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心裏有多麼的抓狂,白越還是舍不得不要杯中那滴散發著極致香醇,帶著絲絲清幽氣息,還蘊含著純淨靈力的酒液。他忍不住‘咕嚕’一聲,吞咽著嘴裏的口水,將酒杯往鼻子跟前湊了湊,那酒香一股腦兒的鑽入鼻腔,瞬間,他的精美如玉的臉上露出迷離神色。又大又圓的眼睛出現盈盈水霧,盯著水逸痕看,一副你欺負我的樣子,讓他倍感無力。
雖然,白越很是不滿意酒如此如此之少,可動作卻是一點都不慢,隻見他從嘴裏吐出一縷靈息,將杯中酒液全數吸入口中,杯中是一點兒也不剩。靈酒入喉的瞬間,白越原本裝模作樣的神色微微一變,然後閉上了雙眼。
這靈酒一入口的冰涼清爽,在入喉,白越便感受到一股暖流緩緩進入自己的經脈,自己渾身的毛孔似乎瞬間都張開了,他不由得瞪大了圓圓的眼睛,似受到驚嚇一般。隨著酒液入腹,白越感覺到濃鬱的靈氣自經脈之中彙聚到丹田之中。
將那滴靈酒中的靈氣融合完後,此時白越望向水逸痕的眼神,已經不是亮晶晶三個字能形容了。對於這樣濃烈的眼神,水逸痕想要漠視掉都不能,見某人吞咽著口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 他微微一揚唇角,在白越的目瞪口呆中,一口將杯中酒給飲盡了。
“好酒!”水逸痕微眯雙眸,輕聲歎道,抬手又為自己斟了一杯,對於伸到自己酒杯旁邊的那個東東,他沒看見,真的。
白越眼睜睜看著眼前這小娃娃將杯中的酒一幹而盡,聽到他的讚歎,自己也連連點頭,說道:“是呀,這是好酒,上品靈酒呢。”
同水逸痕讚歎完後,見他又要斟酒,忙將自己的酒杯也伸了過去,現在再怎麼著他們也算的上是酒友了吧?如此做想的白越,在見水逸痕給他自己斟完酒後,沒有要給自己那明顯大了不隻一號的酒杯倒的樣子,不由著急上火起來。卻也隻得厚著臉皮,又將自己的酒杯往那小娃娃的麵前遞了遞,示意他自己的杯子還是空的呢。
仰頭將杯中酒飲盡,水逸痕輕呼一口氣,道:“小子該回去了,前輩慢走不送。”
白越見他真的起身就要離去,便也顧不得什麼身份了,直接朝他撲了過去,“小娃娃,你的酒還沒喝完呢,別急著走呀。”
他這一撲卻是帶著他相當元嬰大修士的威壓,此時此刻若是普通的築基修士,隻怕會被他這龐大的威壓給直接壓爬在地上,更嚴重者會當場殞命都有可能。偏偏水逸痕不是真的築基修士,也不是普通修士,麵對攜帶著龐大靈壓撲過來的白越,他身上的氣息微不可查的一變,將迎麵撲來的威壓給化了去,並微微錯開避開來人。
這一刻,相當於元嬰修士的龐大靈壓毫無保留的傾灑出來,而水逸痕所立的這小小一方天地似不為其影響一般。望著因自己錯開身差點撲到地上的某人,險險的穩住身形,靈巧的空中轉身麵向自己時,挑了挑眉頭。
“小子該回去,今日不陪前輩你玩了。”
白越淩空而立,見他要走的樣子,立刻飄然落地上,將其攔住,道:“吾乃白越真君,小娃娃叫什麼?”
水逸痕退後幾步,與他拉開距離,上下將他打量了一番,緩緩開口道:“小子水逸痕。”
“水逸痕,嗯,這個名字怎麼聽著十分耳熟呢?本君在哪裏聽過呢?”白越一聽這名,不由的陷入沉思之中,這也給了水逸痕走脫的機會。