依不饒,兩口子又折騰。大夥見沒什麼要緊的事了,大過年的各回各家忙活自己的事去了。
敬賢見兩口還在你一嘴我一舌的抬杠,氣憤不過:“兩個不爭氣的東兩,大家夥還沒散盡,你們就亂咬,還要不要臉了?”
“你要臉?你要臉?你要臉做那不要臉的事?”紅鸚鵡又衝敬賢來了。
祥義見這家人要火拚,也上了火:“要吵等人走了再吵!給誰臉色看呢?你以為你們家大夥都願來呀!”
紅鸚鵡這才不鬧了,我回頭跟敬賢說:“旺財說的趕緊去辦,千萬別在出什麼大亂子。鬧的大夥也不素靜。”他連連點頭說:“我馬上去辦,我那敢在耽誤啊?再這麼下去非要了我的老命不可!”
旺財一直沒在說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今我也要去姥姥家去拜年,所以在這兒不再耽擱了。
出了小剛家旺財就罵:“一家子什麼玩意?要不是看在村裏老少爺們情份上,打死我也不去!”
“行啦,蒼蠅地屁股,別抱屈(蛆)啦,他們家怎麼做是他們家的事,我們怎麼做是我們的事。人在做,天在看。是吧!”我說。
旺財笑笑說:“還是你心裏敞亮,這麼一折騰,天這麼晚了還出門嗎?”看看太陽確實不早了,恐怕去了有了太晚了,幹脆下午去吧。
回到養殖場,爹己經回去了。幾個閑坐的老人還在閑聊。我陪他們天南海北的扯了會剛才的事,看看近中午,老人們都回家吃飯去了。
旺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的,買來的燒雞,豬耳豬臉之類的菜和酒,非說大過年的咱兄弟倆要喝個盡興。我說,下午還要去串親戚不能多喝,旺財說沒事,明天去也沒關係。
我還是要做飯的,我正欲涮鍋,切菜。小蓮騎著車子過來了,車把上掛著個籃子,把裏麵的餃子拿出來。這回小蓮還真帶了幾頭蒜。
旺財見了一副高興的樣子,又擦桌子又抹凳子,變的勤快起來,嘴裏還一個勁地叫小蓮姐。我真想笑。
酒菜餃子擺上,旺財非讓小蓮在這吃飯。小蓮也不客氣,坐下就一起吃飯。
旺財喝酒是勾酒的一副樣子,起初兩杯還有點拘束,後來便自斟自飲起來。小蓮本不能喝酒,見我們都挺高興的樣子,也喝了點。不由的臉飛紅霞笑如桃花,越發顯得楚楚動人。
雖然我也喝了不少,但仍在我自我掌控之內,想想這一年來風風雨雨,苦辣酸甜不由的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